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刚回到家一会儿,就见老姜和沈放急匆匆进来,一进门沈放就看见张景手臂上的伤,
问道:“怎么回事?”
张景道“李翀府里一定有问题,他的人不是普通的家奴。“沈放坐下来道“今儿一早就听说顺天府接了户部右侍郎的案子,说是家里来了宵小之徒,意欲不轨,早晨还有人来我们锦衣卫查人,我给混过去过了,得亏你这两天没来。”
“那就是他们已经发现了。”老姜道,
“前儿我一开始是奔这东四这边来,这里大部分都是我们锦衣卫总旗、校尉住的,所以他们也是故意衙门里放风,看能不能抓出来。”张景分析道,“后来我去了别的地方,怕是他们也不确定是不是咱们这里的人了。”
“仔细说说到底咋呢么回事儿“沈放急切的问道,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来,老姜顺手给每人倒了一杯水。
张景道:“前儿后半夜,我在李府后门儿看见有三辆泔水车,出了郎中府,看着像泔水车,但是车子被压得很低,觉得有蹊跷,就跟着其中一辆,出了崇文门,到了十几里外的南郊,结果被他们发现了,交手了”
“他们几个人?”沈放问。
“五个。”
“五个?”老姜吃了一惊,练家子五个围攻一个,能这个样子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嗯,我打伤了其中两个“张景冷静的继续道:”其他人并没有跑反而一路追杀,但我露馅儿了,因为我用的是四棱镖“张景想着估计他们是这样发现的。
老姜道:“那倒是,四棱镖就是神机营和锦衣卫在用,难怪今儿早到衙门里去透露风声”
“不知道那车里是什么,但是肯定有奇怪!而且那些人不像是普通家奴,像是军中的人,他们剑法一致,招式不多,基本都是步步直刺,直取命门!“张景回忆当时杀手的手法。
“军里的人?“老姜有些犹豫,又笑道:“哈哈,果然经不起查啊。“老姜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捋了捋胡子。
“我也发现了幺蛾子“老姜故意卖了关子,卡住不说,看着张景和沈放。
“快说!“沈放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想啊,你翀是莫庸的学生啊,莫庸可是皇亲啊,就单单说你翀,他自己也是个户部侍郎啊,怎么可能没有银子呢“老姜故意卖关子。
“老姜,别卖关子了,“沈放踢了老姜脚一下。
“好好——那李府虽然在哪里都没有存放银子,珠宝,但是我却查到了他们每个月都有人经水路带货去临安,这说明在金陵临安一带有人在帮他处理银子,这样京城这边就是什么都查不到了。”
“哦?”张景和沈放都觉得奇怪
“负责送货到码头的就是管家李严,而且——”老姜看着张景故意不说话了。
“而且什么?”张景知道老姜又在那里卖关子了。
“快说——”沈放看了看他们俩
“而且李严还常去清秋阁听曲子喝酒,我打听了每次就是去听你那个姑娘的小曲儿。”老姜说罢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张景。
“你的姑娘?是谁啊?”沈放有些不解的看张张景:“你去清秋阁了?张景若有所思没说话。
“他的姑娘是谁啊?”沈放看张景不回答,便问老姜
“清秋阁的凌青鸾。”老姜坐回了桌子前。
“不过,也有可能就是去听曲子,因为凌青鸾,一般都是在戏台那里弹琴唱曲,只有石公子去了,才会去楼上,大家碍于石公子的面子,也没人单点凌青鸾。”老姜看着张景,看他什么反应,只见他依旧是不说话。
“那我们可以去清秋阁从凌青鸾入手,就能知道这个人和李翀究竟是什么关系,看是不是可以找出什么东西来,现在过了半个月了,不能再拖了,而且,通知朱齐,晚上你们不能再去郎中府,他们估计都准备好了,等着抓你们!”沈放嘱咐张景,张景轻轻点点头,又想起
一件事儿道:“
“我跟着泔水车,我发现他们是顺着郊外的路,这路走到头就是通向向竹林那里,竹林里住这个老头,凌青鸾和石逸去过,而且那个老头也有点怪。”张景想起那个老者劈柴的动作,完全没有老者的迟缓,反而是雄健有力的。
老姜一听又是凌青鸾就嚷嚷起来了:“哎,我说张景你怎么总是跟着凌青鸾啊,昨儿个我也看你一早儿从清秋阁出来,还牵着马呢?”
“你总去清秋阁?”沈放一听就皱了眉头。
“没有,听他瞎说!”
“我可没瞎说,我亲眼所见,你是早晨去的?还是就在那里过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姜故作神秘的笑笑。
“你别乱说!”张景微愠。
“真是不经说,玩笑都开不起。”老姜也不高兴的扭过头去。
“哎呦,你俩说正事呢,那老头怎了么?”沈放依旧记得老头的事儿问,张景没有回答,问道:“老姜,你以前是守边的对吧,有没有杀过人?“
“切,杀人那还不是家常便饭啊,咔咔咔的!“老姜不屑一顾白了张景一眼,还做了个杀人的姿势,说罢眉飞色舞的端起水杯大口喝了一口。
张景看他胡子眉毛都要飞起来了,道:“那好,今天晚上你去杀一个人!“
“噗——“老姜一口水雪花般喷洒出来,全喷到了沈放的头上,沈放瞬间一脸青,面上全是水,张景也撑不住脸,笑了起来。
“小子你是故意的!”老姜推了张景一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