我眸光一凛,一把将他的手腕握住,一把尺于长的匕首,赫然握在他的手中。
那人一愣,估计是没想到我的反映会如此迅速,握住匕首的手一松,匕首立刻向下滑落,被另一只手接住,随即反手向我的喉咙刺来。
由于距离太近,再加上他用自己的身体顶着我,这一刀想躲,是肯定躲不过去的,无奈之下,我只能用手去挡,争取在匕首刺进手掌的一瞬间,将匕首移开,毕竟手掌被刺穿,总比喉咙被刺穿要强得多。
然而,当匕首刺在我的掌心上时,我跟这个冒牌的大堂经理却同时一惊,因为匕首的尖端,只刺进了我掌心的皮肉,但却并没有将我的手掌贯穿,锋利的匕首,竟生生被我的手骨挡住。
呼……
我暗暗松了口气,又一次!我又一次被自己的骨头救了一命。
“你!”冒牌货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敢相信,抽回匕首,打算再给我来一刀。
“你、你马戈壁!”我大骂一声,一口唾沫,吐进他的眼睛里,随即偏头一躲,匕首当的一声,扎在门板上。
我攥住他右手的手掌猛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手腕骨直接被我捏断。
冒牌货吃痛叫了一声,一用力,把匕首从门板上拔了出来,还想对我动刀。
我瞅准机会,在他出刀前,用脑门狠狠在他的鼻梁上撞了一下。
鼻梁骨都是软骨,很不禁撞,一撞之下,两个鼻孔瞬间窜血,人也在一瞬间出现了懵逼的症状。
七宝这时刚好来到我身边,一把攥住那人持刀的手,跟我一个套路,用力一扭,直接把他的手腕骨扭断。
匕首掉在地上,被七宝一脚踢飞到一边。
“给他撂倒!”七宝冲我说了一句,随后跟我一块儿合力,把这冒牌的大堂经理直接按在了地上。
我本想去背包里拿绳子给他捆上,七宝却叫住了我,“甭费那事儿,我一屁股就能搞定他。”说着,一屁股坐在那人的腰上,又是咔嚓一声,坐得那人嗷嗷叫唤,也不知道这一屁股下去,是不是把那人的腰给坐断了。
避免吵到同层的其他住客,我跟七宝把这深夜造访的家伙拖进屋里,关好门,然后拿了一条绳子,将他捆在椅子上。
这人满脸全都是冷汗,嘴唇发白,脸色发青,像是刚被美国女兵虐待过的俘虏一样。
只不过,他盯着我和七宝贱男的眼神,却是异常阴冷,同时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虽然能听清,但我却听不懂。
“啪!”七宝抬手一个大耳雷子,抽在那人的脸上,“叨逼叨,叨逼叨的,烦不烦?”
那人被打了一巴掌,又气又恼,但嘴里还是嘟囔个不停。
“不好,他要请神上身。”我突然反应过来,想要找个东西塞住他的嘴,让他念不了祷文,但却发现并没有适合的东西可用,干脆,直接用手把他的挂钩拽了下来,这样他就没办法再念祷文了。
“说你是什么人?”七宝冲着那人大声喝问。
“他挂钩掉了,说不了话,你484傻?”我推了七宝一下,然后问那人,“你是不是出马弟子?”
那人的挂钩被我拽掉,嘴巴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也不承认,也不否认。
贱男道,“听他的口音好像不是东北那边的吧?”
我跟七宝同时用一种看待白痴的目光看着他,“口音是可以伪装的好吗?”
贱男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恍悟。
我转过头,看向那个人,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憎恨,是那种恨不得扒我皮吃我肉的眼神。
就算他不承认,我想,他应该就是那个死掉的女弟马的老公,常天风他们堂子的另一个弟马。
为了能够确定他的身份,我直接打开了天眼,向他身上看去,发现他的心窝和双肩,还有其他几处位置,都有别于常人,跟那个死掉的女弟马完全相同。
这就说明他的身上,也是开过窍的,只有东北的出马仙,才会这样,所以这人的身份,不言而谕。
“是不是?”七宝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问。
我点了点头,“没错,他就是另外一个弟马,就连身上的窍,跟那女的开都完全相同。”
听我提到死去女弟马,这男弟马的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用力挣着身上的绳子,带动身下的椅子,发出一阵咣当咣当的声音。
“你的那些仙家呢?”七宝继续尝试从男弟马口中打探出情报,但那男弟马却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即便他嘴上的挂钩不掉,我想他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摆了摆手,示意七宝不用浪费口舌了。
便在此时,我突然感觉到门外有异动,接着便见一个个形色各异的人,从外面穿门而入。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厅就快被这些人给占满了,而且我还感觉到,进来的这些,并非是他们全部人马,门外还有。
我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发现外面还飘浮着不少鬼影。
七宝之前并没有开阴眼,直到他察觉出气氛不对,才把阴眼打开,一看之下,顿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尼玛,这么多人?”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人群中,走出一个老者,看着很是面生,不过他的装扮和声音,我却是记得,是上次跑掉的戚老鬼。
原来他长这样……
我冷笑一声,“上次被你侥幸跑掉,这么急着又来送死?”
戚老鬼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