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得都是真的?”赵宗广拉着赵宗佻进了一处屋子,确保四下无人这才将埋在心底的苦楚和不愤一股脑地说给了他知道。
“当然,只有他们,这件事只有他们!”赵宗广一脸坚定。
“既然如此,皇,皇伯父为何不,不做如何处置?还,还恩宠有加,这,这算怎回事?”赵宗佻横眉道。
“呼……还不是让军权闹得!因为大哥二哥接连去世,你父王镇山老王叔也骤然离去,军权几乎旁落,外敌又虎视眈眈,父皇也是没了办法才……
谁知道这根本就是羊入虎口,不过是权宜之举,可没想到他们就此把控了军权,紧紧护着,不肯再交出!
而现在,想再重新夺回实在太难了!我们根本没人!
你知道嘛,若不是我这身体不行,我早就像大哥,二哥和王叔那样毅然参军,驰骋沙场了!
只可惜,唉……现在只能看着他们一人独大,越发张扬跋扈,得寸进尺,唉……母后的身体也因为这个一直时好时坏,我真的是懊恼,真的是气,可却无能为力!
小弟,你知道那种明明该是努力的时候,你却什么劲都使不上的那种,那种无措,那种懊恼,那种痛苦吗?
我,我……我就是个废物啊……”赵宗广一想起这些年他们的处境便顿觉心里一阵委屈,鼻头发酸。
“三哥……”赵宗佻心里有所怀疑可却没想到事实的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血腥残酷。
“呼……小弟,你还小,所以这些事你真的不该知道,但是……唉……”赵宗广一脸自嘲落寞。
“三哥,你别这样……”赵宗佻几乎是跟着他三哥一块长大,从来也没见过他三哥这般模样,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唉……只怪我没本事,不能像大哥二哥那样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否则他们谁敢小看了我母后去!
就因为赵宗鲁和他的舅舅打了几场胜仗,就能功过相抵,甚至得到父皇的另眼相看!这太不公平了!不公平!”赵宗广愤然。
“三哥,您别这样,不是还有我嘛,你的身体确实不行,可我行啊!
我可以参军,我可以帮您上阵杀敌,我可以帮你对抗他们,还有我呢,还有我!”赵宗佻激动道。
“不,你不可以……”赵宗广眼角含泪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是你的亲弟弟?”赵宗佻急了。
“不!你是我亲弟弟,可是你更是镇山王叔遗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我可以死,你都不可以出事!你明白吗?”赵宗广皱眉。
“我不明白!
同样是命,同样是人,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害了人后逍遥法外,甚至荣华富贵,而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做?
杀父弑兄之仇,我赵宗佻不可能不报!”赵宗佻小小年纪便在心里埋下了报仇的种子。
“小弟,你不可胡来!”赵宗广有些害怕赵宗佻现在的眼神,一股子嗜血模样。
“三哥,胡来的是他们,我们不能再让他们随便欺负!更不准他们随便欺负皇婶娘!谁也不行!”
岁月昏沉,那个黄昏天,赵宗佻头一次知道了所谓的宫闱秘辛,也在心中惊出一块阴郁和忿然,仇视和追查真相的种子也就此埋下。
因为心中包含愤恨,虽然小小年纪,可赵宗佻已经开始暗暗筹划调查事情真相,一来是还父王和两位兄长一个公义,二来也要杀杀那帮子无耻之人的嚣张气焰。
本以为这件事很快便能水落石出,只可惜他还是太天真,没等事情查出个眉目,阴氏一族的反扑几乎全面展开。
一瞬间便压制得他和三哥无力招架,更无法还手,甚至还被诬陷栽赃,差点就被皇伯父拿下问罪。
要不是皇婶娘及时出面,他怕是早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而更让他后悔的是,他也因此牵连了皇婶娘和三哥。
那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皇伯父对皇婶娘发了那么大的火,就连前头两位兄长的牌位也未能帮皇婶娘挡去一份。
皇伯父盛怒拂袖而去,皇婶娘抱着那两位兄长的牌位痛哭了整整一宿,第二日便就彻底病倒了。
而这一病便就再没有好了起来,不过匆匆半年,皇婶娘就撒手人寰了,赵宗佻痛不欲生。
他死死记着皇婶娘临终前的那番话,要他学会保护自己,一定要跟三哥一起好好活着,无论会受尽怎样的委屈,吃尽任何的苦头,他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因为,这样他才有机会最终找出事情真相,替皇婶娘,也替他自己讨个公道。
赵宗佻纵使千般不舍,可却拦不住皇婶娘的离去。
他知道皇婶娘是伤透了心,也没了指望,所以才不愿意这么苟且隐忍地活下去。
当时他不过将将八岁,皇婶娘便永远地闭上了眼。
不出皇婶娘的临终所料,失去了她这道最后的庇佑,他跟三哥相依为命的日子真的异常艰难。
阴氏一族趁皇婶娘离世大肆结党营私,宫内宫外已有大片势力,而赵宗佻他一个孩子即便是跟着他的三哥,可那也不过是两个孩子一起煎熬。
宫里宫外,他们处处收掣!几乎寸步难行。
而且不仅仅是他们,还有新嫁给他三哥的小嫂子,那个雍容华贵,大气端庄的明媚女子,堂堂国公府嫡出大小姐,本该是享尽富贵荣华的,也是因为他一过门就跟着他们一起遭罪,被阴贵妃和各式世家夫人刁难孤立。
那时候的日子苦到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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