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虎冷哼,“你最好记着自己的话,也记着你只有七天时间。”
乌三道连忙道:“不敢忘,不敢忘。”
裴虎四处打量了几眼,才带着乌三道来到二重院墙下,伸手朝地上摸索着,很快就摸出一根绳索来。这绳索不是一般的麻绳,草绳编搓成的,而是一根成人手指头粗细的铁索!他用力一扯,那铁索便哗啦啦的响了起来,紧接着,一块厚重的铁板便显露出来,裴虎拂去铁板上的浮土,草屑等物,然后扎稳马步,双臂用力,使劲一拽,那铁板便向一旁移去,露出现个黑幽幽的洞口来!
乌三道在一旁看得分明,不由得惊叫一声,“哟,地道!”
徐大川手明,抬手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扇了过去。
“闭嘴!”
乌三道讪讪的,不敢回嘴,这人看起来虽不及那大汉壮实,可也是个狠茬子,自己还是少惹他为妙。转念一想,又有些不甘心,要知道日后这云来客栈可就是自己的了,地道什么的还用得着瞒着自己吗?日后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管不着他。
得意了一回,乌三道便不作声了。
裴虎率先跳进那黑洞里,随后又对徐大川道:“你在上头守着,我带他下去。”
徐大川点了点头,顺带着推了乌三道一把,把他推了一个趔趄!
“手劲还挺大。”乌三道向前走了几步,猫着身子向下看。
“快点下来。”裴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目光冷得冰椎。
乌三道扯开嘴笑了笑,“还是不要吧!”那里头那么黑,万一这些人把他堵死在里头,那自己可死得太冤枉了。
“我看还是走大门吧!”乌三道直起身子,伸手指了指大门,“大门就挺好,看着挺平整的。”说着就要往大门方向去。
徐大川眼明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后衣裳领子。把人拽了回来。
乌三道好不狼狈,若不是徐大川还扯着他,恐怕这会儿他已经坐到地上去了。
酒色皆是穿肠毒药,习武之人最忌把功夫消磨在这上头。乌三道今非昔比。功夫早就荒废了,现在他的功夫,跟一年前在破庙的他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裴虎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轻声道:“你自己吃了啥。不用我提醒了吧?再磨叽,小心你肚子里那药!”
乌三道一听这话,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吭声了。
徐大川见他老实,就松了手。
乌三道小心翼翼的下了地道,地道并不宽敞,两人只能在里头猫着腰前行,裴虎身高体壮,在里头蹲着走路很是辛苦,转个身都不太方便。乌三道又矮又小,在里面倒是颇为自在,他跟着裴虎在黑暗的地道中前行了一会儿,接着便看到前方隐隐传来光亮,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若有若无的飘在鼻端。
乌三道路抽了抽鼻子,轻声问裴虎,“什么味儿。”
裴虎冷哼一声,突然停下,“前边是粪坑,能有什么味儿?”
乌三道听了这话。差点把胃里的东西都哕出来。
裴虎艰难的转个身,对他道:“你从这儿出去,边上有我们自己人,一切小心点。你要是敢把这地道的事情说出去,当心自己的脑袋。”这地道是秦黛心一早让大伙挖的,刚发现院子里胡胖子留下的钱财的时候,她就动了这个念头,后来在客栈四周转悠了几回,便确定要挖了。入口就在院子里墙边上。出口则是在一处偏僻又脏乱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大大的粪坑,几乎没有人去。
其实除了这个地道,云来客栈还有一道暗门,平时肖飞飞来,就是走那个门儿,只是这事儿,不能告诉乌三道罢了。
乌三道点点头,“行了,我知道。”
裴虎转过身子,朝前方鼓捣了两下,接着把地道的门打开一条小缝,天已经黑了,只有淡淡的月光倾泻到门口,紧接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扑天盖地的涌了进来。
裴虎拉开地道门,一猫腰钻了出去,他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异动,才道:“快点出来。”
乌三道掩住口鼻,一下子钻了出去。
粪坑就在边上,虽然现在是冬天,天气也冷,早就把那些污秽冻住了,可是味道却依旧十分呛人,真不敢想像,夏天这里将会是个怎么样的情景。
裴虎推了乌三道一把,“你走吧。”
乌三道把肩上的包袱放下来,抱着离开了。
裴虎四下瞅了瞅,一猫腰钻了进去,关好了地道的门,他顺着狭窄的地道回到院子里,徐大川把他拉了上来。
“人走了?”
“走了。”裴虎把地道门堵好,又在上头掩盖了一些土,才道:“回吧!”
徐大川凑近了朝他身上闻了闻,一捂鼻子,“这味可真不小,你换身衣裳去吧,三小姐有事儿叫你呢!”
裴虎朝着自己身上左右闻了闻,确实不太好,臭哄哄的。
“行,我换身衣裳去。”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回了后院的厢房,迅速换了身衣裳,这才朝着上房走去。
裴虎站在上房门前,先是狠狠的闻了闻,再三确认身上没有味道以后,才抬手敲了门。
“进来。”
裴虎推门而入。
“三小姐您叫我?”
“嗯,人送走了?可还规矩?”
裴虎一本正经道:“送走了,那小子不敢不规矩,别忘了他肚子里还装着咱们的药呢!”
秦黛心点了点头,“要确认万无一失才好,你把蒋大兴派出去,让他没事在土楼子附近转转,看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