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滨对此也表示不可思议,但他从来不信这些神鬼之说,也就没当回事儿。
“倒霉吧,我们家一直都是倒霉的,租个房子也总是遇到身体不好的租客。“嘿!他这解释的跟我之前的说辞一样。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租你家房子的租客总是出事儿呢?“
“想过啊,我现在都不得不想了,你可以去问问那个小区别人家租什么价?我家租什么价?这房子一死过人啊,租也不好租,卖更不好卖,但我这次必须把它卖了,那里有不好的回忆,卖了就清净了。“呵呵,但愿你能成功甩手吧。
“胡先生,有些事情的存在与你信不信是无关的,我有个朋友略懂一些那方面的事情,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让他去看一看,这样一来如果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没有也可以放心出售,不然买主出了什么问题你心里也过意不去吧?“
胡海滨动摇了,他不做声,眠起嘴唇思考着。
“我朋友这两天有事,他平时都会接一些看风水之类的活儿,也有大企业找他的,人可靠,我保证。“
胡海滨松口了:“那就麻烦您了曾先生,您问下您朋友哪天有时间,到时候我带他过去看看。“
送走了胡海滨后,我一个人踱步到阴碑旁,静静地看着那人骨造出来的邪物苦思冥想。事情可真是多啊,一桩桩,一件件,哪个都要办,而且还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错,又出事了,这次是出了人命,死的人是冯伯,在家中自缢身亡。
冯伯的死对于其他人来说也就无非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年长者对于生活的绝望,而对我来说可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他不该死,他和我说过要去参加亲戚孩子的婚礼,他和我说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我没能等到他回来。
是他原本就计划好了自杀的事情所以特意支开我呢?还是他的死并不在计划中?对此警察的说法是,并未发现他杀迹象。
自杀,冯伯自杀了,究竟有什么事情让他选择结束生命呢?
这时候,和冯伯见的最后一面的画面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他说他有事情,一切都等他回来再说,他交给了我一把钥匙,对啊!一把钥匙!
如果冯伯当时就决定自杀了,那么他交给我拿把钥匙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如果是他杀,冯伯也应该早就知道凶手是谁,那么那把钥匙就是关键,有一些秘密正需要那把钥匙来开启!
我迅速回到办公室,在抽屉里翻到了那把干净的泛着银光的小钥匙。这可不像是门的钥匙,门钥匙不会这么小。
“从哪儿弄的钥匙啊?“史明搅动着热咖啡路过我身边问道。
“帮人保管的,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钥匙吗?“我问。
“老式澡堂子里不都用这种钥匙?物品柜,更衣室什么地方的,反正是小锁头的钥匙。“史明滋溜了一口咖啡道。
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然后捧起史明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谢谢史哥!“
“哎哎哎!咖啡撒啦!“史明哭笑不得地白了我一眼。
火化工专用的这间更衣室,我把钥匙挨个插入每一个柜子的锁孔,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七号柜门被打开了。
柜子里干净整洁,出了冯伯的工作服和一些杂物外,还有一个笔记本放在了正中间最醒目的位置。
我翻开笔记本,第一页简简单单地写了一句话——没错曾袁,这个是给你的,大胆打开它看一看吧!
那一瞬间这本包装简单的小本子变得无比沉重,我的心混乱地跳动着,手控制不住地抖动,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迅速锁上了柜门,然后把本子卷起握在手中,表情平淡地走了出去。我回到了车上,调节了一番情绪,然后在这安安静静的环境下翻开了那个小本子。
曾袁,
我真没想到在我的人生即将画上句点的时候会遇到你。
我选择静静地离开,不要惊动任何人,所以,我也不想惊动你。
上次说到哪儿了?这两年我的记性是越来越差,所以你上次要问我事情,我是真的不愿答,那些事情要么记不住了,要么回忆起来会很头疼,在生命的最后,我只想随心所欲一点。
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说出来会好一些,就当是替自己赎罪了吧,尽管我很清楚我的罪孽深重,我不奢望能求得谁的原谅,只希望自己能走得从容一点。
我年轻的时候干挖坟入葬的活儿,我师父还教给了我一些消灾避邪的手艺,凭着这些我算是有了个能糊口的手艺,也赚过钱,生活一度过得不错。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白活干的多了不经意间攒下了太多业障,就在我以为幸福的生活会日复一日继续下去的时候,我竟然开始有了一种难以启齿的**。
那种**直到现在也令我十分困惑,我,为何会迷恋尸体的味道呢?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拼命地克制自己的这个想法,但每一次与尸体接触的时候那不断膨胀的**又在不断地提醒我为什么不去品尝。
终于,我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第一次吃死人肉的感觉让我很难忘,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而那人肉带给我的饱腹感真的是其他的食物替代不了的。
等着我的到来!
我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在没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不敢轻举妄动,长久的肢体僵硬让我很是疲惫,接触着水泥地面的后背一阵阵地发冷,而最让我害怕的还是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