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知道韩相是个正直之人,如今摄政王囊括朝政,君非君,臣非臣,孰是孰非,韩相心里总得有杆秤。想来陛下也不会勉强韩相,这么着,韩相回去召集一应股东,择(日ri)召开联席会议,重新商议调息令这事,如此韩相想必不会拒绝吧?”
韩仲良道“若陛下如此下旨,臣自当遵行事。”
李世民看了一眼房玄龄,然后挥挥手道“房(爱ai)卿的话就是朕的意思,你下去吧。”
“臣遵旨。臣告退。”
韩仲良退去之后。
李世民有些不高兴,对房玄龄问道“司徒怎地替韩仲良说项?”
房玄龄心中一叹,这些(日ri)子,他得知各地争抢田产致价格暴涨,早已猜到是李世民采纳了刘洎所谏。
对李世民如此所为,房玄龄真心不赞同。
只是已经在李世民这条船上了,房玄龄从无想过改换门庭。
他与长孙无忌不同,长孙无忌太在意长孙氏的荣辱和利益了,而房玄龄为人低调、谨慎,几乎从不拉帮结伙。
所谓无(欲yu)则刚,这是房玄龄之前与长孙无忌的压制下,数次起复而不到的真正原因。
现在,房玄龄面对李世民的责问,平静地回答道“圣人若要封驳皇家银行调息令、惩处韩仲良,罢去他的民部尚书之职,臣恭请陛下兴王师,以万乘伐之。臣虽不才,尚可为陛下牵马坠蹬。”
李世民被房玄龄噎得张大了口,指着房玄龄道“你……你……。”
其实谁都能听明月,房玄龄所说的不可能实现,至少目前是不可能的。
双方之所以能平心静气,和睦共处,无非是城中实力的平衡。
互相牵制、相互制约。
李世民还没被李沐((逼bi)bi)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李沐也需要李世民这张虎皮做遮羞布。
这种(情qg)况下,莫说是兴兵讨伐了。
李世民把不得多争取些时间,等李孝恭、李道彦为他训练出一支铁军来。
所以,房玄龄此时这么说话,李世民焉有不被堵得慌的道理?
幸好刘洎机灵,他看出气氛不妥。
“陛下,臣以为司徒拳拳之心,勿容置疑。只是眼下动兵确实不是时机,韩仲良毕竟是李沐心腹,陛下若要罢免他,恐怕李沐也不会同意,到时僵持起来,实非朝廷幸事,还望陛下三思。”
李世民此时也平静下来,看着房玄龄的脸,他深深体会到,房玄龄越来越不与自己一路了。
这倒不是李世民怀疑房玄龄的忠诚,而是行事理念开始有了分歧。
让李世民没料到的是,房玄龄一听刘洎说话。
竟怒目相向,指着刘洎大骂道“今(日ri)到此被动地步,还不是赖你所赐。若非你这(奸jian)倿谗言媚上,陛下怎会置自(身shen)于不义?”
刘洎好心没得到好报,一时目瞪口呆起来。
而李世民则怒火中烧了,房玄龄这一骂,不但把刘洎骂了,还把李世民装进去一块骂了。
刘洎是(奸jian)倿小人,那李世民是什么?
宠信(奸jian)倿的错君吗?
李世民遂喝道“司徒想必是累昏头了,还是快快回府歇息吧。”
房玄龄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被刘洎一说,找到了泄愤的口子。
听李世民逐客,这才回过味来,自己连李世民也一起骂了。
虽有心请罪,可心中依旧有一股文人的傲气让他开不了口。
“臣告退。”房玄龄黯然而退。
李世民仅哼了一下,便转过(身shen)去。
房玄龄强忍着心中的失落和委屈,出宫门而去。
“陛下,民部这一成股份,如果不能为陛下所用,那要在联席会议争取到主动,那就须取得长孙氏手中半成和其余四姓的二成,方可与李沐一争高低。四姓如今皆投(身shen)陛下阵营,取得他们的支持应该没有问题,只是长孙氏的半成如今由长孙涣继承,而长孙涣又是神策卫将军,恐怕说服长孙涣不易啊。”
李世民皱眉思忖了一会道“就算一切如刘(爱ai)卿所言,朕也只有五成股份,无法取得绝对优势。”
刘洎道“那就只有更换民部尚书一职了。只是这事李沐能答应吗?”
李世民迟疑了一下道“卿先去把四姓和长孙涣的授权书拿到手,民部之事,容朕再想想。”
刘洎道“四姓之事臣这就去办,只是长孙涣……恐怕还须陛下施以恩惠才行。”
李世民点点头,“来人,传长孙涣进宫。”
刘洎提醒道“陛下,长孙涣如今不在京城,他在洛阳为他父亲丁忧。”
李世民这才想起来,于是吩咐袁仁国道“派人去洛阳传朕口谕,夺(情qg)起复,召还长孙涣。”
“奴婢遵旨。”
刘洎躬(身shen)道“臣告退。”
……。
此时摄政王府的西院。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来了两个未来的摄政王侧妃。
这让郑观音和李秀林两姐妹有种对李沐刮目相看的感觉。
她们没想到李沐文韬武略厉害,沟女的本事更是登峰造极。
而两个崔氏女出(身shen)名门,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更是让李秀林姐妹奉若珍宝,李婉顺的出嫁,让府中少了些(热re)闹,二人正寂寞得慌,于是纷纷要求与自己同住一院,以便亲近。
只是郑观音没有同意。
郑观音的意思很明白,正妃还没影呢,侧妃岂能喧宾夺主。
于是,两个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