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帐,副将隋嚣带着数十大将和不少士兵硬生生闯了进来。
帐外的冷风灌入,烛火剧烈晃动摇曳!
奉命阻拦的士兵们都被拿下,一众人来势汹汹,气焰嚣张!
“众位将军,此乃上将大帐,尔等休得造次喧哗!”外头,但听朱晌一声断喝,嘈杂声渐渐平息。
“我们要见上将!就现在!”副将隋嚣带头喊道,一副完全不把朱晌和白幽放在眼里的模样。
“隋将军!上将有命,任何人不得擅闯大帐,尔等这是要抗命不遵吗?”无端擅闯,已是大罪,更何况还如此嚣张,朱晌和白幽双拳紧握,怒目而视
“哼!现军情紧急,上将却迟迟避而不见,如此不寻常之事,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在此求见上将,还请上将恕罪。”副将隋嚣狡辩得一脸理直气壮。
“军情急迫,岂是尔等随口说说,更何况上将已经休息,我劝各位将军在上将发怒之前,速速离去,此事,本统领就当从无发生。”朱晌和白幽区区两人对峙数十员大将,实难寡不敌众,自然心乱如麻。
可即便如此,他们俩却必须镇定对待,更不敢露出丝毫惊慌,否则被瞧出端倪,场面必定混乱,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那将对他们爷非常不利。
“朱统领,你无需在此吓唬我等,我们既然来了,那就势必要问个明白,敢问上将是否受伤!”副将隋嚣有备而来,似乎完全不把朱晌和白幽二人放在眼里,直戳要害,咄咄逼人。
“隋将军,你此话何来?”心中一惊,但朱晌和白幽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皱眉,一脸灼灼质问。
“白统领,上将乃西北命脉,我等统帅,现匈奴未退,战事吃紧,若上将真有受伤,还请您二位休要对我等隐瞒!”副将隋嚣毫不理会白幽质问,反倒是抱拳更一步逼迫道。
“是啊,白统领,朱统领,上将一日未出,任何人不得见,外头也多有传言,末将等甚怕军心不稳,到底上将如何了?你们倒是给我们一句准话啊!”不少大将也纷纷抱拳请求,不过较副将隋嚣的态度倒是恭敬缓和不少。
“绝无此事!”白幽和朱晌一口否决,态度坚决。
“一派胡言!”副将隋嚣突然大怒。
“隋将军!”如此被反驳,白幽和朱晌一脸冷冽。
“本将敬尔等乃是上将贴身侍卫,多是客气,可尔等偏偏目中无人,信口雌黄,诓骗我等!
有人亲眼见到上将负伤坠马,为何尔等却满口否认,莫不是在打着什么阴谋不成?”副将隋嚣冷冷质问,凶光毕露。
“隋将军!莫要造谣陷害!”贼喊捉贼!白幽和朱晌心中一惊,脸色有些僵了。
“哼,上将迟迟不出,尔等又百般阻拦,依本将看,必有蹊跷,尔等绝非善类!
我有理由怀疑尔等欺上瞒下,意图不轨,我们要见上将!确认他的安全!”副将隋嚣一脸怒气冲冲地倒打一耙。
“隋将军,本统领已经说过了,上将很安全,他正在休息,若是各位将军真心关心上将,那就更不该在此喧哗叨扰,还请各位将军请回吧。”副将隋嚣狼子野心,白幽和朱晌看得一清二楚,却仍不敢彻底撕破脸。
毕竟他们敢这么明晃晃的闯入,外头必有安排,他们俩生死无妨,可即便如何委屈也不敢拿赵宗佻的安危冒险。
“本将军信不过你们俩,不见到上将,我等绝不回去!要求面见上将!请上将出来!”这哪里是求见,根本就是借势逼迫,副将隋嚣态度蛮横,白幽和朱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们要见上将!”
“对,我们要见上将!要面见上将!”一同而来的将士们被副将隋嚣鼓动,或许真的担心,也或许另有目的,无论为何,也皆连连大喊道,情绪甚是激动。
大帐内外皆能听到呐喊骚动,声音越来越大,俨然有奔溃之危。
大帐之内就敢这么聚众闹事,嚣张跋扈,是太不把赵宗佻这个上将放在眼里,还是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另有所图。
军中哗变之事,姜墨也是听过不少的,听着他们咄咄逼人之势,哪里还有半点敬畏赵宗佻这个上将的意思。
想要趁乱闹事,亦或是浑水摸鱼,更或者有其他不可告人之秘,姜墨眉头深皱。
“姜二,外头这……”赵朝宣也察觉到不妥。
“你留在这,哪里也不要去,就好好守着小叔叔,我先出去看看。”
姜墨心中不愤,又生怕惊扰到赵宗佻休息,吩咐赵朝宣仔细留守,姜墨拎着扇子就一脸不耐地冲了出去。
“姜二,你小心些!”姜墨手腕上的伤还没好,赵朝宣担心,可又放不下赵宗佻,只能忧心地嘱咐了她一句。
“你要干什么?”姜墨刚出到外帐,就跟挣脱了朱晌和白幽阻拦,想要往内帐闯的副将隋嚣差点撞着,两人皆是一愣。
“你是何人?”副将隋嚣冷不丁见着姜墨从内帐出来,一脸错愕。
“关你何事?这里头是上将休息的内帐,你这般窥探是要作何?还不速速给我退后!退后!”姜墨才不管他们什么身份,敢欺负赵宗佻,她绝对不会有好脸色的。
“你!”毫无防备的副将隋嚣被怼得一愣。
“你什么你!退后!都耳朵聋了,让你们退后!还有你们!嚷嚷什么!
这里是上将大帐,岂是尔等肆意喧哗之地?统统都给我闭嘴!”姜墨怒气冲冲,愣是逼着副将隋嚣倒退数步,然后跨上台阶,对着下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