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虽然你是酒业会长,但我并不认识你,也信不过你!”
这时候,白夫人瞧见丈夫有些下不来台了,便挺身而出帮他拒绝这种提议,反正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打开红酒让人品尝的。
陆真轻轻叹了口气,问道:“既然你们信不过张会长,那你们说要让谁来品尝?”
“无论谁来我们都信不过,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些人是否与你串通好了的!”白夫人冷冷摇头。
陆真闻言,不禁无奈的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也可以把红酒送到鉴定机构去鉴定,看看保存的年份,如何?”
“首先,还没有谁做过红酒鉴定,结果是否准确不得而知,其次这个方法是你提出来的,我们就有理由小心阴谋,所以最终考虑这个方法也不保险!”白夫人依旧拒绝。
陆真也真是服了白夫人的理由,无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们是铁了心打死也不会打开红酒是吧?真有点搞不懂,你们堂堂白家怎么还怕我区区一个小记者耍阴谋,说到底还是怕被人证实造假的结果吧?你们可能以为不打开红酒我就没办法证实,但我告诉你们,别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听到这儿,白太沧夫妇不安起来。
只听陆真看向现场之人,说道:“鉴于白家的无理由反对,开瓶验酒的事先不提,我想大家恐怕很好奇,为什么堂堂白家会在藏酒上造假是吧?”
“确实,这些藏酒虽说价值不菲,但白家底蕴非常深厚,不至于差这点钱啊!”
陆真点点头,道:“白家的底蕴确实是非常深厚,但通常都说富不过三代,一旦有两代人不行,再高的金山银山也会吃没的。白家到了白太沧这一代,其实已渐渐走向了衰败,我相信大家也很清楚白太沧红酒狂人这个称号,正是因为他痴迷红酒不注重家族生意而得,因此白家其实在他的经营之下,已经日薄西山了。”
说到这里,咽了口口水,接着道:“如果现场有财经专业的记者,应该很清楚,这些年白家的企业渐渐都在缩小体量,从以前的赚钱开始变为亏钱,甚至有一些企业都被迫合并与裁员,而这些点点滴滴都是白家衰败的证明。”
“由于家族企业盈利能力下降,白家的财务压力变大,所以白太沧在半年前那个危机时期为了缓解压力,不得不变卖自己珍藏了许久的红酒,但是他却怕被人发现白家衰败的事实,以及自己喜好红酒的脸面也放不下,所以才特地托人找到了同款的酒瓶,往里面灌注上一些近年的红酒以充当原先的藏品,反正又不会打开品尝,别人也不可能知道,这是他们一早就打好的算盘。”
“你胡说八道,白家的企业分明都在赚钱!”白夫人听不下去了,失态的喝斥道。
陆真漠笑道:“白家企业中确实有赚钱的不假,但亏钱的更多,早已入不敷出!”
“这点我可以证明,白家企业在半年前确实是遭遇了一次负面危机,导致白家企业的股票下跌,其中体量最大的白家药业的销量也几乎减少了一大半营业额,而且在随后半年里,每个月的营业额都在递减,被同行抢夺了很多的市场!前不久我还做过统计,发现在白家的八家企业中,只有三家是盈利的,其余五家每年的亏损都非常严重。”
有位财经板块的记者附和道。
陆真听完,点头道:“没错,这便是白太沧在藏酒上造假的根本原因,说白了就是他既接受不了白家在自己手衰败的事实,更无法放下自己曾经高贵的身姿去拼搏,因此才会做出这种可笑的事来,有些时候面具戴久了是很难摘下来的。”
既然白太沧夫妇不愿意开瓶验酒,陆真便只能先说出原因,来让大家相信这个事实。
如今看现场之人的模样,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虽然依旧没能验酒证实,但愿意相信陆真的话人已是越来越多了。
而那些先前小瞧陆真的人,也纷纷对陆真抱以敬佩,因为许多人就算知道这个真相,也不一定敢说出来,但陆真不一样,他的率直与胆量无与伦比!
就在这时,白馥美站了出来。
但她却不是质问陆真,而是质问自己的父母,“爸妈,陆真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白家真的没落了?你们也在藏酒上造假了?为什么任何事都不告诉我?”
“小美,你别听他们乱说,你爸的藏酒都是真的。”白夫人急忙走上来安慰女儿。
见此状,陆真无奈的叹道:“白夫人何必呢,都到了这种时候,否认已经没有意义。”
他顿了顿,又道:“白馥美,如果你想证实此事的真实性,我这里有两个电话,一个是你父亲托人找酒瓶,一个是购买了你父亲藏酒的人,你可以自己打电话询问。而这也是我的另一个证据,并不是不打开酒瓶我就没法证明。”
说罢,陆真立即用笔在白纸上写下了两个号码。
这两个号码都是陆真用真实之眼看穿白太沧的谎言时,得到的真实信息。
将这两个电话交给白馥美时,陆真微微点头致歉,“揭穿这件事可能会影响你们白家的名声,但这就是弄虚作假所要承担的结果,没有谁可以保证自己做过的事永远不被别人发现,而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白馥美俏脸漠然,看不出喜怒!
白夫人却抓住白馥美的手,哀求道:“小美,你不要相信陆真,这个电话肯定是和串通好的人,你打过去没有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