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谦拥着她打开休息室的门,当展颜看见站在门外的三十几个机场工作人员,心虚的低下了头,难道自己所带的特产真的有问题?
时维谦给高博驶了一个眼色,然后不发一语的穿过人群,带着展颜出了机场,上了一辆劳斯莱斯。
上了车,展颜才算松了一口气,然而当她看见时维谦紧抿着的唇,和布满阴郁的脸庞时,她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的生气。安静的车厢里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时维谦伸手摸上她精致而小巧的五官,虽然早上才摸过一遍,但是现在的他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展颜身体微微一僵,紧张的闭上眼睛,未施粉黛的容颜上挂着一抹恐惧。
时维谦无奈的叹口气,放松了嬴握在她纤细腰枝上的力道,轻挪身体,用两只手把她圈在怀里,声音平静而淡然,“现在,你可以问我对感情的看法了。”
展颜睁开眼睛,与他的目光对视,最后在他强烈而炙热的视线下败下阵来,别过脸,看着外面不断往倒退的风景。
时维谦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里只能看着他,“展颜,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和我说的。”
展颜微微转过头,下巴挣脱了他的手指,瞄了一眼正在专注开车的司机,这是他们夫妻间的问题,她不想被任何外人听到。
时维谦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轻轻一笑,说:“他听不到的。”
展颜紧咬着下唇,仍然不打算开口。
时维谦无奈的摇摇头,敲了敲驾驶室的背椅,命令道:“把车停在路边,你先下去。”
“好的,时先生。”司机李川礼貌的回答,并迅速把车停在了一处比较阴凉的地方,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他帮时维谦开车已经有五六年了,时维谦现在决定定居琼海,所以他也从美国被叫了回来。
“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可以问了。”
展颜抿了一下唇,想了一会,才喃喃道:“我一直都是一个比较随遇而安的人,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情,不光是对你,我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不要拿我和别人比!”时维谦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怒气。
展颜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绞着自己的手指,“维谦,从领结婚证,到你跟我回琼海,再到你为了我而去京都,这所有一切的行为,都是因为你尊重我爱护我,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感受。”
展颜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曾经说过不在乎你的过去,只要我们的未来。但是舒羽的出现、季昕的画展、夏凉的阔绰、许冠琛的惟命是从,也确实打破了我的沉寂,你的过去,并没有过去,而是一直在持续着。”
展颜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维谦,我只是一个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小医生,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配不上你。”
时维谦心里一悸,抬起左手,用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白皙柔嫩的脸颊,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许家的外孙女,只怕是他配不上她吧。
展颜抓住他的左手,声音里氤氲着一层雾气,“我之所以会一声不响的离开,就是不想让你为难,你不该再来找我的。至于离婚……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时维谦堵住,一个冗长灼热的深吻,吻得她不停的喘息,她没有任何力气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老婆,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会疼你一辈子、呵护你一辈子的。以后,离婚的念头,想都不能想。”时维谦亲吻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暗哑,“还记得我说过,因为你的出现,让我沉浸在黑暗的心,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吗?”
展颜轻轻的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挂着一层湿润,落在他腰际的手微微一颤。
“从前的我,确实是很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向来都是随心所遇,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放荡不羁、纸醉金迷。所以,如果说我没有过女人,那肯定是骗人的,然而那些女人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为了**的宣泄。她们和我上床,可以从我这里得到金钱甚至是名利,这里面当然也包括舒羽在内。”
“然而,展颜,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心里的平静,我的心总是会被你无端端的牵动,我不敢说这是爱,但是,展颜,从这两次你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却感觉很痛。”
时维谦抓着她纤细如白莲藕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放在他心脏的位置。
展颜抬起头,深深的看着他,本已湿润的眼眶却掉落下大颗的泪水,放在他心脏位置的手,能感觉到强有力的心跳。原来,一直都不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也有着和她同样的情感。
时维谦轻轻的吻掉她眼角的泪水,“对于我们的婚姻,你觉得是因为你的主动提出,你觉得对我有愧疚,因此,在我们的婚姻生活里,你显得有些小心翼翼,这是我的疏忽,是我让你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但是,展颜,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情。”
“我……”展颜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她没有想到,她心底的想法,他会看得这么清楚、这么明白,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时维谦叹息一声,将她拥进怀里,“我们已经结婚了,虽然没有婚礼,但是在法律意义上,我们是合法夫妻,所以,我们是注定要风雨同舟相伴一生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