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鹿鸣没有认出芩夏,但芩夏却是第一时间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还是这么嚣张跋扈呢,马鹿鸣,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吸取教训吗?不知道人外有人?真把自己当做皇帝了?
芩夏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来。
他缓缓的回过头来。
记忆中的那个人影跟眼前的人影重叠在了一起。
马鹿鸣比入狱前还要更壮了,看来他坐牢的那些日子,过得还是风生水起的,也没有吃多少苦头的样子。
不过也是,他老爹这么有钱,虽然捞不出他,但是出钱替他打点好牢里的一切,还是轻而易举的。
马鹿鸣看着面前的这个穿着普通的青年,总觉得眉眼间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也不怪他认不出芩夏,这是因为芩夏在国外的这十年,早就已经脱胎换骨,从一个单纯的高中生,历练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秦王”。
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马鹿鸣一时没有认出他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竟然把我给忘了,真是让人失望啊,我还以为你会恨我入骨呢,否则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家人的麻烦?”芩夏开口了。
语气仿佛真的十分痛心,高中时代的“老友”竟然把他给忘记了。
“是你?”
经芩夏这么一提醒,马鹿鸣终于记起了。
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在当年持着水果刀捅了一记自己,又害得自己平白无故坐了十年的牢——
即使他心知肚明他是怎么进去的,但夏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现在,马家的地位越来越高,也不能够与之抗衡。
所以他只能把气全都撒在芩夏的身上。
柿子不都是捡软的捏吗?
看着马鹿鸣脸上阴晴不定,芩夏笑了,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怎么?终于记起我来了?”
马鹿鸣先是一怔,随后放声笑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狂笑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马鹿鸣得了什么失心疯了。
而且看眼下这个情况,这个平平无奇的青年竟然认识马家大少爷?
笑过之后,马鹿鸣才狠狠的说道:“芩夏,你没死,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真不知道是说你勇气可嘉好,还是自寻死路,你不知道自从我出狱之后就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吗?”
寻找我的下落么?
芩夏眼眸闪了几下。
所以是因为找不到我,所以才拿我家人出气?好以此把我逼出来?
“如你所愿,你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的人,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了。”
“你,要拿我怎么样?”芩夏一字一句的说道。
马鹿鸣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芩夏这个样子,竟然心底里生出一丝没由来的畏惧,这让他很是恼怒。
他为了掩饰自己心中那丝恐惧,就盛气凌人的说道:“你问我要拿你怎么样?你一个小小蝼蚁,也配质问我?”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却闯进来。”
接着,又指使帝王宫的那些保安:“你们几个,上去给我好好招呼招呼他,记住,留口气给他,要活的。”
“竟然敢来我的底盘闹事,就得承受我的怒火。”
先前芩夏出手,马鹿鸣自然不知道,那些保安面面相觑。
一边是自己老板的命令,一边是手段凌厉的青年,想起刚刚芩夏给他们的警告,一时间倒也没有人当出头鸟。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滑稽的场景。
十几个粗壮大汉手持警棍,却没有一个敢靠近一个看似瘦弱的青年。
马鹿鸣一愣,怒喝道:“一群饭桶,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叫你们上吗?”
“还是都不想干了?不想干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每个月花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请你们来摆设的吗?”
话已至此,那些保安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心里都抱着一丝侥幸。
这么多人对一个,总不会还能落下风吧?
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壮汉,手持警棍,纷纷冲向芩夏。
见状,芩夏摇了摇头,明明已经警告过了,竟然全当耳旁风,既然如此,他只能先好好教训这群人,再慢慢教训马鹿鸣。
这边来势汹汹,芩夏不急不慢从椅子上站起来。
一群人蜂拥而上,外面的人也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惨叫声此起彼伏。
根本没有人看到芩夏出手,好几个大汉从战斗的中心被抛了出去,砸到了酒柜上面,各式各样的名酒全都倒了下来,掉落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
这些保安被揍倒在地上的时候,嘴里还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芩夏根本没用三成力量,就把他们揍成这样,要是动真格的话,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只是受点小伤而已。
比起昨天在省道上的那些被吊打的劫匪,这些保安顶多是“挂了点彩”,简直不值一提。
剩下冲得比较慢的,看到这个场景后,纷纷都不敢上前了。
这实在是太他玛的诡异了!
一个看上去只有一米八几的瘦弱青年,竟然赤手空拳干翻四五个一米九的壮汉,于情于理,都不符合常理啊。
芩夏看着剩下的那些人,伸出手臂勾了勾手指,说道:“还有谁要上?”
马鹿鸣也惊呆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派出去的人昨天被揍成那个样子。
听回来的人说他们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