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这么富有,一个人便拥有四件法器,而且每件法器的材质和淬炼手段都各自不同,这是一个很值得人深思的问题。
但是这五个人却没有太多的时间深思,因为他们必须在第一时间做出选择,是逃还是战?
是趁着那个人没有走近,在连对方的修为情况都不知道的状况下,就被他的坐骑与法器所吓退,还是留下来赌一赌那个人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这个选择很艰难,因为艰难,所以他们一时都没有决定,留在了原地,不得不去硬扛那砸下来的法器。
法器根据其材料的选用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法器可以反复使用,而法器的威力则很依赖于操纵法器之人的修为以及与法器的相通程度,如果能够如臂使指,那么法器才能真正挥出其材料中所蕴含的力量。
而另外一种则是一次性的法器,这种法器只需要一点真气催,催之后材料之中所积蓄的力量就会全部释放而出,与使用法器之人的修为高低,全无瓜葛,但是使用过后这件法器的材料也就从此沦为废料。
几人都看得出那祭起的四件法器都是前一种,所以他们想试一试,试一试自己是否承受得住这些法器,如果能够与之抗衡,说明对方的修为远远不如自己,如果不能,那就即刻遁走,若不能遁走,那便只有死战!
在他们参与到这个行动之中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飞剑呼啸,镜光洞照,白塔旋转,鼎炉倒罩,一缕缕光芒投射而下,各自瞄准着一人,不肯放过。
飞剑飞过,第一人全力运转法诀,一股念力顿时便缠绕而上,要将那飞剑包裹缠绕,想要切断飞剑与其主人之间的联系,但是只是剑身蓝光一翻,那人的念力便被剑光所斩,那人吐出一口黑血,念力受损,对修念力之人而言,远比**受损更加严重。
**易复,念力难回!
镜光笔直,一丝一毫的曲折都不曾有,转眼便已经到了第二人的跟前。
第二人早已严阵以待,右手拍出,凝聚在其掌中的是一团雷光,堪堪抵挡住这股平缓的橙色光芒,饶是如此,却也被橙光中所夹带的强大力道直接逼得后退了几步。
白塔旋转着朝第三人头顶镇压而去,其旋转所产生的风龙怒吼着把第三人禁锢在风暴之中,除了直面白塔镇压下来的塔底,他别无选择。
他怒吼一声,双手猛然紧握成拳,指缝间露出一缕缕光芒,对着白塔庞大的塔底,直接一拳就对轰了上去。
白塔随之轰鸣,一声声嗡响宛若黄钟大吕齐鸣,使得群山之中回荡起了响应的钟声,千万声重重叠叠,震耳欲聋。
鼎炉倒罩而下,其黝黑的洞口产生了一股股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使得鼎口周围的空间都因此而扭曲成为螺旋状,一直蔓延进入到幽黑不知深浅的鼎炉腹中。
第四人是五人之中唯一一个有法器的人,他掏出了一把油纸伞,伞面一撑,便定住了他油纸伞下的空间,他也不再被那股吸引的力量所牵扯。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过于靠近那口鼎,那口鼎的材质远非他手中这把油纸伞可比,若是靠得太近,只怕自己的油纸伞会活生生被这座鼎炉直接摧毁。
四件法器力敌住四人,中间被围困的二人顿时便有了生机,他们合力缠斗余下来的第五人,顿时将第五人逼得手足无措,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
此时四件法器虽然暂时缠住了对方四人,但是这却又并不真的意味着战场的局势生了变化。
实际上,只有最清楚那四件法器能力的楚风知道,目前的僵局只是因为那四人还不熟悉这四件法器而被四件法器一时纠缠所导致的。
一旦这四件法器与四人缠斗的时间稍长一些,这些人慢慢熟悉了这些法器,与这些法器并不熟悉的离绾将根本无能为力,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重新回到那五人的掌控之中。
因此,必须在那五人重新掌控局面之前,结束这场战斗,或者将其逼退,或者将其擒下,或者将其斩杀。
楚风没有多余的选择,尽管有可能要杀人,但是楚风此刻心中却没有太多的负罪感,毕竟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有些懦弱,忌惮着太多的楚风了。
既然参与设局杀死了那么多人,那自己也应该随时准备好被杀吧?
如果已经做了手染鲜血之事却还毫无愧疚之心,还跟这些人谈什么善良,谈什么宽恕?
如果这样的人都可以宽恕,那与纵容他们滥杀,甚至自己亲手杀人,又还有什么区别?
“准备切断与法器之间的连接,换一次性法器。”楚风轻声吩咐离绾道。
离绾脸色有些苍白,浑身在微微颤抖,如果不是楚风抱着她,稳定了她的身体,她只怕早已从火云背上坠落了下去。
同时操控四件法器,而且每一件自己都只是才刻下了自己的烙印,根本没有任何的互相熟悉亲和可言,这对只有六阶巅峰的离绾来说,消耗实在太大,大得她的身体早已在负荷运转。
过度的运转功法使得她气血已经有些失控,开始逆行,甚至于她的气海也因为不堪重负而开始翻涌,这来自四件法器的反噬,实在出了她可以承受的范围。
但是楚风抱着她,所以她强忍着,强忍着那让她快要崩溃的痛苦。
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变现得很孱弱,连他吩咐的一些事情都做不好——更何况,她之所以要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