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三那里进行的都可还顺利?”皇帝叹了良久的气,努力打起精神来问道。
“宗广王爷那倒是没听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唯独是王妃娘娘……您也知道,宗广王妃对二爷根本就是视若己出,如今也是病歪歪地躺在府里着急担心呢。”王公公也是一脸担心。
“嘶……你不说朕倒是差点忘了,这丫头可是姜骞的亲闺女啊,这事……可通知他们了?”皇帝几乎都快要遗忘了。
“据老奴所知应该是没有,准确的说是不敢。”王公公对这事还是知道一些的。
“怕他们知道了受不住?”皇帝听明白了。
“那是肯定的啊,王妃娘娘,上将都如此了,更何况那二位还是二爷的亲爹娘呢,哪里就扛得住呢,小王爷那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得悠着些,所以……”王公公也是摊手摇头。
“哎……这么说朕都有些觉着对不起姜骞那一家子了。
这样,王公公,你……多准备些东西,就当是朕的心意派人快马加鞭给姜骞送去,就当是……是新年赏赐或是贺礼都好,反正多准备些好东西,都从前段时间他们进贡的东西里挑。”皇帝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了,毕竟这事是他儿子搅起,而现如今他这个做皇帝,做父亲的确还不能立即动手,也只能先借此了表愧疚了。
“皇上,这,这太突然了吧,奴才怕姜骞将军看出什么来啊。”王公公知道皇帝的愧疚,可这样大张旗鼓的,姜将军又是个睿智之人,难保不会……
“嘶……那,那你就替朕找个合适的理由,这东西必须得送,而且还不能让他们瞧出什么来,万一丫头是真出事了,这接下来的话,朕也不至于那么难开口了。”皇帝来了脾气。
“这……老奴遵命。”王公公知道皇帝心里不舒服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等等,朕问你最近宗鲁那里可有什么动静?”皇帝继续问道。
“那倒是没有,跟二爷出事前,差不多,只是……”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皇帝皱眉不耐。
“只是宗鲁王府真有些太安静了,安静得老奴都觉得奇怪呢。”王公公顿了顿道。
“哼,这是要欲盖弥彰啊……”皇帝冷笑。
“皇上,这话原不该奴才多嘴,可……这一次事情忒复杂,又连累到了二爷,奴才觉得上将爷这一次怕是……”
王公公是皇帝身边时间最长,也最亲近的奴才,当然是急皇帝之所急,忧皇帝之所忧。
这次事情牵扯了上将,宗广王和宗鲁王,或者说本根是他们之间的又一次对决冲突,这种时候最为难的恰恰是皇帝。
而以往这种事情,都是因为上将爷体恤皇帝主动选择退让,可这一次,他们动了二爷,而且还是如此严重之事,王公公心里真的没底,很是担心这一次上将他会选择追究到底,那他们家皇帝主子真真就是难做了。
“呼……不过是为了所谓的制衡之术,朕牺牲了宗佻太多次了,这一次,朕不能了,他们确实逾越得狠了,不好好杀一杀,怕是都要忘了,朕这个皇帝还没有死呢!”皇帝打心里起了杀意。
“皇上,那……”王公公是担心阴妃娘娘。
“哼!不过是个女人,若是乖巧,朕让她颐养天年,若是敢犯浑,该杀就得杀!
朕从来不缺儿子和女人!”皇帝打从几年前就已经不把阴妃当回事了,即便还有两个儿子夹在中间,他一样是该冷就能冷的,现如今的后宫,没有恩宠这档子事了。
“呼……奴才明白了……”王公公听了皇帝这话,心里倒是没那么担心了。
“行了,你替朕再往老三那去一趟,给老三家媳妇送些补品,然后直接到城外看看宗佻今日情况如何。
对了,朕让你找的那两件大氅一并带去,宗佻一件,朝宣一件。
后个就是除夕了,若是俩孩子愿意回来就回来,若是不愿意,那也就算了,记得把送去的东西全都带过去,知道吗?”皇帝吩咐道。
“是,请皇上放心,老奴这就去办。”王公公领命朝外去了。
皇帝捏着手里已经有些泛黄的玉佩默念着:小弟啊……那丫头可是咱们宗佻心坎上的姑娘,你若在天有灵,千千万要保佑那丫头平安无事,不然朕真怕宗佻会坚持不住啊,小弟……当朕拜托了……一定要保佑那小丫头平安无事,一定要……
云楼解禁,楼里的人无不欢呼雀跃,这半个月他们担惊受怕,以为都没办法过年了,好在是赶在年根前,外头的守卫撤了,大家都跟着松了口气。
但云想容此刻最关心的仍旧还是姜墨的消息。
问了门口的人,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可在其他人看来,能撤,说明没事了,那二爷也该是没事了才对,不过这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所以除了云想容,没人会主动问这个问题。
打听了许久,终于知道了些什么,可姜墨却仍旧音讯全无,这个消息让他悬着的心又提起来一层。
说实话,云想容真的有些坚持不住了,即便是柳嫦曦安全的消息也弥补不了他此刻内心的悲凉。
因为云想容能察觉到姜二出事定与他小妹和向北有关,虽然如今他仍旧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可那种感觉却有增无减。
云想容最怕这样的事,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这让他一边担心姜墨,一边不得不犹豫。
而解禁后,向北却最着急地去见柳嫦曦,但被朝南给拦了下来。
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