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谭凤仪都紧紧跟随在闻的身边寸步不离。
每次只要闻不高兴,就会有人倒霉,这是共识。显然这次学子们的伤亡让闻更加的不高兴,而一个刚刚接过扬州行军大营指挥权的将军,要是一旦失去理智,那他所展现出来的破坏力无疑会更加惊人。
为了防止这种意外的发生,谭凤仪对闻施行了惨无人道的十二时辰贴身护卫。
“凤仪,你这样贴身保护,我是很有安全感,可是我出恭的时候,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这样我很尴尬的。”闻无奈的抱怨道。
“你现在的情绪很不对,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你现在是将军了,必须要制怒。”谭凤仪不放心的说道。
闻差点就要破口大骂谭凤仪是圣母白莲花,当然就算骂出口,谭凤仪也未必知道圣母白莲花是什么意思,但女人的直觉会告诉她,这不会是什么好话。那最终倒霉的,肯定还是自己。强忍心中的烦躁,闻从帐内冲出来喊道:“来人。”
“参见大帅。”传令兵上前施礼道。
“传我帅令,即刻后撤三百步扎营。”闻自接手扬州行军大营以来,终于发出了第一道军令。
“诺。”传令兵施礼应道。
见传令兵小跑着去传达军令,闻调转视线看向谭凤仪说道:“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我非但没有鲁莽的进攻,还后撤以策安全了。”
“你又有什么阴谋?”以谭凤仪对闻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了解,他就从来没做过什么无用功,每一件事情最终都会达成一个目标。
“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怎么做都不能让你满意了是吧。”闻气道。
“你本来就算不得是什么好人。”谭凤仪哼道。
闻气愤道:“谭凤仪,你就感谢上苍吧!幸好我是不会武艺啊!否则早就将你给正法了。”
谭凤仪轻哼道:“那你可能就不会感谢上苍了,因为我会武艺,所以现在就能将你给正法喽。”七寸青锋匕首,陡然间出现在她的玉手之中,旋转飞舞,寒光四射。
能死在鱼肠剑下,自然会名扬千古,但是持剑的只是一名小女子,而不是绝世的刺客,那就只能遗臭万年。为了保持自身的名节,闻撒腿就跑,这次撒火的对象实在是没有选好,跟一个只懂得蛮力的女子泄火,那唯一的场地,就只能是床榻之上,不但持久而且花式繁多。
一旦下地,那就凄惨了,可能会面临更加持久而且花式繁多的报复。
闻刚跑没多远,就一头撞入一人怀中。
“作死啊!”闻破口大骂道。
刚刚从营帐内出来的潘美,被人撞了一个满怀,还被诅咒,心情自然好不到那里去,要不是第一时间就看清楚这人是闻,一个鞭腿就可能已经踹了出去。
浑然不知错过危险一腿的闻,后退几步,立定之后,才发现从营帐之内出来的是潘美,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与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哥发生了**接触,要是传出什么龙阳之好,岂不是会玷污自己的名声。
“潘将军,你走路能不能注意一点,如此鲁莽,实在有失大将风范。”闻训斥道。
闻的倒打一耙,着实将潘美给气的不轻,要不是看在闻是新任主官的份子上,非要当场与其决斗不可。
“末将,见过闻帅。”潘美强自忍住心中的邪火说道。
“潘将军,是不是闻某抢了你的大帅之位,所以你心怀不满,想趁机报复。”闻责问道。
“闻帅多心了,末将绝无此意。”潘美拱手施礼道。对于闻能接手扬州行军大营,潘美其实并没有多少嫉妒之心。
闻不费一兵一卒轻取泽州城的壮举,让潘美羡慕不已。但他实在没想到闻竟是如此奇葩,上任几天以来,除了宣布必须喊其闻帅,就没做过一件正经事。
如今终于听到闻下达了第一个军令,没想到却是后撤三百步重新扎营的军令。急匆匆从营帐内出来,想去问个明白,没想到就被闻给撞了一个满怀。
“潘将军,本帅承认你是很帅,但是做为一名帅哥,岂能心怀怨恨,趁机报复另一名比你更帅的帅哥,此乃小人行径,会有损帅哥们的光辉形象。
作为一名帅哥中的帅哥,不但要容貌帅,心灵更要帅,腹黑的帅哥,那可要不得。要知道相由心生,心不正,则脸不正,脸不正,则貌不端,貌都不端了,还能帅吗?这是在给天下帅哥界丢脸。而且容易使人产生误会,由此被人嫉妒,最终会后悔终生,且遗臭万年。”
闻的一番帅哥言论,将潘美说的立于原地傻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眼怔怔的看着闻轻摇着脑袋,从自己面前施施然的经过,都忘了要询问为什么要将军营后撤三百步扎营。
谭凤仪眼见闻将潘美撞了一个满怀后,一顿训斥,然后就飘然而去。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谭凤仪立即紧随几步就去追闻,经过潘美身边的时候,还微微转头扫视了他一眼。
见潘美此刻还是一脸的呆滞之相,嘴角微微一抬,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刚刚回神的潘美,见到此番美景,又是一阵呆滞。
跟随闻的时间长了,谭凤仪自然知道他这是在泄火,这时候的他会不分对象的乱喷,虽然没有太过分的言词,那也是最后一丝理智在压制他心中的愤怒。
越是如此,就越证明此刻他心中是多么的愤怒,为了防止他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时刻监督是必须的。
她对于闻所说的可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