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主人,怎么了?是不是又觉得心绞痛了?”
“呼……呼……”
“主人,您,您坐着,我这就去帮您拿药!”
“哎呦!”
“小妹,怎么了?”
“哥,快,快啊,主人旧疾犯了,正捂着心口满脸吃痛呢,我,我就要去找药呢!”
“什么!你回去照顾主子,我去屋里拿药!”
“哎!哥你快点!”夜凉如洗,云想容一直睡不着,便坐在院里一个人默默发呆,突然没由来地一阵心悸只觉得如针扎一般疼得他有些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好在陪在他身边的向北很快发现了他的不对这才着急忙慌地去取药,半路碰见了自己哥哥,两人便分头行动……
“主人,您,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朝南去请大夫啊?”
“主人……”
“咳咳……我没事的,没事的……”
“主人,您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过了,还是请大夫吧!”
“是啊,主人,小妹说得对,你这心悸的毛病已经许久没发作了,这突然间又发作起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还是请大夫过来瞧瞧的好啊。”虽然服了药,可云想容的脸色却并没有完全转好,朝南和向北兄妹二人甚是担忧。
“无碍,吃了药就好了……”
“主人,这,这不能硬抗着,您忘了上回了,您就是硬扛着休克了过去差点没命啊。”云想容似乎不想惊动太多的人,便虚弱地摆了摆手,向北却不依不饶着。
“呼……不会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本来就是旧疾,当初大夫都说我活不过十二,可我不也撑到了现在。
别担心了,一定是这些天有些累了,所以才会发作,我没什么事的。”云想容这旧疾是打小时候便有的,那会就已经相当严重了,如今还能这么活着对他而言就跟是向阎王爷偷来的日子一般,一定是上天心疼他还没有报了母亲的仇,所以又额外给了他些时间罢了。
所以,他越发珍惜,越发紧迫地想要为母亲报仇雪恨,以至于确实有些忽略了自己本就不大好的身体。
这半年来,他根本过得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每天浑浑噩噩,到了宗鲁王府就要装乖卖巧,还得违心地去讨宗鲁王妃的欢心,强忍着每次恶心的冲动,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但却又必须是他要做的,因为机会难得。
云想容知道想要凭借他一人之力为母亲报仇实在是太难了,就算宗鲁王府落寞了,可那也还是王府重地,是他一个普通百姓必须望而却步的地方,云想容几乎都快要放弃了这个念头,宗鲁王府的世子妃王若妍却出现了。
那言之凿凿开诚布公的话让云想容有过犹豫,毕竟他与王若妍不曾接触,并不了解她具体的为人,但是……她开出的条件,提供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朝南和向北有劝过云想容很久,可云想容却有他自己的坚持!
他知道跟王若妍合作那就是在与虎谋皮,机会与危险并存,毕竟他不会奢望在事情败露之时,世子妃王若妍会对他伸出援手。
他们不过是必须利用为了各自达成目的罢了。
虽然云想容心里清楚这背后的一切,可他还是愿意冒险一试,不仅仅是大仇要报,更重要的是云想容心里清楚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不想在有生之年还留下这样的遗憾。
也许是因为有了这方面的考量,所以云想容这段时间做起事来多少有些不管不顾地意味,经常会熬到后半夜,有时候会是彻夜,这就让原本知道他身体不好的朝南向北兄妹二人既担心又无可奈何。
他布局半年,为的不是一招要了宗鲁王妃的命,而是要她一点点,一笔笔,一步步地去经历去偿还他母亲曾经经历过的所有折磨与屈辱,至于精神奔溃!
而现如今他做到了。
下午时候王若妍带来的消息让云想容心里有了片刻的安慰。
宗鲁王妃真的疯了,就跟他母亲当年一样,濒临死亡,疯癫不已。
她已经疯了,按理说云想容的目的已经快要达到了,这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就连云想容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间就又犯了心悸。
那种撕裂般的痛疼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这一次……难道是又要出什么事了吗?
云想容虽然嘴上安抚着朝南向北兄妹二人,可这心里却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困惑与紧张。
“爷……您也知道您自己太累了,现如今宗鲁王妃已经疯了,您的仇也算是报了,咱们收手吧,您的身体朝南真的担心您会撑不住的。”这半年来的事情,云想容的一切辛苦朝南和向北兄妹二人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如何也劝不动他的。
如今终于有了好消息,也许他们家主子就真的能放下,该休息了,朝宣皱着眉头轻声祈愿道。
“是啊,主人,大哥说的对,您……该休息了。”向北也这么觉得。
“呼……是啊,是该休息了,现在我唯一想要保护的只有小妹了,只要她能平安地出来,我就再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地方了。”朝南和向北都劝着云想容该休息了,毕竟这种冒险的事情不能一直做,可云想容却仍旧还放不下现如今陪在赵南川身边的柳嫦曦,这就叫他们俩很是无奈。
“主人,那条路也是柳小姐自己选的,您……您连保全您自己都有些困难了,又怎么能……”
“是啊,赵南川虽然无耻混蛋,可他对柳嫦曦倒也还是不错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