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爷,奴才还打听到,那夜隋副将之所以被杀,也,也都跟那个叫二爷的小公子有关。”黑衣人又补充了一句道。
“什么?”连隋嚣那样的一员大将也能栽到那么一个小姑娘手上,说出去是不是太丢人了,宗鲁王不愿意相信。
“王爷,起先奴才也不信,可是,明明是十拿九稳的局面,隋副将带人进去逼迫上将出面,眼看就要成了,谁知不过一个时辰,反倒是传出隋副将以下犯上,作乱军中的,军法从处的消息。
奴才们甚是震惊,等奴才们想去探问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隋,隋副将就直接被就地正法,人头还被,被悬在军营校场,以儆效尤,奴才们更不敢擅动。
后来,后来奴才才敢小心打听,知道了那日,帐内一些情况,确实是因为那位小公子的缘故,是他一个人力抗数位大将呢,也因为得罪了他,隋副将才被砍了头的。
所以,现在就连其他将军对那位小公子也都是毕恭毕敬的,这段时日,也都是他和小王爷寸步不离地陪在上将身边,看样子上将很宠着他,小王爷也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呢,奴才们可看得一清二楚啊。”黑衣人生怕宗鲁王不信,连忙又说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而宗鲁王心中的震撼不是这两个黑衣人能理解的。
隋嚣和那一众暗桩可都是宗鲁王他精心培养的势力,绝非一般人物,尤其是要对付赵宗佻,所以宗鲁王更是下了血本,几乎把最出色的那几个都安排在这了。
这些年一直安安然然,西北的消息也从未间断,本以为可以稳操胜券了,万没想到是会折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他如何也不能接受,如何也不能,这比赵宗佻亲自打败他更让他不能接受。
如此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完全在宗鲁王的计划之外,他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在他心里,这俩奴才说的人不过就是个小丫头而已,哪里就能来得那样大的本事,竟然能撼动西北军防,损他大将,伤了匈奴王子,更是彻底坏了他所有计划,只是一个丫头而已,而且还是歪打正着,很不经意地就……怎么可能!
宗鲁王之所以这般讶异,一部分源于他高高在上的骄傲,更大的一部分还是来自于他对姜墨一个小丫头既定印象,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说句实话,宗鲁王对于姜墨的了解还多不过姜墨对他的了解。
一开始,宗鲁王这般身份的人,对姜墨这样的一个野丫头哪里会有什么留意,别说见过了,就是连听都没听过。
要不是那年赵朝宣落水一事,宗鲁王怕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姜墨是谁,是男是女,哪家孩子呢。
那一年,那件事可是京里头的头等大事,宗广王府小王爷无端落水差点溺毙,姜骞将军之女,挺身而出,勇救于他,后宗广王妃感激涕零,收她为义女,一直养在府中,几乎与赵朝宣终日为伴。
宗鲁王听闻后,只是心里惊讶了片刻,便很快就抛掷脑后了,完全泛不起丝毫涟漪和记忆。
而让他真正对姜墨有了些许印象的还是那次他府上,宗厉王府上和阴家的一群公子哥在宫学被打一事。
说实话,对宗鲁王一个日理万机的大王爷来说,小孩们之间的胡闹,他通常不愿意费事去管,一般都是交给了王妃去处理。
更何况,他宗鲁王威名在外,是人都得给他三分薄面,别说欺负他们家子弟了,便是被他们家那几个皮实的小子欺负了,也都是自认倒霉,从不敢抱怨吭声的。
着实没想到仅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就能把他们十好几人全部打得无力还手,狼狈不堪。
不仅如此,更是跋扈嚣张,顶撞了学监,还冲撞了他宗鲁王的母妃阴氏,当堂见血,最后不得以甚至惊动了皇帝亲自前来。
也就是因为皇帝的前来才让宗鲁王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了。
那一次,事发时候,宗鲁王正在跟几位大人一起商讨大事,没有亲自出现。
直到回到府里,见到宫里来人和自家儿子的伤情,听了他们的回报,宗鲁王才大惊。
虽不是亲眼所见,可几个孩子身上的伤真不像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轻易造成了,宗鲁王疑心大作,本想好好彻查一番,却又被接下来的消息惊得有些心窒了。
皇帝不仅亲自前来,更是呵斥了他母妃阴氏和同他儿子的一众公子哥,亲自把赵朝宣带回了养心殿,还为此特意召见了宗广王夫妇,如此一反常态,宗鲁王立刻暗自揣测起来。
之前,不也是隔三差五就闹的,可皇帝从来没有任何要过问的意思,就跟忽视宗广王一样,赵朝宣也同样不备重视,所以在皇帝的漠视和宗鲁王的暗示之下,那帮子同为王府子弟的公子哥,把欺负赵朝宣已经当做家常便饭了。
高兴不高兴,有没有理由,只要想打,便就会动手,这些年都是如此,从无顾忌,也从未有人说过什么,更别说皇帝了,可那一次……
宗鲁王心中疑窦越来越盛,就连儿子受的伤都有些不那么重要了,立刻安排人下去调查。
而还不等他的消息回来,他的猜测和担心便就被证实了。
皇帝似乎就是因为这件事,开始突然正视一直被忽略赵宗广,倒是让他因祸得福,可宗鲁王就真开心不起来了。
那是因为,这些年来,宗鲁王他几乎都快忘了宗广王嫡子的身份了,即便偶尔想起,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