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宗佻,你是不是生你三哥的气了?”王妃卫鸾堪堪坐下,带着一脸愧疚跟心疼,叹出了口。
“三嫂?”赵宗佻愣了,说句实话,这正是他担心的,也是他怕的……
“奇怪了,这都怎么了嘛?”
“干嘛?”赵朝宣跟着姜墨出来,一边走,一边有些自言自语道,姜墨一撑手坐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挑眉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虽然我知道他们都很关心小叔叔,可也用不着这么急迫吧?
前天是皇爷爷,昨天是父王,今天又换母妃了,总觉得他们是有什么事的,可我又说不上来。”赵朝宣靠在一旁柱子上,脸色有些奇怪。
姜墨闻言心里想到了前夜里送小叔叔回去时候的场景,那会小叔叔就有些奇怪的,她问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虽然她也有些不放心,可小叔叔的身体最为重要,她便先放过了此事,担现在连朝宣都觉得不对了的事,那估计怕真是有什么不对了……
“你不觉得吗?”赵朝宣嘀咕了半天又抬头看着坐在高处的姜墨,眉宇间带着说不清的惆怅。
“没什么奇怪的,小叔叔离京那么久了,皇爷爷,你父王和干娘多有想念也是正常的。”姜墨虽然心下早就奇怪了,可她却没有接着赵朝宣的话说下去,只是瞥着嘴眼神却看向了别处。
“你真这么觉得?”赵朝宣歪头看着姜墨,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当然了,不然呢,你觉得会是什么事呢?”姜墨反问。
“我,我就是觉得……唉……我也说不好的,反正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可我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问父王,更不敢问小叔叔了,呼……哎,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咱们找一天去问问吧?”赵朝宣心里就是有些莫名地放不下。
“问什么?”姜墨挑眉。
“当然是问问小叔叔到底有没有事了!唉……反正我一个人是不敢,不过有你在,小叔叔应该不会发脾气的,就这么说定了。”赵朝宣自顾自地做了决定。
“嘿,你倒是会找挡箭牌啊。”姜墨失笑。
“本来嘛,你难道不关心小叔叔有没有事啊!”赵朝宣白了姜墨一眼。
“哎,你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了,不会就跟二爷他们一块的吧?”姜墨和赵朝宣在池塘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不远处,朱晌戳着白幽奇怪挑眉。
“没有,这不是正好遇见了嘛。
哎,对了,今个咱们爷跟王爷……怎么样了?”白幽到现在还是守口如瓶,转头倒是又问起了自家爷的事情。
“比昨个好些,不过……我瞧着还是有些什么地方奇怪,不是咱们爷,是王爷,似乎是……是有些愧疚,反正就是觉得不像往常时候的样子。”朱晌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有些事他没敢问,有些话,他自然也不敢说了。
“愧疚?”
“是啊,我总觉得昨天王爷跟咱们爷一定是说了很多事情,不然今天……唉……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朱晌真是有些头疼的。
“唉……听上去似乎挺麻烦啊……”白幽闻言,更是有些叹气起来……
“三嫂,您……”
“宗佻,你是三嫂看着长起来了,你的脾性三嫂最了解了,再说了,这件事本就是你三哥的不对,你要生气也是应该的,不用忌讳什么。”王妃卫鸾叹了口气道。
“三嫂,呼……您……哎……其实,其实你跟三哥都多虑了,真的。
这件事没有什么对错好坏,更不要说生气的事了,我知道三哥心里的想法,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跟三哥无碍,更跟您无碍啊。
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知道,这本该就是三哥的,我为何要生气呢?
难不成,三嫂也觉得我是在留恋那位置?”赵宗佻微微蹙眉。
“宗佻,三嫂知道你绝对不会,只是……唉……说来说去其实那件事多少已经成了你三哥的一块心病了。
你也知道早些年你三哥谨慎惯了,如今终于把他们都斗倒了,他一下子没了上头的压力,人有飘忽也实在难免。
但这件事你三哥真是痛苦纠结了许久,你知道嘛,昨天你三哥打你那回来,在我怀里哭了整整一宿。
我与他夫妻多年,从未见过他哭得这么伤心难过,这么手足无措,即便是母后当年的仙逝也不曾如此,唉……我就知道你小子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了。
其实,今天这话本不该我出面的,但……你也知道你三哥那脾性,向来最好面子,所以……”王妃卫鸾心有唏嘘。
“三嫂,三哥他……”赵宗佻以为昨天他们兄弟二人已经把事情说开了,但,但他真没想到三哥回来之后会……这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了。
“唉……其实,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三哥自己多想了,可有时候你三哥就是爱钻牛角尖的,我知道你们兄弟二人没事也就放心了,你三哥那还有我呢,你也别太担心了,养好你的身子是重中之重啊。”王妃卫鸾似乎就是要确认什么,对着赵宗佻微微苦笑。
“三嫂,其实……我们真没什么,您应该是知道的,三哥的脾气我也明白,这事不能说得太急,我也不好一直一直说着,有些事还真得麻烦三嫂多费心了。”赵宗佻也知道这件事并非一蹴而就的,所以他明白还是需要给彼此时间的。
“行了,有三嫂在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哦,对了,今个单独留你下来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