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那还不请他进来!”姜墨挑眉。
“卑职请了,但王公公说他现在不方便让上将知道,说是想单独见见您,说上几句话,就在门外等着。”小厮回道。
“单独?”姜墨皱眉,片刻后便叹了口气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在这照顾好小叔叔,我出去看看,哎,对了,就别让小叔叔知道王公公来了,嗯。”
“是!”小厮领命,姜墨便朝外头去了。
“川儿,你究竟到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宗鲁王府里多数人都知道外头的情况,阴国公被查抄,他们家王爷又被软禁宫中,府里几乎乱成一片,人人自危,宗鲁王妃更是片刻都安宁不得。
“母妃,叫人准备笔墨!”**川没有回答宗鲁王妃的问题,而是一进门就着急让她帮着准备笔墨。
“笔墨?你要做什么啊?”宗鲁王妃不解。
“上书!”**川一脸灼灼。
“上书?上什么书?那半本册子你不是已经交给你皇爷爷了嘛,你还要做什么?”宗鲁王妃这一整天都是糊里糊涂的。
“您可知昨夜里是谁查抄的阴国公府?”**川眉头紧锁道。
“不说是你皇爷爷下的圣旨吗?”
“我说是谁执行的命令!”
“一定是你皇爷爷的禁卫军……呃……肯定还有宗广王那个幸灾乐祸的!”宗鲁王妃只听说外头出事,但具体的她还真不大清楚。
“不只他们,还有宗厉王叔!”**川说道。
“什么?你宗厉王叔?他,他……他居然也……”那可是他的外家,宗厉王怎么下得去手啊,宗鲁王妃一脸愕然。
“**洛现在他府上!”**川又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不会是……?”宗鲁王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对,所以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决不能让他们占了先机!”本就不那么牢靠的兄弟至亲在此种大难当前,分崩离析地更外迅速。
“那……好,你等等,我这就吩咐人准备,这就准备!”宗鲁王妃也明白了过来,连忙朝外吩咐了下去……
“二爷,上将跟皇上主子的事真就只能拜托您了。”上将府门外,一处马车旁,王公公对着姜墨作揖,拜了又拜,很是郑重。
“哎呀……王公公,您做什么啊,您快起身,怎么说您也是长辈,用不着这样。”姜墨扶了他一把。
“唉……能被二爷和小王爷这般对待,老奴无比荣幸,死而无憾了。”王公公感激姜墨的尊重。
“王公公,别老提这个字,我不爱听!”姜墨倒是没发现什么时候这王公公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莫不是皇爷爷真的情况不大好了?
“哎哎,老奴就是心里激动,说错了话,瞧我这张嘴啊,人老了,这嘴也变笨了,二爷莫怪,二爷莫怪。”王公公连忙赔礼道。
“呼……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了,对了,刚只顾着说小叔叔了,皇爷爷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姜墨是不羁的脾气,可对于她搁在心上的人,她都是关心的,即便是有时候被气着了,但也不会妨碍她对他的关心,眼下皇帝便是如此。
“二爷,您,您还关心皇上?”王公公更是激动。
“你这什么话啊?”姜墨皱眉。
“不不,老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上将爷这情况……老奴以为您还在生皇上的气呢。”王公公笑得落寞窘迫。
“呼……我昨个不都说过了嘛,气归气,可这碍不着我关心皇爷爷啊。
再说了,皇爷爷这些年的苦衷我虽然不能全部明白,但我也理解几分,说到底也是我做得有些过了,皇爷爷是皇上,他的无奈和为难我知道,那我还气个什么啊。”姜墨耸肩笑道。
“二爷,老奴就知道您心地最善,不然,老奴也不会这会出宫来找您了,上将那里……”王公公一脸急切。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谁的话小叔叔都听不进去,我怕说多了,他会起了急性子。
你也知道小叔叔现在的身体也是糟糕得很,我不敢激着他,所以只能慢慢来了。
不过,我想皇爷爷和小叔叔这二十几年的感情都那样好,什么沟沟坎坎地过不去啊,也许他们只是需要时间让彼此冷静冷静。
等过了这两日,我再劝劝小叔叔,争取让他进宫去看看皇爷爷。
至于皇爷爷那里嘛,就得麻烦王公公你也多帮忙劝着了。”姜墨知道这事严重,所以不敢打包票,只能是尽力而为了。
“哎,有二爷您这句话老奴就放心了,宫里头有老奴在您大可以放心,呼……时候不早了,老奴是趁着皇上休息的空隙偷偷出来了,现在得赶紧赶回去了,这里的一切就拜托您了。”王公公出宫的时间有限,没跟姜墨这说太久便匆匆上了马车朝宫里回去了。
姜墨这才转身回去,刚进园子就见白幽颤颤巍巍地出来晃荡,心下一急连忙扶了上去道:“你不要命了,不是让你卧床休息的嘛!”
“二,二爷?”白幽本想是慢慢挪过来看看自家爷的情况,可他真小看了自己的伤,没走出几步就觉得头昏眼花,胸口发颤,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正想扶着墙歇歇,恰巧就遇见二爷了,又是一脸的紧张。
“你怎么就跟小叔叔一个倔脾气呢,都说你得休息,得休息了,你还出来瞎晃悠个什么劲啊!
还不带一个人,真是厉害得很啊!”姜墨看似发着脾气,可言语里满是对白幽的关心。
“嘿嘿……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