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号对壁画似乎很感兴趣,不过这壁画很是抽象,抽象到有几幅单纯的都是线条,常人那里能看懂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若不是每一副壁画之下都有一些古老的文字给5号去推研,怕这壁画和天书差不多。
可另一方面,宁艋对这壁画就性质缺缺,他提溜着那只黑猫,走在最前面,要不是考虑得等后面那群墨迹着不肯走的人,估计早冲下去了。
而那只黑猫……
都说猫眼能够见鬼,黑猫又代表着不详,在进入这个倾斜向下的通道以后,宁艋拎着的那只黑猫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别说动了,这猫竟然主动闭上了眼睛,那可不像是在假寐,似乎这通道里有什么吓到它一样。
金黎在宁艋身后,至于老七,则带着他的人跟着5号,一路的壁画他都给记录了下来,他现在倒是走了记录员的职责,显然是不打算冲锋在前了。
“这似乎是以倒叙的手法在一一描绘此人的一生,不过这些画面中大部分都是征战,描绘的很混乱,若要解读,以我的水平,少说也要半个月,如果这些画面中真的藏匿了某些东西的话,现在就不要想了。”
站在一个比之前的壁画要清晰的多的一面壁画前,5号伸手指着壁画上正中央靠上一些的一个似乎穿着某种长袍的人形说道,这人形明显有个特点,那便是他的周身有许多水粼纹,看着就好像周身罩着光泽一样,他的身型也越比周围的人高大,壮硕,这让人看到这幅壁画的第一时间便会注意到这个人。
不过,这幅壁画中,描述的是许多人在叩拜这个人,其余人是背对着的,根本看不到正脸,唯独他是正脸,但面部好像笼罩着一片如同旋涡一样的云气,刻画的极为模糊。
“你们看这幅画,和之前的风格都不一样,就仿佛一篇连环画突然插入了一张欧美漫画那么突兀,可能是临时加进去的。我觉得吧,这些壁画里要有什么重要信息,那肯定就在这一副里面。”
5号这人年龄其实不大,三十来岁,架着副黑框眼镜,看着斯斯文文,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闷骚的很,属于慢热型。不过,这家伙对于古文化涉猎很广,不敢说样样精通,倒是可以说样样懂,是那种用能力说话的人。
有老七这边的人配合他做记录,他也省去许多事情,专注于对壁画的推研。5号本身有个自己的小挎包,里面是笔记本之类的文具,会不时写写画画,这会儿就把那些文字给抄了出来。
“奇怪,不对啊。”
5号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不停地在多副壁画前比对,甚至开始测量每一副壁画的厚度尺寸等数据。
“这……这是鸠占鹊巢?可为什么只有这一副呢?为什么单单就是它呢?为什么是这里呢?”
大概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5号也不说,就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可壁画上的东西别人也就看个热闹,他不说出来,其余的人哪里看得懂,既然这会儿没人催促了,大伙儿也就各自看看,至少这里没什么骨头尸体不是。
这条通道是用大量黑色的巨石铺设,每块都有门板大小,巨石间的缝隙极为严密,每块巨石边角上都雕刻了一些纹饰,但这些纹饰都不同,似乎是通过这些纹饰对这些巨石进行了刻意的区分。
从原本藏鬼坑的位置下来以后,这个通道就越见开阔,一辆四架马车是可以直行的,似乎曾经有着巨大的作用。不过,具体用来做什么的,怕是得解读这些壁画了。
5号这边一停下,众人也就在周围转悠,金黎本来跟着宁艋的,可宁艋见队伍不走了,这小子揪着那只猫就蹲在角落非要去拨开黑猫闭着的眼睛,金黎再闲也没宁艋这么无力的,便走了回去,看看5号那边的情况。
“怎么样了?”
“点找到了,但不知道怎么解。”
5号把自己记录的本子递给金黎,金黎接是接到手里了,但他也没看,就盯着5号,等他解释。
“这个通道,整体的年代已经无法考究了,少说两千年以上历史。头儿,你也别问我当年怎么造这通道的,那个年代太久远了,就算是故事都当做神话了。你看,这个应该是篆字,小篆的前身,说应该是因为我不太确定,这些文字和目前已知的篆字又有一些区别,可能还要早一些,属于甲骨文往篆字演化过程中的产物,也就是说这条通道绝对不是孙卖鱼的墓穴该有的东西,或者这里根本就不是孙卖鱼的墓。”
“这些文字符号虽然变体很多,可这个字在所有的壁画下面的文字中都有出现,从字义来看,按我的理解,应该就是这条通道原本主人的名字,至少也是称谓,应该可以翻译成鼎公,青铜鼎的那个鼎,结合之前壁画上看到的那个方形的盒子,我之前以为是盒子,现在看来应该是一个鼎。”
“古人对于一些超越时代的物品都赋予了极为重要的意义,咱们国内有一些永久禁止出国展览的文物基本上就是这类。这位鼎公在无数的征战中获得了这个方鼎,甚至以此为号,可见这东西不一般,若那东西在这下面,那可是重宝啊。”
5号越说越激动,虽然说这类东西少有能被私盗带走的,带走了也会被追杀,但就算是发现了以后上交国家,那也是有面儿的,以后在这一行那就名望无畏。毕竟,下墓的人多了去了,可能带出堪称重宝的,又能有几个?
“鼎啊,头儿,鼎!”
自从有了禹铸九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