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穷轻装简行,当天晚上就上了飞机。
这还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原本是很兴奋的。
不过起飞阶段,他感觉颅内压力高涨,嗡得一下,仿佛所有声音都变小了。
墨穷难受地揉了揉眼眶,感觉胸闷不已。
“不好,我不该坐飞机的。”
墨穷头昏脑胀之际,急忙抬起右手,盯看着自己画的螺旋图案。
他强迫着自己注意力集中,因为一旦主观失守,要出大事。
墨穷没坐过飞机,初次乘坐想尝尝鲜,却没想到起飞时,自己会这么难受。
仿佛脑袋里,喉咙中,还有胸前,都有石头在压着一般。
若这个时候,他不小心定了个落点在飞机外的某处,比如跑道,比如候机厅,比如老家……
那么他呼出的空气,会以一定的速度冲向目标点。
如果是平时,那这完全没事。
但却不应该在一个密封的、不透气的坚硬密闭舱内。
机舱内部的空气不与外界自然连通,与外界的空气交换,是依靠一系列的减压、增压阀,最后每隔一段时间,把新鲜的空气传递给客舱。
在大部分时间里,客舱是密封的。
飞射向目标的空气团,才不会等客舱内交换空气再出去呢。
那么当空气撞击舱壁,它就会硬顶着整架飞机,朝着目标点而去。
如果去往的地点,与飞机原本的航向垂直或相悖,那么飞机会在空中横飞或倒飞!
若是去往地面,那么飞机甚至会下沉,坠往地表。
无论飞机的推进有多足,除非它也去墨穷指定的目标点,否则是绝对拉不住墨穷发射出的箭。
反而,飞机还会被箭拽着跑。
哪怕这个箭,仅仅是一团空气。
除非客舱内有缝隙让它钻出去,否则空气穿不透坚硬的机舱,就会带着它一起走,谁让它去往目标的速度,是不会衰减的呢。
也正是如此,墨穷才早就想到,他能以此在一个密封的舱体内对舱体进行推进。
划船不靠浆,全靠吹。
不吹的话,随便用个东西顶着推进也行,大概类似一种另类的热气球。
可是,这种情况若在一架客机上发生,就麻烦了。
飞机不是他开,驾驶者不明情况,就会不断地想让飞机回到航道。
越这么做,那么与空气箭就越相违背,飞机的力量,全成了空气挤压舱壁的力量了。
出现这种情况,后续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太多了。
空气箭拽着飞机坠毁,是最有可能的一个。。
其次是飞机与空气箭的飞行路径完全相悖,使得那团空气对舱内某处持续挤压的力量极大,导致某处裂开,破坏了密封性。
这种可能虽然避免了空气箭拉着飞机坠毁,但在高空,客舱漏气了,依旧是极为严重的事故。
根本飞不了多久,强大的气流就可能会把飞机破损处撕开,掀飞掉一大片舱体。
无论是哪一种,结局都是惨烈的。
至于空气团被挤压成一堆带电粒子,以能量的形式传递出去。
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所需要的压力太大了,绝不是墨穷和飞机可以做到的。
以分子结构的顽强,在飞机与空气箭的拉锯中,一定是飞机的结构先被破坏。
由此,理论上墨穷只要处于密闭舱内,不管这个舱有多牢固和坚硬,都可以用两股气流去撕开它……
一口气吐往天外,一口气吐往地下。
两口气被锁困在一个密室中,方向却相悖,谁都不会减速,两股绝对的力背向而行,多坚硬的密室都会被破坏。
当然,想中断那倔强的箭,也不是没有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能打断这绝对命中的,只有墨穷本人。
他只要再次触碰到发射出去的东西,重置一下落点就行了。
可是空气,他看不见啊。
“冷静……”
“掌控自己,深呼吸……”
“所有气流,汇聚于掌心……”
墨穷脸色苍白,难受至极,他好想睡一觉。
当然,他睡不着,也不敢睡。
平时偶尔松懈一下还可以,顶多荷尔蒙影响一下别人。
但在飞机上,他绝不能松懈,否则一次呼气,都会害死全飞机的人。
墨穷敢来坐飞机,自然是有把握持续保持‘以掌为靶’的状态。
可却没想到,他晕机……
“呃……啊……”墨穷恶心、晕眩,还伴有耳鸣,感觉脑子都要胀开了,喉咙跟塞了块石头似得。
如此不适下,他很担心自己不小心把飞机吹跑了。
“你怎么了?”旁边一个妹子正无聊,见到墨穷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其实一看墨穷现在的脸色,就可以知道他晕机了。
可妹子又有点拿不准,因为墨穷如果晕机,闭目养神呀,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手掌心是干嘛?
手掌心还画了个螺旋图案,妹子看去,也不由自主地被这图案吸引,把目光集中在螺纹中心。
这是在缓解不适?不对吧,这样不是更晕了吗?
本来就难受,闭着眼睛放空自己多好,还非要集中注意力在一个点,这不是找罪受吗?
墨穷听到了妹子的话,但他正难受着呢,不想说话。
若是一般人,见他不说话,也就不管了。
可这妹子似乎有点热心肠,还要追问道:“你没事吧?这有糖,要不来一颗?”
说着,从前方座位的袋子里掏出个晕机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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