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靠近石桌,看着桌上被打乱顺序的字母表,心里不由得阵阵发堵,她微微的抬了抬手,却不想手腕一下子被人抓住了。
她错愕的回头,却见慕容景一脸的紧张,平时冷若眼冰的眼中,也有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慌乱之色,就是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似乎也格外用力。
这是怎么了?秦黛心用眼神询问他。
“咱们不掺和了。”慕容景像是忘却了还有旁人在场似的,只对秦黛心道:“不管这宝藏里头有什么,我都不稀罕,也不在乎,咱们走。”一双鹰目中闪着一抹心疼,眉头微蹙,神色郁郁的,竟是和他平常稳重的样子大相径庭。
到底是慕容景发现了她的不愿吧!
巨大的宝藏就在眼前,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说扔就扔,说走就走,只为让她痛快几分!
秦黛心心中暖暖的,这样的男子,她怕是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了。
“唉,我说这个什么王爷,你这话可不对。进来的时候,咱们都说好了,大家都出力,宝藏平分。现在只有这姑娘能看透桌子上的玄机,她若走了,我们如何能开启宝藏?你是耍我们呢?”多困铎是个急性子,听了这话,到底是呆不住了,连忙出来阻止。
他给那青衣大汉暗中递了个眼色,意思要先下手为强,实在不行,就用点手段把人留下。
慕容擎倒是没说什么,可是目光锐利,与平时嘻笑的样子相去甚远。
格日桑耶很紧张,一张脸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没剩下几天命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宝藏里的不死秘药上,万一打不开宝藏,他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也就成了空,他如何能不紧张?
相比之下,赛托倒是沉得住气的,他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一脸的寒霜,浑身的阴气,让人看了心里。这人常年与傀儡人打交道,身上都是邪气,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一室的人目光阴狠,好像只要秦黛心敢往外走一步,他们就与她拼命似的。
秦黛心笑了一下,“放心,我没事。”
慕容景并不罢手,眼中疑惑甚浓,她几次踌躇,分明十分不愿意动手的样子,到了这时,为什么又反悔了?她不是那种畏惧强势的人,就算这里的人全都难为她,她也不会在意。
到底那宝藏里有什么,为何会让她变得有些无常?
秦黛心见他还是担忧的模样,便轻声安抚道:“你放心,我是最不能吃亏的,绝不会做什么损害自己的事。”
慕容景这才撒了手,可是眉头却还紧紧的皱着。
秦黛心重新站到石桌前,伸手开始摆弄起这些能移动的石牌来,她按照英文字母表的顺序,把打乱的石牌重新摆好。
那些人紧紧盯着秦黛心的动作,恨不能把桌面上盯出朵花来,可惜这东西对于后世的秦黛心来说简单,对于他们来说却无异于天书一般,眼睛都直了,也看不出半点门道来。
稍顷,秦黛心便摆好了最后一张石。石桌久久没有变化,让众人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怎么回事?”
“秦姑娘,是不是弄错了?”
“按道理来说,若是弄错了,应该会有机关吧!可眼下这里一片宁静,丝毫不像有危险的样子。”
跟着多困铎来的那个青衣汉子,也嘀咕了几句,他说得是瓦那语,声音又小,因此倒也没有人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众人面面相觑,正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石桌那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似的。紧接着,一声脆响徒然响起,紧接着那石桌居然四分五裂起来,接着石块纷纷掉落,好好的一张石桌,居然整个裂开!紧接着里头居然露出一个玉石方台来,那玉色白中泛黄,润如凝脂,一看就是上好的玉。玉台上有繁复花纹,中间竟是一个巨大的凹槽,眼尖的一眼就看出,那凹槽之中嵌合着四个玉玦碎片的位置,相信只要把玉玦碎片放下去,就能启动机关。
“快,把玉玦碎片放下去!”格日桑耶迫不及待的掏出怀里的玉玦碎片,眼看就要放下去。
“慢着。”多困铎大叫一声,连忙凑到格日桑耶身边。
格日桑耶连忙把玉玦碎片握在手里,只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又想干什么?”
“人人都说自己有玉玦碎片,可大家看得清清楚楚,这玉台里只有四个位置,多出来的那一块,必然是假的!我们不知真假,贸贸然的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去,谁知道会出什么事?万一地动山摇,大伙什么都没得着,在折在这儿,那可就是笑话了。”
说来说去,话又说了回来。
“可是,到底谁手中的玉玦碎片是假的?”多困铎一副理所当然,我是为大家着想的模样。
玉玦碎片的来历,他们都知道了。可是是真是假谁也分辨不出来,但多困铎的话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万一真出了事,大家就得不偿失了。
从人迟疑,不断的在对方的脸上探询,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秦黛心悄悄往后站了站,她觉得这事有古怪,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而且她也提防着那个阵法,因而便不由自主的离那玉台远了一些。
她这一退,倒成了别人眼中的把柄。
“这位姑娘,你不会是心虚吧?”跟着多困铎来的那位青衣大汉,自认抓到了秦黛心的错处,脸上挂着一抹讽刺的笑,神情里也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秦黛心的那块玉玦碎片真的是假的一般。
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