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吴有道说的是真是假,羽堂堂都不可能给他半分尊重,星兽的世界本就讲究强者为尊,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居心不良的丑陋家伙。
当年祁连真红败在他的手下,只能忍气吞声数千年。如今他落在自己手中,自然也只有乖乖认输的份!
像吴有道这样明明败北,却还色厉内荏地想要骗取自己的尊重,看起来不像是星兽的做派,倒像是个人。
不过想想吴有道潜藏在人类世界这么久,难保学会了什么臭毛病,因此羽堂堂倒也没那么意外,只是下手越发不客气而已。
至于祁连真红更是隔着通讯仪骂骂咧咧,根本停不下来,一张俏丽的小脸几乎紧贴在通讯仪的光屏上,真?恨不能从光屏里爬出来,揪住吴有道暴打一顿。
“鼎炉?你说鼎炉?你当年来找我打架,竟然只是为了抓我去当鼎炉?!你这个#amp;@#……”
吴有道眼中满是鄙夷,这个徒有美貌全无大脑的蠢女人难道还以为自己真的看中区区星兽排名?第八和第九难道有什么本质差别?在更高位的星兽眼中,不一样都是蝼蚁而已吗!有什么好争的?
这蠢女人该不会还以为自己会真的看上她吧?
一副空皮囊而已,他见过的美人难道还少吗?
吴有道一个字都没再说,祁连真红却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当年吴有道找到她,之所以用上美男计,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星兽排名,打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只是自己这一身精神力!
自己耿耿于怀,被嘲笑了那么多年,竟果然是个笑话!
“你这个混蛋!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板夹了!我的排名比你高啊!你要鼎炉,怎么不去找姓金的!偏偏盯上我?我看起来就那么好骗,那么蠢?!”
此话一出,连羽堂堂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就最后的结果来说,可不就是“那么好骗”么……
吴有道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鄙夷道:“金夫人排名第十是不假,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她背后的男人是谁?我动她?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祁连真红是真的气昏了头,话出口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又翻了蠢,闻言顿时愈发恼羞成怒了,声音也愈发尖利,“姓金的背后的男人?放屁!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别想再骗我!不对!你就是为了羞辱我!你要真想拿我当鼎炉,当年明明已经赢了我,为什么又放过我?!”
吴有道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再开口。
如果不是这女人脑回路有毛病,以为自己是去找她打架,害得他莫名其妙打了那旷日持久的一架后,身体彻底崩坏了,只能抓紧时间在露出异样前逃走,她难道真以为自己愿意放过她?
更何况,他当时直觉附近有人盯上了自己,所以才忍痛放弃了到嘴的肥羊。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祁连真红战败的消息就从第十星兽的领地传了出来!
自己忙着东躲西藏,这个蠢女人又自觉丢脸,谁都不可能主动去宣扬这件事,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当时第十星兽黄金巨猿金夫人,果然就在附近观战!
吴有道心中冷笑,以那位金夫人的性子,无缘无故怎么可能做出嘲笑这个蠢女人的事情来?
还不是为了让自己投鼠忌器,不敢再打那蠢女人的主意,才故意闹得人尽皆知吗!
金夫人当时肯定是看出了端倪,却不能肯定,才只能出此下策。
但自己却因为顾忌她的男人,也不敢再现身,给她试探的机会,只能远远逃到谁都想不到的地方,过了这么多年憋屈的日子!
吴有道不愿开口,却不代表羽堂堂会这么好心放过他,只要稍稍细查他身体异变的程度,就不难推测当年发生了什么。
“我说祁连阿姨,你用用脑子好不好?好歹当时你的排名也比他高一位,如果逼不得已,他会冒险打你的主意?”羽堂堂用脚尖戳了戳吴有道那没毛的脊背,鄙夷道,“他早就已经不配称作星兽啦!为了追求力量,自甘堕落,成了凶兽!他那时的精神力一定是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外形的变化,才会选择冒险,想要吞掉你的精神力。”
羽堂堂耸了耸肩,“结果你虽然中了他的美男计,却依然坚持着和他打了一架。他剩下的精神力哪里还坚持得住?不赶紧逃跑?难道要在你眼前暴露自己已经堕落的这个秘密吗?!”
她虽然不知道这件事里还有金夫人横插了一脚,但是却不影响主体事件的推导。
“什么?他在数千年之前就已经堕落了?!”祁连真红忍不住露出荒唐的神色,“守卫人类,对抗凶兽的最后一道防线,十大星兽中的吴有道,竟然自己主动堕落成了凶兽?!成了散布异化污染的大源头?!你!你真是星兽中的败类!”
“我跟那些水沟里的臭虫不一样!”吴有道忍不住咆哮道,“我追求的只是力量!我的神志也始终清醒,只是形态有些变化而已!我身体里也没有产生任何异化污染源!你不要血口喷人!”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要吵,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说着,羽堂堂便不由分说地挂断了通讯,原本也只是为了找祁连真红确定吴有道的身份而已。
既然确定了,那自然不必再听祁连真红废话。
不过吴有道的状况确实很奇怪。
正如他自己所说,所谓凶兽,也就是在不断变得强大的过程中,被力量所吞噬,变成彻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