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之人,都这么自信吗?
沐九歌神色清冷,“不知道。”
“呃……”就知道自家师妹没明白六皇子最后的话,秦岳觉得有个这样子的师妹真是操心,他做为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还要给一个小娘子解释情 ̄爱。
哎,罢了,谁让师妹从小没母亲教导,想必不懂也是正常的。
他轻咳一声,打算好好跟师妹唠唠嗑,“小师妹啊,这个…”
“你怎么跟楚师兄学了了?”沐九歌平静地打断他,眸子里有些不耐,一晚上接二连三莫名其妙的人和事,已经让她很不耐烦了。
秦岳声音一下子顿住,学大师兄?
什么?
莫名的,他想起来了,平日里他最嫌弃师兄的,就是话多?!
他这是,遭师妹嫌弃了?
心中委屈,脸上就不好看了,抬眼怒瞪过去。
却对上缓缓被关的大门。
秦岳:“…。”
哼,让你多管闲事,走了走了。
黑着脸进了自己院子,至于今夜还能不能睡着,就不知道了。
沐九歌脚步不停,穿过院子径直向屋内走,期间抬眼淡淡看了屋顶上某个地方,只一眼就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进了屋子。
萧政摸摸鼻子,得了,明明是别人惹了她,他也得跟着背锅。
那一眼意味很明显:我现在很不高兴,不欢迎任何人来打扰。
好吧,对于一向懂得什么时候能够撩拨媳妇,什么情况下绝不能上前招惹媳妇的萧政来说,当然很知趣的没跟着去沐九歌屋子里。
但让他直接走人是不可能的,万一再有个登徒子来骚扰媳妇怎么办?
于是,政爷跟个木桩子般直挺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站岗。
进了屋的沐九歌,脑子里很乱,一会想着安如卿说到话,一会想到漠北,想到父亲与母亲,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整个人卧在粉色床榻上,缩成小小一团,闭眼休息。
努力想要将所有思绪驱除出去,她没有时间伤怀,也没有时间回忆,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
如果萧政跟进来的话,就会发现,这个房间他很熟悉,因为小时候他偷偷潜进漠北想找王氏清歌麻烦时,见过。
整个房间以暖色调为主,粉粉的,白白的,纸墨笔砚,琴棋书画一应尽有。
小巧却精致。
漠北的王氏清歌,外表活泼爽朗,内心却有些小女生情结的。
关键是,与漠北王氏清歌的房间,一模一样,像完全复制过来般。
许久后,夜慢慢变黑。
沐九歌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她斜靠在床榻边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狗子缩成拳头大小白色毛茸茸球状,窝在她怀里。
忽地,有三个人影蓦然出现在房间内,不是从门光明正大进入的,也不是偷偷摸摸从窗口爬进来的,而是就那么忽然出现在了房间中央。
三人一出现后,三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盯住沐九歌。
二话没说,单膝跪地,齐声道:“见过公主。”
公主…
这是个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似乎已经许久没听到过了。
沐九歌缓缓睁眼,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刚刚睡醒般,视线下移落在跪在地上的三人身上。
他们身穿一身黑衣,看身形是两男一女。
下一刻,她眸子内的焦距猛地清醒过来,“嗯,起来吧。”
三人起身,视线紧紧落在沐九歌身上,一眼不眨的打量,之前因为怕暴露公主身份,他们一眼也不敢落在公主身上。
自从接到前面传回来的消息,说似乎主子归来了,他们谁也不敢相信,明明公主的尸体还好好的葬在漠北。
因为怕被人盯上,他们连祭拜都不敢光明正大去,因为要积蓄力量做许多准备啊,要复仇啊。
直到亲自去向悬崖下那位确认后,他们才最终相信,公主竟然真的活着。
眼前这位小娘子,无论相貌还是神色都不像公主,可一些深入骨子里的习惯总不会变,这就是公主,他们的主子。
漠北的希望。
他们终于不再是群龙无首。
薛老浑浊的眼睛内满是泪光闪闪,让沐九歌眼内也忍不住有些湿润,她愣愣想,有多久没有过眼泪了呢?
她轻笑一声:“没事,都过去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薛老用力点头,可还是控制不知眼泪。
他身后的一男一女看不过去了,扭着小蛮腰上前,“哎呀,我说薛老,公主还活着是好事,你别哭了,你一哭不是惹得公主也跟着难受吗?”
如何此刻萧政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一男一女赫然正是救下他的那两人,救下他并不是女人之前所说的因为他长得帅,真实原因只是顺手而已。
沐九歌看着笑得妖娆的女人,淡淡弯了弯唇,“阿娆姐,你也来了。”
“呵,你还认识我啊?还以为你都把我们这些人都忘记了呢。”王娆竖着眉怒视沐九歌。
沐九歌淡淡道:“怎么会。”
“哈,怎么不会?你还活着这么大的事情,你都能瞒着不来告诉我们,你说不是把我们忘了还是怎么?”王娆一副不依不饶的摸样。
她身后的壮汉见薛老脸色游戏而不太好,立马上前拉着媳妇的衣袖,轻轻扯了扯,小声劝:“咳,阿娆,公主不会忘记我们的,你,你别这样。”可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