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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起这茬,程咬金眼中一喜,咋就忘了河东裴氏么,他与裴家有旧,
大业六年,盗贼蜂起,程咬金组织了一支数百人的武装,护卫乡里。
后来归附李密,得重用,为内军骠骑之一。
王世充与李密决战时,程咬金率领内骑扎营于北邙山上,单雄信率领外骑扎营于偃师。王世充袭击单雄信营垒,李密派程咬金与裴行俨前去救援,裴行俨被流箭中,坠落马下。
程咬金驰马救援,连杀数人,趁王世充军后退之机,抱起裴行俨,二人同骑一马回奔。
追兵用槊刺击,程咬金身体被刺穿,程咬金回身折断其槊,斩杀追兵,二人方免于此难。
如今裴行俨已死,但其第裴行俭尚在,如今裴行俭
随即小声道:“就怕……”
“怕甚!?”秦琼冷哼一声:“他们还要脸的话,这个弟子就得收!当年那一槊你挨得不屈?”
这时候李靖也凑了过来,随后笑道:“过些日子老夫陪处亮一同去,咱也不要它教甚,收个挂名弟子,便与裴行俭一同与苏定方为弟子!”
程咬金闻言哈哈大笑道:“哈哈,多谢李公!多谢秦家哥哥!”随后使劲拍了一把程处亮的脑袋:“混账东西,真好福气!”
程处亮茫然抬头,随即又爬了下去:“别闹……正难受呢……”
秦琼也不生气,转而哈哈笑着道:“哈哈!也不知是吓得,还是伤的!”
“定是吓得!”
这群老没良心的……
程处亮晕乎乎的暗骂了一声。
“陛下来了!”
程处亮这时候不疑有他,转身便将身上大氅脱了,裸出一身伤痕,正待动作,却见边上李靖忽的将他揽住,几个将军亦是好奇打量道:“这伤怎么回事儿?”
“缝住了啊……”程处亮疑惑道:“你们受伤不封针么?”
“缝个屁!若化了浓怎么办?要不要命你!”边上程咬金也是刚见着,立马就骂道。
“用酒消过毒了呀?”随后拍了拍脑门道:“缝伤口呢,是为了伤口更好的愈合,至于化脓,是因为空气中的病,额……毒素进入了伤口导致的,烈酒呢,有杀毒的功效,所以没事儿……自己回家别瞎缝,针要烤过再用,线呢,需要羊的肠衣处理后才刊用,以后教你们”
说着忽的又想起了什么:“一会哪位大佬打伞千万要大严实点,莫要沾了雨水,不然拿小子泡酒都救不活。”
“此事干系重大,不可玩笑……”
开玩笑?我拿我自己的小命跟你开玩笑?
程处亮翻个白眼:“家里还有个呢,一会儿回去给你们试试……”
“此事容后再议,陛下到了!”
李世民行走在宫廷之间,身后普罗伞盖,双手攥拳,嘴角紧抿,显得极为愤怒。
一群当朝国公给一个小小的顽童撑伞,这是干什么?是觉程处亮做的对?替他委屈?并以此在抗议朕处事不公?
李世民很头痛,现在就想把那个罪魁祸首剁了,而且要剁的粉碎,然后扔到灞河里喂鱼。
目光远眺,李世民忽然顿住了脚步,此时远处的程处亮正光着肩膀跪在雨中,即便隔着老远,也能看见身上那条条尺长的伤口,伤口被像是被什么东西缝住了,一条条宛若是蜈蚣一般狰狞着爬满了那并不壮硕的身躯,显得越发恐怖。
程处亮抬起头,眯着眼,迎着雨水,远远朝这边眺望,随后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在此将头低了下去,而他的背后,一群跪在地上的侍卫,正不住的挣扎着。
他的心忽然软了,昨日还憨态可掬想要与自己结拜的少年,如今却正躲在雨中瑟瑟发抖着。
他身上有伤,而造成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得罪了人。最重要的是,自己派遣负责保卫安全的侍卫,竟然毫无作为?因为什么?若说这其中没有勾结,打死他都不信!
一个千年的耕读世家,用尽了龌龊手段对付一个,年纪尚不过志学的孩子,
对与错,是与非,法与礼。
一目了然了吧!
李世民松开了手掌,命罗伞将程处亮遮住,半晌才叹气道:“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它一直在流血,微臣怕,所以,就把他们缝住了……”
李世民拧起了眉:“缝住了?疼么……”
“疼……欲死还生的疼,但为了活着讨个公道,微臣,能忍!”
猛地睁开眼,李世民眼中冒出一股煞气:“活着讨个公道?你想讨什么公道?为谁讨公道!”
“微臣想为陛下讨一个为人君父的公道!为周遭诸位叔伯讨一个为人臣子的公道!为微臣自己讨一个为人夫君的公道!”
“说!”
“陛下为君父,却被臣子蒙蔽,臣子裙带勾结,至公主府上下沆瀣一气,君父的公道该不该讨!”
“该!”
“诸位叔伯为忠直猛将!却被小人谣言谋反,至名猛将无心征战、心灰意冷,忠臣的公道该不该讨!”
“该!”
“至于微臣,微臣敢问陛下,尚公主,是微臣迎娶公主,还是微臣入赘皇家!”
“尚公主,自是迎娶公主,何来入赘之说!”
“既是迎娶公主,那公主可尊三从之说?”
“公主礼仪卓越,出嫁时便由礼部教授礼仪,三从之说自然有授!”
“如此,微臣身为公主夫婿,危难之际却遭侍卫反弑!三十多冠甲持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