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难不成您能眼睁睁看着小弟和您的侄儿就这么让人欺负了!”
来人正是梁铎在京中的大哥梁戈,乃是梁国公嫡出之子,兄弟二人相差岁数不大,关系也算亲密。
而梁戈此次是奉命监军,主要是想趁西北军休整期间调整完善一些琐碎军务,所以才从京中前来晋城。
本是要直接到军中赴任,但恰好赶在这个时辰,天黑不易赶路,又正好有这么个弟弟在城中,所以他想先借道一宿明日再做启程。
但不想刚过了城门便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平日里就是边关重镇也不会如此气氛,梁戈觉得有些莫名紧迫,找来守城将士一问才知道发生了何事,当下气恼便一路杀到了梁都督府,这不正绷着脸教训着他这个庶出的小弟梁铎呢。
只是梁铎似乎并不怎么害怕,还一脸理直气壮的。
“那也是你跟那小子混账该打!”梁戈冷脸呵道。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梁铎听了这话就很不高兴了。
“难道不是吗?你的性子真当我不知晓!
就是知道你性子跋扈,所以父亲才想了办法把你安排到此处,想着离京中远些,你稍微还能安定些。
可这些年你在晋城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事能摆上台面的,要不是父亲跟我帮忙压着你还以为你这都督做得挺好挺稳!”梁戈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你!”梁铎被训斥地有些哑口无言,心里极度不开心了。
虽然梁铎他是庶出,可耐不住梁铎母亲是梁国公的宠妾,所以很多时,也就是梁国公府嫡出的大爷都要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而梁国公对他这个庶出儿子也多有偏袒,单从这个四方城的都督一职上也看得出来。
按在这里,既远离京中,又在他们梁家的掌控之中,万一他有什么胡闹也好及时压住,避免扩散。
也就是因为这些年京中梁国公不断的偏袒溺爱,才造就了梁都督一把年纪还如此跋扈天真,自以为是,甚至是对这个处处管了自己一头的嫡出哥哥也没有那么尊重。
“你什么!你以为就你那能力真能胜任都督一职,还不是靠着我和父亲的庇佑,你能不能少给我,也少给父亲闯祸惹事,啊!”梁戈作为哥哥骂起梁铎来简直毫不客气。
“大哥,你这话小弟就真的不爱听了!
什么叫光靠着你跟父亲的庇佑啊,什么叫只会惹事,这些年你在京中享尽荣华富贵,而我就在晋城苦寒之地吃尽苦头,我可有跟你,跟父亲抱怨过半句?
我是不如你有本事,可这我在晋城地界上的威名也是我自己一点点闯出来的。
如今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是不给我梁铎面子,更是不给咱们梁国公府面子,我不教训教训他,咽不下这口气!”梁铎还是坚持着。
“你不要太执迷不悟,此事讲真也多半是你不对,借着京中之事暗泄私愤也是胆大包天了!
蒋老将军可是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之人,即便是已功成身退可也是朝之功臣,连咱们父亲都得礼让三分,你个糊涂东西居然敢对他动手,还害他死于牢狱之中,这已经是大罪,若是被皇上知晓,你怕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你现在不仅不知道害怕悔改,还要在此继续跋扈,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梁戈愤然。
“他是功臣又如何,我处理他有理有据,暗通宗鲁王那就是他自寻死路!我作为一方都督替皇上分忧解难在所不辞!”梁铎说得一脸大言不惭。
“你!你简直是,简直是冥顽不灵!再这么下去,我们整个梁国公府都要被你牵连了!”梁戈本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小弟自然会服从,但没想到他却跋扈到了这个地步,连他的话都不肯听了,执意要做这些大逆不道之是,他真的气得胸口疼。
“我就是不想咱们梁国公府出事才出此一计,只要姜骞那顽固不化之人闭了嘴,这事还能有谁知道,此后便是高枕无忧,大哥你无需担心!”梁铎心里笃定。
“你!你真当姜骞是个任由你摆布的废物不成?”实在太天真,梁戈越听心越寒。
“哼!就是知道他的能耐所以才要调动守城军的,他就算再本事,以一抵十,以一抵百,但也不能是这千军万马的对手,只要军队出动,我就不信拿不下他!”梁铎真是铁了心的,连所有计划都安排好了。
“你,哎呀!单先不说姜骞曾经单枪匹马杀入敌营的本事,就说他背靠之人就是你得罪不起的,别说是你了,就是我,甚至父亲也不敢有半点怠慢,你若动了他,那这事真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我和父亲谁也保不了你!”梁戈心惊。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唯唯诺诺,怕东怕西的!
姜骞什么靠山,小弟我当然清楚,不过是仗着自己女儿在宗广王府里而已,还能如何?
她也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丫头,宗广王不过是看在自家王妃的面上,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小丫头较真!”梁铎自以为是道。
“哼!那是你久居晋城,太过井底之蛙,鼠目寸光了!
你可知就是那小丫头偏偏就赢得了宗广王,上将甚至是皇上的喜欢,这事在京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而且这一次宗鲁王和阴氏之所以会被拿下那也是那小丫头从中斡旋!
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宗鲁王和阴氏一族曾经是多么权势滔天,跋扈嚣张,不可一世的,可还不是栽在那么一个小丫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