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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哎呦……我,我脚麻了,小叔叔您好歹来我一把啊……”姜墨看着赵宗佻刚刚郁结的眉头舒展开来,便知道赵宗佻是想明白了,立刻娇憨地笑着撒娇道。|
“二爷,我来吧……”白幽在一旁迷迷糊糊地就看着他们家爷突然笑了,本是一脸震惊错愕,这,这……后听见姜墨说脚麻了,白幽才缓过神来,连忙想去搀扶她。
赵宗佻却笑着摆手道:“还是我来吧,这事……我还能做的了……起来吧……”
“呵呵……嗯,谢小叔叔……”赵宗佻拉了她一般,姜墨借着他的手站起身来,扬起了笑脸,足足松了口气。
白幽虽然还有些茫然,可却总觉得有什么事不一样了,见他们二人笑了,便也跟着有些没头没脑地笑了。
“哎呦呼……”姜墨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揉着发酸的小腿,龇牙咧嘴。
“呵呵……小丫头,吃饭吧……”赵宗佻似乎真恢复了,重新摸索中拿起碗筷。
“嗯,小叔叔……我们吃饭。
跟您说啊,您左手边是羊肉,嗯,就这么位置,这里是牛肉,右边这个是让您吃了半盘的木耳,后头这个就是那个苦苦的青菜,中间的是汤,记得了?”姜墨跟赵宗佻之间总是有种莫名的默契,看着他突然眉头舒展的模样,她知道她的话起作用了,也不含糊,抹了一把眼泪,便恢复兴高采烈的模样,用筷子带着赵宗佻的筷子认起桌上菜品的位置。
这转折快得让白幽有些傻眼。
不过赵宗佻却一步步边学着,边笑着,神情轻松自若,完全不复之前那扭捏躲闪的模样。
呵呵……白幽突然就笑得更傻了。
这一前一后转折是有些生硬了,赵宗佻当然也察觉到了,呵呵……这丫头大概知道他舍不得生她气,所以才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激将他吧。
呵呵……这有恃无恐,恃宠而骄的小家伙,他还真真气不起来啊。
不过一会,赵宗佻便记住了每个菜品的位置,每一筷子也能准确地夹到菜了,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手下的感觉却越来越好了。
从一开始的有些犹豫试探,到后来的稀松如常,赵宗佻确实比姜墨想象中更厉害,很快便适应了饭桌上的一切。
白幽看着真是一脸感激欣慰。
看来,他们家爷还就只吃二爷这一套啊……呵呵呵……白幽笑得越发些傻兮兮的。
似乎就是样子,只要突然想明白了,有些执念便来得快,散得也快。
赵宗佻连续将近十日萎靡的胃口也在这一刻开始恢复,桌上他们二人倒是吃得香甜踏实。
午膳之后,姜墨先是陪着赵宗佻在帐内散步遛食,随后便继续陪他处理剩下的军务折子。
御案前的长椅上,赵宗佻坐在左边,姜墨就挨着他坐在右边。
他边吃茶边说,姜墨便时而停顿思索,时而奋笔疾书,白幽也候着一旁,继续研磨倒茶,三人倒是默契融洽,折子也越看越快。
虽然是头一回这么正儿八经地处理军务,可赵宗佻的意思,姜墨总是能找到很好的方式在折子上表达,倒是让赵宗佻甚是欣慰,看来之前在京里那些书,这丫头倒是没有白读嘛。
下午,出去送人的朱晌从都城回来,一进大帐便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同,可具体的又说不上来什么,只是觉得好像什么不一样了。
看着书桌御案前,自家爷和姜二爷都一副认真模样,朱晌足足愣了半刻钟,二爷这是……
“朱晌回来了……”还是白幽先看到了他。
姜墨闻声也抬头看着朱晌笑道:“呵呵……你回来了。”
“呃……这……”难不成二爷是在帮自家爷批示军务折子?朱晌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军务上的事情,他们家爷向来都是亲力亲为,从来不假手于人。
即便是几次重伤也都如此,还真没有谁能有这个代为处理的殊荣,即便是他们几个最为贴身的人都不行,更别说还是个不大懂军务的小姑娘。
当然,朱晌承认,姜二爷确实不是一般姑娘,睿智聪慧,也许很有慧根,可赵宗佻这样的行为也还是有些出乎朱晌的意料,毕竟在他看来疼宠和信任之间还是存在差别的。
就像是在京里的上将府的内书房一样,那是谈lùn_gōng务的地方,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就连二爷和小王爷都是如此,没有请示绝对不能随便靠近的。
而柳嫦曦作为赵宗佻的心上人,是个例外,因为赵宗佻他信她,所以朱晌和白幽也就不再多话。
毕竟自家爷自有分寸,跟柳姑娘之间也从未谈论过不该谈论的事情,而如今二爷就这般光明正大地看着,似乎爷那里也没有什么不妥。
赵宗佻这般全然信任的模样,朱晌诧异过后倒是有些坦然了。
是了,二爷为了他们爷都可以连命都不要,又还有什么不能信任的呢,这在他看来应当是件好事。
“朱晌,人送到了?”赵宗佻听见了声音,也抬头问道。
“是,回爷的话,都办妥了,哦,对了,还有您吩咐让帮二爷买的点心,我样样都挑了些,也在这呢。”朱晌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道。
“点心?”果真还是念着吃的,姜墨一听见有点心吃,小脸立刻多了几分喜悦,手下的笔都停住了,瞧着朱晌的眼睛都弯了起来,满是笑意。
“呵呵……”朱晌又是会心一笑道:“是啊,爷说二爷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