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个废物,还有脸来!”梁蟠怒而转身。
“都督,下官有要事相商!事关您我安危,否则下官也不会这会来访!”吴大人开门见山。
“事关安危?”果真梁铎停了步子,转身过来。一脸质疑。
“都督,可否进去再做商谈?”吴大人一脸慎重。
“呼……好,你最好能给本都督一个好的解释,否则……”梁铎虽然冷哼,可还是示意吴大人跟他进了书房。
“是……”吴大人示意身后衙役在外等候,独自一人进了书房。
“说!”梁铎甚是没有好气。
“都督,以下官之见,姜将军,咱们最好不要再招惹了。”
“什么!”吴大人开口直说重点,却又再一次触怒了梁铎敏感脆弱自以为是的神经,暴怒。
“都督,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姜骞的女儿我们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吴大人继续苦口婆心。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老子的儿子白挨打,老子白受这窝囊气!在晋城地界上还没谁有这个本事!”梁铎这脾气又顶上来了。
“当然不是。都督,你要知道那丫头的身份可了不得……”吴大人小声道。
“什么了不得!不就是被宗广王妃看上,称呼她一声干娘罢了。
本都督论身份也是梁国公之子,梁妃之侄,论地位是一方都督,堂堂正正的皇亲国戚不比她一个野丫头身份尊贵!”梁都督一脸不以为意。
“都督,您是身份尊贵,可现在这天下除了皇上便是宗广王权势最大。
据下官打探到的消息,姜家这姑娘在京中地位不小,甚至就连皇上也甚是喜爱。
都督,得罪谁都可以,但皇上是咱们的天,这天要是捅破了,咱们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终究是万劫不复啊。”吴大人道出心里的担心。
“你少在此妖言惑众,本都督可不是吓大的!”梁都督不信。
“都督,下官跟您交道多年也算是情谊深厚了,下官的为人您该是清楚的,下官又岂敢在您这胡言乱语。
咱们现在同乘一舟,同安共危,下官只想都督您平安无事啊。”吴大人一脸情深义重模样,倒让梁都督心里含糊了三分。
“你此话当真?”在这晋城的犄角旮旯里,梁都督大概不可一世惯了,即便是曾经想到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可也觉得不值一提,可现如今能让吴大人这么慎重,甚至有些害怕,那就绝非一般事情。
“都督,下官跟您这么多年,何时欺骗过您呢?”吴大人知道梁都督应该是有些明白了。
“她一个丫头怎么可能……”梁都督还在质疑,自言自语道。
“都督,她若不是有恃无恐又岂会接二连三地驳了您的面子,甚至明知道是您公子还要下手,仅是一个小丫头她岂敢的?”吴大人提醒道。
“哼!那不还有姜骞那个老顽固嘛,简直跟蒋老头如出一辙!”梁都督一直觉得姜墨那疯丫头敢如此肆无忌惮,完全是因为被她父亲给宠坏了。
“都督,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可您想想,姜骞那个位置可是个肥缺,一般两年一个轮回,可为何到了他手里,就不动了呢?”吴大人现在联想得已经很深了。
“嘶……难道……”梁都督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都督,下官听说当初是因为姜家这姑娘对宗广王独子有救命之恩,所以才……”吴大人又低声道。
“嘶……怪不得姜骞敢忤逆而行,原来真是仗着宗广王这靠山啊……”其实梁都督多少是知道些姜骞跟京中宗广王府关系的。
一开始还心有忌讳,想要巴结,可后来发现也不过如此,姜骞并没有因此升迁或是荣宠加身,反倒是一直蜗居在晋城这块地界上跟原来一个样。
也是因为这个,梁都督便渐渐不那么上心,以为他也没什么了不起。
更何况这些年他如日中升,而姜骞始终留在原地,他也开始不太把他放在了眼里。
正因为这个,这段时间才有了这个事的,他正烦躁得很呢,现如今吴大人的话让他突然明白过来。
“是啊,这些年姜骞不争不抢,很是低调,就连下官也也以为他不过如此,万没想到啊,他还藏着这一手呢。
都督,现在收手吧。”吴大人的核心之意便是就此收手。
“收手?”梁铎跋扈了多年,如今又正值憋屈之际,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收手。
“是啊,以姜骞的脾气一直未动手那就说明他还在隐忍,还不想到了跟您我撕破脸皮的时候,既然如此,我们不妨……”
“不可能!”不等吴大人的话再说完,梁都督便立刻否决了。
“都督?”吴大人觉得自己已经把利弊分析得如此清楚,若梁都督稍有理智就该明白他们胜算不大,又何必如此执拗呢。
“本都督绝不会向他低头!”梁铎皱眉还在坚持道。
“都督,下官知道要您现在就此收手,您心里定是异常憋屈,万分不愿的,下官又何尝不是,可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完全可以从长计议啊!”吴大人已经为梁都督找好了台阶。
“这不是能屈能伸的事!别忘了,蒋老头可是死在咱们手上的,姜骞那顽固的性子又岂会因为你我的妥协而放弃呢?”梁都督一针见血。
“这……下官看姜骞并不像把此事闹大,若非如此,他当时就该……”吴大人也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毕竟他也是知道姜骞脾气的,但他除了搭救了蒋家小公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