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皇上主子是不信任宗广王爷,亦或是对他起了戒心?王公公心里含糊,总觉得这是不应该的事情。
毕竟这一次宗广王的表现有目共睹。
他雷厉风行,果真坚毅,却又不失气度和大家风范,实在有几分他们家主子年轻时候意气风发,成竹在胸的霸气模样。
更何况此事宗广王也是谨遵他家主子旨意,不偏不倚,办得实在叫人想要喝彩,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难不成这事办得好也不可以?
王公公真有些糊涂了。
“朕已经犯过一次错了,难道这一次不该谨慎一些?”皇帝看出了王公公的迟疑,便挑眉。
“这……可宗广王爷到底不是宗鲁王,如今他倒是想重要外戚怕也无人可用吧?
更何况这些年来,宗广王一向都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未有过逾越之举,皇上您这份担忧又从何而来?”王公公心里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呵呵……别以为朕不知道宗佻那臭小子的意思。
故意这一次事情什么都不管,临了还把身上职务卸了个一干二净,全权将此事托给宗广,这不就是要让朕对宗广另眼相看嘛。
他小子的用意,朕如何不清楚!”皇帝失笑。
“呃……呵呵……上将跟宗广王爷那是兄弟情深,稍有偏向倒也实属人之常情,更何况……在老奴看来,宗广王爷确实足够优秀,这一次事情就足够展现了。”王公公这话倒也实心实意。
“宗广到底是朕跟先皇后的儿子,他的两位大哥都那样优秀,他本也差不到哪里去。
有今日这般表现朕并不诧异,只不过……论才识能力,谋略建功他都离宗佻那孩子尚差一截,城府气度也稍有逊色。
而宗鲁与阴氏一族这么一去,在朝野之内外很快便就再无其他人能与之抗衡了。
若他皆已成熟,那朕大可不必担心,可现如今以宗广的本事这未必就是一件好事。”皇帝皇帝自然先是万民之主宰,而后才是一位父亲,所以他担心的事情远远比常人都要多得多。
就算不那么合理,可奈何他是皇帝,有些事就算心酸无奈,看他还是要步步惊心。
“皇上是怕……宗广王爷恃宠而骄?”王公公明白了几分,也似乎能理解了皇帝的苦心。
“朕的儿子,恃宠而骄些又何妨,可他根基不稳,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去,怕是……”皇帝并非不信任宗广王,他只是担心朝局突然的偏向会让他有些应接不暇,难深扎根基。
“皇上,宗广王是走过一段苦日子的人,更何况还有上将在其左右辅佐,这事该不会到了那个地步,老奴相信宗广王的耐力,更相信皇上您的选择。”王公公也算是替皇帝开解。
“呵呵……如若可以,朕倒是希望这个位置由宗佻来坐……”皇帝这话看似随意,却已经足够王公公心惊胆战,匍匐在地了。
“皇上!”王公公跪在地上,一脸颤抖。
“你……呵呵……行了,起来吧,朕也不过是想想罢了,瞧把你吓的,起来,起来。”皇帝无奈摆手。
“哎,皇上,您,您可不能有个心思,要是让有心人得去怕又要起了什么血雨腥风的,宗广王和上将之间的感情不容易的,奴才恳请皇上三思。”王公公是锥心泣血的请求。
“呼……好了,朕知道,朕累了,让他们快快传膳吧……”皇帝内心的主意尚且未定,所以不想现在讨论这个问题。
“哎,奴才这就去……”可王公公却把此事放在心中,惴惴不安地下去了……
乌孙。
转眼已是晌午时分,大祭司在偏殿里也等了快两个时辰了,正有些疲累之际,这时终于有宫人过来请示道:“大祭司,昆弥醒了,传您过去呢。”
“好,我知道了,呼……”终于醒了,大祭司松了口气。
“大祭司这边请。”宫人引着大祭司到了内廷。
“微臣参见昆弥……”
“嗯,起来吧,我听说你一直等在偏殿,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舒文腙揉着仍旧有些疲色的眉间微微笑道。
其实,舒文腙也是刚刚睡醒,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居然在大殿之内,靠着王座就睡着了,想起自己似乎还在上朝,舒文腙几乎瞬间惊醒,坐起身来。
“昆弥,您醒了?”大概是舒文腙的动静太大,一旁不敢打扰的宫人听见动静冲了过来。
“本王这是……”看着跌落在地的薄毯和空空如也的大殿,舒文腙只觉得有些恍惚。
“昆弥,您太累了,朝臣们刚下朝,您便就靠在这里睡着了。
奴才们见您睡得太熟,也不敢打扰,所以就……哦,对了,大祭司还一直在偏殿等候呢。”
因为宫人的话,舒文腙大致是记起了入睡前大祭司的话,便来不及修整就招手让宫人们请大祭司过来了。
“呵呵……昆弥的事自然都是大事了。”大祭司倒是笑得一脸神秘暧昧。
“嗯?”舒文腙接过宫人提神醒脑的茶水示意大祭司落座。
“呵呵……昆弥精神可好些了?您怕是昨一夜都没有合眼吧?”大祭司一边落座吃茶,一边继续打趣着。
“呵呵……让大祭司见笑了,昨晚本王确实睡得有些晚了,呼……”这位大祭司便是前两年冒死帮着舒文腙脱险之人,再加上他又是母亲故旧,所以舒文腙把他当作亲人来看待,言语里总是比在朝堂上自在了许多。
“呵呵……昆弥已经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