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去知会各大门派的掌门前往比试现场,楼云端坐在轮椅上。
这一次五大门派的掌门一个也没有来,来的只是在门派中之中威望高一些的长老做代表。
天机门来的人楼云最为熟悉了,这个人是逍遥子。
逍遥子已经不是以前那副老头子的样子了。
逍遥子本身就是鹤发童颜,加上他剃去了自己的胡须,他现在显得年轻了二十岁。
逍遥子是个年近甲子的老人,但是外貌却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
见到自己的逍遥师叔,楼云刚想施礼,但是逍遥子却轻咳了三声示意他不要这么做。
五大门派,已经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掌门人悉数到场围观,眼下就只差慕容政前来了。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乍听鼓乐声响起,一席白丝纵天略过,一道伟岸的身影脚踏白丝缎布而来。
来者正是天道盟盟主慕容政。
慕容政在场中站定,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汇聚真气,狠狠地朝地面打去,真气顺着地面朝四周扩散而去,扫清了这里的树叶和尘土,只留下了光秃秃的地面。
面对慕容政如此霸气,彰显自身武力的出场,众位掌门都觉得他非常的傲慢无礼。
不过慕容政的眼光也没有放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慕容政的眼睛始终盯着楼云一个人。
慕容政望着楼云皱起了眉头,楼云望着他也是一样。
慕容政冷笑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说道:“秋庄主久违了。不知道我今天还能不能叫你一声秋云兄。”
楼云坐在轮椅上抱拳说道:“当然,慕容兄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不过这一次楼云抱得是丧拳。
慕容政说道:“既然你还当我是兄,那么你为何不遵守信用?”
听到慕容政这么一问,诸位掌门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云不慌不忙的坐在轮椅上问道:“慕容兄这是从何说起,我们之间有什么约定吗?”
慕容政冷笑一声说道:“呵呵,秋云老弟赖账的本领倒是见长,果然不愧是娶了西北巨富孙女的人,现在从里到外都是一股奸商的嘴脸,真的很令人作呕。这让我想起了当年在洛阳赈灾的时候,你们夫妻借助我的名义,横征暴敛,大发国难财的时候,看来现在秋庄主相对于那个时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楼云面对慕容政的指责,也是毫不在乎。
当年的确是他们夫妻两个理亏,当初在洛阳赈灾的时候,因为没有粮食,林洛瑶自告奋勇去扬州筹措粮食。
而那一去,林洛瑶让半个大明朝的物价飞涨,然后囤积货物垄断市场抬高价格,这让她发了一笔国难财。
楼云想起这件事,心里也觉得有些对不住慕容政。
当初虽然是为了帮慕容政的忙,但是林洛瑶收售米粮,横征暴敛都是打着慕容政的旗号来做的。
银子自然是全数进了林洛瑶的腰包里,而恶名却嫁祸在了慕容政的头上。
楼云说道:“这个慕容兄是从何说起,当初中州水患,百姓流离失所,颗粒无收,而作为朝廷赈灾官员的慕容兄你,却在于当地的官员们纵情声色,而灾民们却在吃着麸糠与野草夹杂在一起面饼,而且就单单是这难以下咽的面饼,每一位灾民却也只能领到一个,敢问这就是慕容兄你的赈灾吗?”
慕容政说道:“自然是了,朝廷划拨的赈灾银两有限,倘若负责赈灾的官员们都无法果腹,那么谁又能去赈济灾民呢?”
楼云说道:“慕容兄的话,虽然在理,不过当初授命我们夫妻三人前往扬州筹办米粮的人可是慕容兄你?”
慕容政回答道:“自然是我,这一点我不会不认,当初秋庄主向我建议,然后我便委派三位前往江南之地筹粮。可是你们夫妻二人却做了什么?想林家的钱庄借贷为本钱,然后打着赈灾的名义垄断市面上所有的米粮,致使扬州这个天下粮仓转运之地,空了货。而你们此时却趁机用高价卖给那些因为买不到米粮的江南百姓,这难道就是秋庄主心里的侠义吗?灾民是百姓,难道那些花高价买米粮地人就不是百姓了吗?”
面对慕容政的振振有词,楼云辩驳道:“慕容兄说的没错,但是又一点我,慕容兄我想提醒你。那就是那一次我们筹得的最后一批粮食可是全数送到了你慕容兄的面前助你救济灾民。难道这个时候我们就不允许从中牟取一些利益吗?”
楼云的话锋明显是出于下风了。
不过楼云和慕容政是在拖延时间,他们两个能多拖延一刻是一刻,最好是今天不打。
慕容政说道:“好了这件事,我们就不提了,我将亲妹送与中州盟充当质子,来解你我两家的兵戎之患,可是为什么秋庄主出尔反尔,反而是派人袭击我天道盟呢?”
楼云说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明明是天道盟率先袭击的我们,我们手下死伤惨重。至于令妹,她已经随着妙音真人回到了峨眉山。已经不再是我中州盟的质子,既然质子已经不存在了,那么我们之间的默契和之前定下的约定是不是就应该作废了?”
面对楼云的胡搅蛮缠,在轿子之中的李琼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因为楼云和慕容政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鸡毛蒜皮的小事,这完全不像是两个武林盟主该说的的话,反而像是两个孩子打完架之后再家长们的面前相互指责对方先动手。
李琼的手紧紧的攥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