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奴才敢跟本世子这么说话,谁给你的狗胆!”赵从寒真的是分不清情况好坏,怒气冲冲。
“宗厉王世子赵从寒殿前失仪,来人,先杖责十五大板!”王公公虽然是奴才,可他是皇帝身边的奴才,更是这皇宫的大总管,权势并不比一般官员要小,甚至比不少重臣还要大权在握。
所以朝中文武百官都是要给他几分薄面的。
而他想处置一个人那也是信手拈来,不管他们何种身份。
不过王公公一向为人宽厚谨慎,玲珑八面,所以总是喜欢笑脸迎人,所以能让他动气也甚不容易,但今个这赵从寒便是自寻死路。
惹着皇上便是惹着了王公公,已经再三忍让警告了,可他自己蠢,那也怪不得别人了,王公公一句话,养心殿外的侍卫们立刻动手。
“王福,你敢!我要见皇爷爷,我要见皇爷爷,我是亲王世子,皇爷爷的孙儿,你个奴才打不了我!”赵从寒还在不知死活地跋扈大喊,殿外众人皆是心生厌弃。
“哼!这正是皇上是意思,押好了,给我打!”王公公虽然面善,可对着自己找死的人也是能手狠手辣的,眉头一挑,连冷笑都没有,便直接让人开始行刑……
“好了好了,怪冷的,莫哭了,一会又该眼睛疼了,他给你涂了药就让他走了,不哭了啊。”屋里,赵宗佻还搂着姜墨不住地安抚着,这边大夫已经开始悄悄动手。
“嗯,不正骨,不正骨……”
“好好好,你说不正就不正,不让他给你正骨,没事了,有小叔叔在呢,没事了,没事了……”赵宗佻诱哄着姜墨,眼里的疼惜早已经满了,姜墨似乎也渐渐信了,蜷在赵宗佻怀里的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有些精神涣散。
“嗯……”
“不怕的,我们丫头之前那么大的伤不都没事吧,不怕,不怕,不会疼的,不会疼的,乖,有小叔叔在呢,乖……”
“嘶……嗯!”赵宗佻的安抚已经奏效,这大夫也算是本事,看准机会直接两手一挫。
用了比涂药大不了多少的力气就已经把姜墨挫伤的筋骨给正了回来。
而姜墨并未有什么大的察觉,只是觉得这一下揉着比刚才稍微重手了些,皱了皱眉头,却并未再有其他害怕的反应,始终靠在赵宗佻委委屈屈的。
“呼……”姜墨没有啥反应,大夫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松了口气,都顾不上擦一擦额上冒出的冷汗。
一旁的朱晌和白幽也看了出来,跟着松了口气,赵宗佻更是,给了那大夫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继续抚着姜墨的后背不住温柔……
“王公公!”赵从寒因为殿前失仪已经被押好执行杖责,王公公没那个闲工夫看着他,转身要回养心殿内复命,对于一旁的赵南川没有任何吭气的意思,赵南川这实在是忍不住了,主动出声叫住了王公公。
“哎,世子爷您有什么吩咐?呃,您的眼睛……?”王公公一如既往地恭敬客气,抬头状似无疑地看见了赵南川眼睛的淤青,吃惊不小。
“哦,是从寒发脾气伤的,没关系,只是想问王公公不知道皇爷爷何时可以……”可以见我了?
皇爷爷只说是宣他来进宫觐见,虽然什么都没多说,可赵南川他心知肚明所为何事。
再加上京兆府的吴之忠和赵从寒,他心中越发笃定,尤其是以赵从寒这废物的个性,定是把他出卖的彻底,甚至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了他身上!
越是如此,他越是得见到皇爷爷,至少得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可皇爷爷也不知道心里何想,最早宣他来却又迟迟不肯见他,只是一味地让他等着,等着。
他越等心里就越惶恐,但又不敢主动求见,好不容易等着王公公出来立刻低声询问道。
“哦,皇上没有吩咐老奴也没办法,不过世子爷可以稍等,老奴在进去帮您回禀一声,稍后。”王公公客气道。
“有劳了……”赵南川也很是客气,毕竟赵从寒者草包已经是前车之鉴了,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还拿着身份,抱拳客客气气。
“主子,您这会可要见……”养心殿内,王公公请示着。
“嗯,是时候了,让他进来吧。”皇帝微微蹙眉,似乎晾得时间差不多了。
“是。”王公公转身退出,直接请了赵南川,然后大殿的门便从外头关上了。
“孙儿给皇爷爷请安,皇爷爷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南川进殿,立刻跪地行礼,匍匐在地,不敢起身抬头。
“外头侯了有一个多快两个时辰了吧?”皇帝也没有那个叫他起身的意思,只是端着杯茶,低头淡淡道。
“皇爷爷也见孙儿,孙儿自然要等,至于时辰孙儿还真不知道。”还以为进来便是疾风骤雨,可没想到皇爷爷开口的居然是如此不痛不痒的话,赵南川紧绷着的心让他风声鹤唳,不得不多想一二。
“呵呵……王公公,外头风可大?”刚刚赵南川是始终杵立在养心殿口的,那里的风还真是不小,只是他心里发虚,所以就不敢躲避,就迎着冷风站着,浑身已经冰冷透骨。
直到他进到殿内仍旧还没有缓过来,只是皇爷爷为什么会突然问起王公公外头风大风小,这才是让赵南川更紧张的问题。
“回皇上的话,外头风还真不小,今年的冬该是少有的冷啊。”王公公如实,主仆二人倒是平淡道。
“是吗,你可冷?”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