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哪里去了,快点来开门!”边飞无限蔑视了瞥了我一眼,看他嘴型就知道这货的嘴里说的是什么,慢悠悠的走到了门口,扯开房门。
我也感到好奇,伸着脑袋向门口看去。昨天晚上才搬到这里来,除了边飞是我打电话约过来的之外,我还真不知道谁会这么快的就找上门来。
门外黑漆漆的,光线不是很好,从我站的角度上,看不出外面站的是什么人。看来声控灯依旧是在罢工的状态中。
“咦?!”“呃……”还以为边飞在开门之后就会旅行一下临时主人的职责,询问一下对方有什么事儿。可是没想到在片刻的愣神之后,他的嘴里只是发出了疑惑声,几乎同时,门口那个家伙也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卧槽,大飞,你怎么搬到这儿来了?”“是我哥们租住在这里,哈哈,冤家路窄啊,没想到在这个鬼地方还能够遇到熟人,来进来坐!”
边飞将我的房间称之为是鬼地方,我不但心里没有一点儿不满,反而还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就差没有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了。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站在门口,明显有要拆我房门迹象的家伙是谁。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边飞将房主的责任进行的不错,侧过身,把一个穿着一身制服的家伙从门口让了进来,当他从阴暗的走廊中走进房间里,我也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一个警察,一身笔挺的制服穿在身上,肩膀上警徽在客厅灯光中熠熠放光,看着怎么就那么有在我眼中,这个陌生的家伙不是一个警察,简直就是关二爷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事儿找警察!你妹,亲人啊!
一阵风一样的冲到了门口,那股子热情简直比看到了我亲爹还要激动:“您好,您好,警察同志,哈哈,欢迎您来这里做客!”我的热情把警察吓得不轻,满眼疑惑的看看我,又看了看边飞。
“呃,做客?那个,大飞,这个就是你朋友?他的这儿……”说完,这哥们用力的甩开了被我紧紧抓着的手,然后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虽然他那个部位除了彰显身高,没有其他任何作用,但是冬子你放心,绝对没什么危险,他不咬人……”“靠!”忍不住低骂了一声,警察如释重负的耸了耸肩膀,看他那神情,之前好像还真担心我会扑上去咬他一口似的。
你妹,你可是一个人民警察啊,至于被一个精神病吓成这个样子么,啊呸呸呸,我不是精神病。“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个是我死党,铁哥们,谭玉哲。这个也是我铁哥们汪冬,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临时的!”
重新握了握手,算是正式认识了一下,不过从汪冬的眼神中我还是看到了明显的戒备,显然他对我的精神还是不是非常放心。
“他一定是把你当成是镇鬼的钟馗了,所以才会表现出出乎你意料的热情,事实证明还是死党了解我,只不过在我心中把这个警察同志是当成了关二爷,而不是钟馗。
认识之后,重新落座。开口问清楚对方的来意,陌生的警察上门来,显然不会是没事儿串门的。“你楼下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举报说,你的房间太吵了,让你安静一点儿!”
“啥玩意?”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警察,现在不是他怀疑我有毛病了,而是我怀疑他的精神上不太正常了。早上的时候虽然我一直是在脑袋藏在被窝里,不过别说有什么吵得四邻不安的动静,就是一点儿异常的声响,都不会不引起我的注意。要知道,从昨天晚上钻进被窝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的神经可是都绷得紧紧的呢。
“警察同志,您搞错了吧,从昨天晚上睡觉到现在,我连个屁都没放过啊,能弄出什么动静来?”汪冬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边飞,显然对我说的话并不是很相信。边飞嘿嘿的笑了笑:“别看我,我也是刚来,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有必要相信他,因为他的脑子不好使,撒谎这门高深的学问,应该不是他能够学会的,哈哈。是不是他楼下的住户出现幻听了?”
“……”边飞是帮着我说话,不过怎么听着他的口气让我这么不舒服呢,这货几乎每次都会拿我的智商说事儿,小声的嘟哝着:“你丫的少奚落我两句会死啊!”
对我的嘟哝,两个人明显都没在意。汪冬清咳了一声,随着蜡烛燃烧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我仿佛又看到了昨天晚上映照在墙壁上的影子,两条腿还是不由自主的在打颤。
好在现在的手机上都有自带的手电筒功能,这让我们三个人的身影,还都能够置身在幽兰色的光亮中。短短的两段台阶,在我的脚下却好像走了两万里长征路一般。我的楼下当然就是二楼了,五楼以下,除了穿过这黑漆漆的楼道,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汪冬有手机上的光亮照了照门牌,上面清晰的写着一个数字——204。
没错了,就是我的楼下的,这门牌号,尼玛,和我家的一样吉利,我的是304,住在我楼上的是404,也不知道哪个幸运儿可以心安理得的生活在那个房间中,有空真应该去拜访下,处好邻里关系嘛,警察叔叔教我的……
之前对于汪冬那几乎可以和拆门声音相提并论的敲门声我还心存一点儿不满呢,但是当看到他拼命砸着204房门的时候,心里才平衡了一些。这家伙不只是对我这个“害人的”家伙不客气,对于204的苦主,也没看出有什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