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同细水涓流,‘哗啦’便是淌过了半月有余。
县上的[留客居]经过了半月的整修,已经是慢慢地步上了正轨,开始迎客。
酒楼主打依旧是以酒为主,所以景娴给出的菜式也多是偏于下酒菜一类的,当然和酒楼里的刘大厨也是签了相应的保密协议。
而经过了这十多天,酒楼也重新招了些人进来。两个看着是手脚勤快的小子,一个叫做是李文,一个程刚,都是城外村子里上过几年学,识得些字的年轻人。由着赵武带了几日,也便是熟练的上手了。
而与此同时的,尽管当日也算是谈崩了,乔子城乔大公子的日日准点准时的报道,招唤过来的许多‘狐朋狗友’,也让这个小小的酒楼在这县上的名气更兼是一炮而红,开业这些天,门庭若市,络绎不绝。
“陆先生——”二楼的一间别致的雅室里,景娴坐在了桌边,看着对面的陆酒,眸色淡淡,不骄不躁,推过了一张的银票。
面前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陆酒接过,看了看上边的面额,便是放置在了一旁,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不禁哈哈大笑开怀,眼中闪过浓浓的赞赏之色,满意地点了点头,“好”。
银票数额上的钱,实际上比在他的账上支走的钱多。陆酒淡淡地瞥向了窗外,底下,上上下下在一,二楼奔走的几个小子,训练有素,面色带笑,井然有序。
这靳小子果真是个人才啊,开业不过几天,便已经是成功地收回了本利,管理人才又是如此地强势有力,果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先生请——”景娴不过是淡淡一笑,也不解释,执起了面前的酒杯,抬起向陆酒恭敬地一扬杯。
“请。”陆酒淡笑着与之相对应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景娴走下了楼,大堂内已是满座,熙熙攘攘,劝酒,举箸,啧啧称赞。
对着几个相互奔走的路过的几个精神饱满,面色含笑的小二哥点了点头,景娴直奔着柜台前去。
“东家。”柜台里的张源,见了景娴,一副面色欣喜却抑制不住的激动模样。
他是读书人,虽说对钱财本就只当是身外之物,可这光是这几天来往进账,便是他也不禁是要吓了一跳。自然而然的,对这个小东家也是越发地信服。
景娴淡淡一笑,依例问了问营业的情况,便是翻看了几页账簿。
“这乔兄可不就是慧眼识珠,这哪儿有什么可享受的,可都是最先发现。”
“陆兄说的有理——哈哈——”
身后走过了几个身穿着华服的少年公子,谈语间略有放肆,似乎还是说起了几句乔子城的闲话。
“这几天,乔少还一直来吗?”待他们都走了过去,上了楼,景娴翻动纸张的手也是停下,心中留下了几个心思,语气淡淡地问道。
“一直来,都定了二楼的雅室。”张源一边打量着景娴的面色,一边是小心地回复者。
说实话,他一直都没弄清楚这东家和县令公子的关系,说是朋友,却不见平常往来。说不是吧,那日转手酒楼时乔公子的殷勤倒也不是作假的。
“送壶好酒上去,就说是我说的。”景娴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将账簿在手中放下。
“是——”迟疑了一会儿,张源看见的便是一道瘦削的身影掀起了帷幕,朝着后院而去。
*
鬼夫子这些日子也是没有闲着,跑山脚跑得也是贼勤,相当地畅快。
每天也就是扎那么两针,再逗逗那个叫做‘追风’的手下,尤其是看着他被他给气得跳脚,面青耳赤,而最后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懊恼委屈的模样,他就是格外的舒畅。再加上,走前还能再顺走些‘琛王’‘孝敬’上来的稀罕物件。
这日子小日子简直是美的很儿。
天气渐热,屋内的熏香已经被撤了下去,而是换上了大块的凉冰,由内而外的,不禁透露出丝丝清凉来。
鬼夫子飞驰着轻功,越过了高墙,快速地飞进了屋内,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身就是寻找着冰源,对着萧辰琛呵呵一笑,挥手便是砍下了一块冰来,捂了自己一脸。
一面嘴角也是偷偷瞥了瞥,还真是够奢侈的。
他这般无赖又猥琐的模样,叫追风看了不禁又是好一阵气恼,又想到了自己不是这老头子的对手,便也只能用忿忿的眼神剜了他一眼。
对于追风这样的小家子气的举动,鬼夫子表示自己直接无视,等面上舒爽的差不多了,鬼夫子一边哼着不成曲调的歌,一边拿出了银针在火上烤了烤。
萧辰琛已经在榻上坐好,两只腿的裤脚应了鬼夫子的要求也已经上翻。而经过了这么多天诊治,从先前的惨白,到现在已经是隐隐带上了些许绯红,
鬼夫子,而后是对准了萧辰琛腿上的穴道,快,准,狠,的几针下去。
大掌附上,内力轻催,使其从轻自重地快速抖动,很快的,银针的上头便是冒起了一点点的白烟。
而随着他的不断抖动,萧辰琛握在了榻上的大手便是越加紧握了一分,其上的青筋骤起,面上青白难辨,更是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细密的冷汗,汇成豆大的汗水,跌落。
鬼夫子面色冷静沉着,片刻后,大手一挥,所有的银针便是被他迅速地揽在了手上。眸子中闪现的却是对萧辰琛毫不掩饰的赞赏,修复筋脉的剧痛,更甚是这番隐忍,寻常人甚难做到,此子日后必定是大有作为。
越看越觉得萧辰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