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tm是谁?!信不信老子叫人来杀了你全家!”
愤怒,惶恐……
可就算如此,被芩夏一脚踹在小腹的人,亦是狰狞着面孔,对着芩夏叫嚣不已。
“你要……”
“杀我全家?”芩夏的笑意更浓了,灿烂之间却蕴含着无限的诡异。
至此一刻,那人早已被这笑容吓傻了,还怎么能说得出话来:“我,我……”
砰!
芩夏狠狠一脚跺在了他的头颅上,霎时间这人就已然晕厥了过去,脑袋的一侧,淌下鲜血。
可还不等芩夏对最后一人下手。
身后的芩父却踉踉跄跄的赶来,一把拉住了芩夏:“小夏,好了,够了,不要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不要再惹事了,咱们家……咱们家以后就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这些人都是地痞流氓,惹了他们,咱们家永无宁日!”
“大不了,这个水果摊不要了,爸重新去找一份事儿做!”
这一番话。
直是如同万千箭弩扎在芩夏的心口。
十年前,父亲潇潇洒洒,开着工厂给配的小轿车,不知有多么风光。
可如今,十年的折磨让他身心疲惫,佝偻了身形,更是消弭了性情,变得孱弱无力。
当初那个巍峨伟岸的父亲不复存在了。
芩夏几乎可以想象到当年父亲为了寻找自己时,四处求人,一次次放下脸面时的苦涩与无奈。
“爸,我……都听你的!”芩夏收敛了眼神中暗藏的一丝凛冽杀意,只是状若一个懂事儿的孩子,乖巧点头。
芩父深吸一口气,这才对最后那名地痞说道:“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到了你们,好……这个水果摊,我以后不开了,麻烦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这一家人!”
那混混仿若未闻,只是惊恐的看着芩夏,生怕几个同伴的惨剧,下一刻就落在自己的身上。
“还不滚!”芩夏沉声喝到。
这一句话,就好似一则赦免令般,让那混混如释重负,连忙爬了起来,就飞奔似得逃窜而去。
周遭的围观人群也迅速散去。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清楚,这个男人决然要比那些街头混混还要可怕,一拳一脚,拳拳到肉。
只说那倒在地上的几人,此时更是不知生死。
此时此刻。
芩父又是欢喜,又是苦恼,他连忙想要去查探那些人的死活,可最终还是被芩夏给拉住了:“爸,不用管他们,要不了两分钟就能醒过来了,咱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吧!”
“……”芩父有一些欲言又止,可看着十年未见的儿子,他又忍不住想要立刻回家,与儿子诉说这十年的家长里短,询问他这十年的来去行踪。
这时候。
年轻的女孩走了过来,呆愣愣的看着芩夏,竟然不自觉的抬起了小手,抚摸在芩夏的脸庞上。
只在她的指间触碰在芩夏温热的脸颊上时,却又猛地缩了回去:“真,真的是你?芩夏?”
芩夏被她这幅呆萌的样子逗笑了,抬手就揉了揉,这个比她矮出大半个头的靓丽女孩的小脑袋:“叶晓桐,你怎么还是这么矮啊。”
无意间的亲昵举动,让叶晓桐的脸颊一阵羞红。
“哪有!”
“我才不矮呢,是你太高了,我一米七三呢好不好!”
芩夏忍不住嬉笑起来,方才阴郁的情绪,亦是一扫而空:“谢谢你,刚才帮了我爸。”
这时。
还不等叶晓桐开声,一旁的芩父就忍不住叹息感慨:“你走得这些年,晓桐帮了咱家很多的忙的,你失踪的时候帮着在各个学校发放寻人启事,召集同学找你!”
“后来,我和你妈为了生计发愁,还是这丫头给我出的主意,让我来这里支起一个水果摊。”
“唉,要不是这些混混莫名其妙的天天来这里骚扰,这真的是一份不错的小生意呢。”
这话一出。
芩夏有些愕然,他料想不到,自己离开十年之久,当初的高中同学,竟然会如此帮衬父母,为他们出谋划策。
而叶晓桐,被芩夏呆愣的目光一望,陡然有些慌乱的情绪荡然。
一双美眸忍不住的偷偷瞥着芩夏,心里一阵狂跳——
“他,他真得回来了!”
“我就知道,他没死!”
“而且这么多年……”
“芩夏还没有忘记我的名字呢!!”
两人的呆愣,被芩父看在眼里,对于叶晓桐的事情,他略知一二。
这个闺女,从高中那会就特别喜欢自家儿子。
如果不是当年儿子离奇失踪,这两个小家伙,恐怕早就结婚,生了大胖小子吧?
微微感慨,可从前的事情只是过往。人家晓桐早已是大企业的中层管理。
自家的儿子,又如何能配得上人家呢?
念及此处,他微微咳嗽一声:“走吧,收拾收拾,回家一块吃饭,晓桐也去,你阿姨好几天没见你,今早还念叨你呢。”
“嗯!”叶晓桐回过神来,脸颊更是羞红几分,连忙帮着芩父一块收拾这一摊烂摊子。
周遭的商贩虽然满心好奇这突兀出现的青年是谁,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贸然上前询问的。
趁着父亲和叶晓桐忙碌的功夫,芩夏将那几个晕厥的混混,挨个踹醒。
只在他们清醒过来的霎时间,无一不是撒腿就跑,唯独那为首的一人,临走前凝视着芩夏:“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