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你可回来了,咱们爷找你呢。”这日,白幽刚打外头回来,朱晌便把他叫进了书房。
“爷,您找我。”白幽进书房行礼。
“嗯,是不是丫头他们又惹什么事了?我听他们说你最近老往京兆府上去,怎么回事?”赵宗佻是听了京兆府尹的话,才觉得有些奇怪的。
“哦,爷,没有,没有,二爷和小王爷没惹事,只是……二爷要还那个唱戏的人情,所以答应帮忙找他的妹妹,这不就落到卑职头上了。”白幽实话实说。
“你说的是……云……云想容?”赵宗佻有些微微皱眉。
“正是,二爷托卑职帮忙到京兆府去查看户籍档案,爷您也是知道的,京兆府那么多档案的,卑职可得一段时间看了。”白幽耸肩。
“很不好找?”赵宗佻听出了这话里的抱怨。
“哎呦……二爷揽下来的事,什么时候容易过啊,啥特征都没有,就给了个大概年纪,卑职这正大海捞针呢。”白幽一脸苦恼道。
“这丫头……”赵宗佻有些无奈道:“既然是丫头要帮忙的事,那就多找些人一起看,别一人,这要到猴年马月了。”
“哎,卑职是扛不住了,已经安排他们去了。”白幽回道。
“嗯,那就成了,你先去忙吧……”赵宗佻似乎只是问了问,倒也没多说什么。
白幽出去,朱晌有些诧异道:“爷,要不要卑职下去查查这个叫云想容的,卑职终觉得他跟二爷这关系来得太突然了。”
“呼……若他没有什么险恶用心,丫头多个朋友倒也无妨,不过人心难测,你就下去探探他到底是何背景,记得别惊动丫头。”赵宗佻吩咐道。
“哎,卑职明白。”朱晌领命……
“哎,都半月了,你到底查到什么消息了?”转眼半月过去,姜墨实在耐不住催了过来。
“哎呦喂,二爷,我就是一目十行那些个东西,不得需要时间啊,我已经安排他们继续查了,不过……”白幽犹豫了一下。
“不过什么?”姜墨挑眉。
“不过……光到现在就户籍资料而言,相似的就有千人呢,我已经让他们下去一一排查了,估摸着过两天就该有消息了。
您也知道这些信息都不足以确定,所以……卑职想问,有没有那姑娘母亲的画像,毕竟女儿跟母亲总会是要有几分想象的吧。”白幽提议道。
“嘶……对啊,我怎么把这给忘了,女儿当然跟她母亲会有几分想象了,哎,对对,这样,你先继续找着,我和朝宣找云想容要画像去。”姜墨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话说到这,自然坐不住了,连忙和赵朝宣一块去云楼找去了。
“呼……哎,我这么坑二爷,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姜墨离开,白幽对着从屋里出来的朱晌迟疑道。
“什么叫坑啊,就二爷之前说的那些信息确实太难了,有张画像你不也容易些,再说了,云想容的身份若不能确定,你放心二爷跟他接触啊?”朱晌挑眉。
“那倒也是,那个叫云想容我也觉得哪里奇怪得很,咱二爷是个仗义果敢的性子,他这么突然出现,总有点投其所好的意思,我也怕他是在打二爷的主意。”白幽一开始就有这个担心。
“所以,查清楚他也是必须的。”朱晌点头。
府外,姜墨和赵朝宣已经到了云楼,一问之下才知道,今个云想容一早便出门去了,估计得到很晚才能回来的。
姜墨这边是着急,可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等明日再说。
“嘶……”
“主人,您怎么又起来了。”阁楼之上,应该是出去了的云想容却正直挺挺依着窗户站着,侧脸红肿一片,像是伤得不轻。
“他们走了?”云想容问道。
“走了,主人,该换药了。”朝南和向北一人端着药,一人端着铜盆。
“嘶……”云想容转身身子,有些抽痛模样。
“主人,您慢点。”朝南和向北都紧张地很,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搀扶了过来。
“呼……我没事的,向北你先出去吧,留朝南一人在就好了。”云想容坐在床头道。
“可是主人,我,我不放心。”向北不肯。
“你是姑娘家,这些事不能你来做,去吧,有你哥哥在,足够了。”云想容挥手。
“这……”向北仍旧不舍,。
“妹妹,你先下去吧,我先帮主人上药,听话。”朝南也出声道。
“这……好,我就守在外头,哥,有什么你一定叫我。”向北仍由些依依不舍,可还是听话地退了出去。
“开始吧……”屋门关上,云想容退下了衣裳,露出了后背一整片的淤青,瞧着让人触目惊心。
朝南已经帮着他处理了好几天了,可每每见到还是会忍不住心疼手抖。
“主人,你忍着点……”朝南手里是顶级的伤药,虽然疗效极佳,可涂上去却疼得很,每一次涂药,都差不多要要了云想容的半条命。
可他却必须如此,他已经伤了七八天了,再不好,这戏楼就很难维持下去了。
云想容咬着牙又撑了过来,朝南净了手拧了一把干净的帕子递给云想容。
“主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嘶……为了母亲一切都值得……”云想容擦去满头的冷汗,露出虚弱的脸庞,越发让人生怜。
“可……您的身体根本受不住这样,这一次若不是我和妹妹及时闯了进去,您怕是……哎……”朝南不忍心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