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真正的友谊是不会计较别人的美和丑的,但好像每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身边总会有一个相对而言不那么漂亮的闺蜜,余雅的这个同学兼闺蜜似乎就是这样的一位。
她并不漂亮,甚至颜值在普通往下的水准,当庖丁和余文在市中心一个咖啡厅与她碰面的时候,这个女孩子眼圈还尚且有些红肿,似乎哭了很久,虽然化妆遮掩了一些,但依旧能够看出来,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您……好,丁先生,对吧,余文哥已经在电话里跟我说过了,余雅的事情我大部分都知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很多事情都和我说,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我吧。”
余雅的同学叫方媛,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些哽咽,可庖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嗯,就问一个事情,余雅那个公司的副总裁,和余雅什么关系。”
方媛怔了一下,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
“那个人挺讨厌的其实,从余雅进了那家公司以后,就一直缠着余雅不放,余雅还专门跑到我住的地方躲那个人。我也只见过他一次,一开始余雅不怎么待见他,后来那人好像送了余雅不少东西,香水化妆品什么的,多的余雅还分了我一些。”
“香水?”
“是的,还都是些没有牌子的香水,余雅说是那个人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定制香水,好像很贵的样子,余雅还给了我一瓶,不过我不是很喜欢用这些东西,放在家里都落灰了。”
“嗯,就这样?不应该吧。”
“当然不是了,说来也奇怪,好像是在半个月前的一天吧,余雅突然给我说她答应和那个人去吃个饭,从那以后他们好像就经常一起,虽然余雅有告诉过我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但两个人的确会偶尔出去吃饭看电影什么的,我觉得吧,也许是那个人某方面打动了余雅。”
方媛喝了一口咖啡,似乎不是很习惯咖啡的味道,她歇了口气,继续说道。
“也就是大前天的样子,余雅突然给我打电话,声音很害怕的样子,她说她可能遇到麻烦了,需要出去藏起来,我让她来找我,可她就把电话挂了,我去她家,也没人在家,那天之后就没有了余雅的消息。”
庖丁点点头,沉吟了片刻。
“那个香水还在吗?”
“在的,您要是需要,我现在可以回去拿,我家就在附近,不远的。”
“那麻烦你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庖丁起身,手划了一下,却是“不小心”将自己的咖啡打倒,香腻的咖啡溢出来,差点儿倒到方媛的身上。
趁方媛慌忙站起来的时候,庖丁手快,将一枚指甲扣大小的黄符塞进了她的口袋。
“抱歉抱歉,没注意。”
咖啡也没溅到方媛身上,方媛似乎有些不敢靠近庖丁,匆匆提了自己的小包,回去拿香水了。
*************
等方媛离开,庖丁饶有所思,余文有一口没一口的灌着咖啡,这都是他的第三杯续杯了。
“余文,你对这个方媛有什么了解?”
“她是余雅大学的室友,关系很密切,余雅大学时期有带她回家过,挺善良的一个女孩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余雅为什么住在郊区,而她却能住在市中心的公寓?”
“啊?”
余文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犹豫了一下,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其实有许多可能性,但在这个非常时期,庖丁便把这个可能性往较为偏颇的一面靠近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仅此而已。
将面前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庖丁把那面百鬼宴青铜古镜拿了出来,这东西他从黜州回来就一直带着,放在随身的斜挎包里,那包的样式倒是挺有意思,是孟婆给他做的,有不少功能,他背着还真有些时尚的气息。
不过,庖丁刚把这古镜拿出来,却被咖啡厅外一个刚巧走过的女人看到了,她径直走进咖啡厅,走到庖丁旁边,似乎对百鬼宴古镜有兴趣。
“这位……帅哥,能看看你这面镜子吗?”
“不能!”
庖丁几乎是一口回绝的,哪怕眼前这个女人颇有些魅力。
这女人大概三十多岁,面容上是有精心打扮的,身形凹凸有致,的确能让不少人为之侧目,可庖丁那是普通人啊。
那女人的手其实已经伸出来了,被庖丁一口拒绝,就那么僵在了半空,只能尴尬一笑,却是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眼庖丁,虽然眼中露出些许惊艳,但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古镜上。
庖丁看了一眼那女人:“你认识这面镜子?”
“并不识的,不过看上去似乎不是现代工艺,不知道我能否近距离看一下。”
“自然是不可以的,只是件玩物。”
乜了那女人一眼,庖丁将百鬼宴古镜又收了起来,显然没有要给这女人看一眼的意思。
那女人也是神情灿灿,终是一咬牙转身走了。
这本是个小插曲,庖丁并没有放在心上。
十多分钟后,方媛回来了,递给了庖丁一瓶带着很浓郁的泰国特色的小瓶子,庖丁揭开瓶塞闻了一口,里面果然掺杂了尸油,不过并没有庖丁想的那么重,这一瓶不到几十毫升可能只有一两滴的样子,配置这瓶香水的人对尸油的使用度掌握的不错,将量压在了一个相对合适的位置,只要不是过分使用,连鬼都看不见,自然也不会变活尸了。
——难道问题和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