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青灰色迷彩作战服,面色冷酷的中年武者,见那白虎已经离开,这才收起了攻击姿态。
转身看向眼前的两个少年少女,沉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
“游客。”
吴悠淡然如常地回答道。
见吴悠只说了两个字,就不再说话,曹雨溪连忙向面前的中年武者开口道:
“大叔,我们是来仙武岭旅游的,没想到途中迷路了,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听到此话,中年武者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这少年少女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但打量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窸窸窣窣地声响,从密林之中忽然冒出了一队身穿迷彩作战服,荷枪实弹的青年人。
而在这些都好似士兵的队伍里,却有两名身穿常服的年轻男女,被保护在众人当中。看样子和气质,像是两个知识青年。
当一众人警惕地来到中年武者身旁,队伍中那名唯一的女知识青年,忽然指着盘坐在地上的吴悠,不可思议道:
“你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吴悠闻声看去,却只见说话之人,正是在翔龙拍卖行老跟自己作对,柳州大学考古系学生司瑾颜。
“我们来观光,你又为什么会来这?”
吴悠淡然笑道。
司瑾颜一见到这自以为是的小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
“我们来此当然是有正事要办,难道跟你这个纨绔子弟一样,整天游手好闲不成。”
见司瑾颜好像认识那少年,中年武者当即开口问道:
“瑾颜姑娘,他是你朋友?”
“才不是呢,我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司瑾颜赶忙像拨浪鼓似的摇头,接着撇着嘴道:“石队,这小子叫吴悠,好像家里有点闲钱,做事很是嚣张跋扈。
昨天竟还胁迫邱老师,答应他的无理要求呢。”
一想到昨天吴悠用帝辛剑,迫使邱政华答应他去省博物馆挑选藏品,向来刚正不阿的司瑾颜愈加气愤起来。
“什么?竟敢胁迫邱老师?实在太不像话了!”
队伍之中那个带着金丝眼睛,一副书香门第气质的男青年,满脸不悦地看着那名依然盘坐在地上的少年,皱眉向司瑾颜问道:
“瑾颜,这小子是怎么对邱老师不敬的?”
司瑾颜闻言虽然很想说出实情,但昨天邱政华在事后,明确交代了帝辛剑之事乃为国家机密,坚决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所以她也不敢随便乱说,只得悻悻道:
“算了,邱老师不让再提此事,我也就不说了。”
见司瑾颜面有难色,眼镜青年识趣地没再多问什么,只是转头看向吴悠冷声道:
“我是省会徐家的徐文轩,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子弟,以后最好给我放老实点。这个世界你惹不起的人很多,我劝你不要那么自以为是!”
闻言,吴悠玩味地笑道:“是吗?可是我这人做事从来都不听人劝呢。”
徐文轩见自己都报上了徐家的名号,眼前这傻小子竟还敢跟自己顶嘴,顿时心中冷笑连连。
在柳州省众多的世家豪门只,不知道省会徐家的还真是少之又少。由此就可看出眼前这小子,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子弟。
他,根本不配与自己说话!
看到徐文轩那仿佛一只高傲的公鸡似得仰着脑袋,鄙夷地瞥着自己,吴悠忍不住笑道:
“你这小家伙倒是有点意思。”
听到吴悠竟敢对自己出言不逊,徐文轩登时勃然大怒,指着这小子恨声道:
“无礼的东西,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么!赶快给我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哦?我倒想真想看看有什么后果。”
吴悠毫不在意地淡然笑道。
而就在这时,一声声如洪钟的话语,忽然从远处传来:“竖子无礼,竟敢对我徐家公子放肆,活腻了吗!”
声音雄厚非凡震人耳膜,密林中的鸟雀也都全部惊飞,发出一阵阵哀鸣。
被这浩大的声势一震,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只见一名身穿青色长袍,面容不怒自威的须眉老者,从密林之中朝这里龙行虎步而来。
其身后还跟着七八个身穿劲装,背着行囊的中年人。看动作和气势,应该各个都是武者高手。
眼前那须眉老者面色不善地向吴悠走来,身穿迷彩的中年武者赶紧上前,拱手敬声道:
“魏宗师息怒,您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和个孩子一般计较,石某拜谢了。”
“哼!”
来到近前的须眉老者冷哼一声,看向身前的中年武者,傲然道:
“石洪森,老夫看在你面子上,今天就先放过这小鬼,如果再有下次,定废了他手脚!”
说罢,须眉老者两眼射出一道宛若实质的神光,凌厉地瞪了吴悠一眼,接着袍袖子一甩不再理会。
见此,身穿迷彩作战服的石洪森总算松了一口气。这须眉老者名叫魏仰忠,可不是什么寻常之人,而是一位实力强大的罡劲宗师!
谁能想到徐文轩一个世家子弟,出门游历竟能让一位宗师级武者保护。
徐家作为柳州省第一世家,果然名不虚传。
徐文轩瞪了一眼坐在地上,那个仿佛被吓得不再吭声的小子,随即冷笑一声懒得再搭理。迈步来到魏仰忠身前,微微躬身道:
“魏老,你们来了。”
魏仰忠打量了徐文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