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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变成了姐姐这样的事情……
楚风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他愣了愣。
他看着拉着自己裤子摇摆的小丫,然后他把小丫抱了起来,走进了房间里。
一个一身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坐在一张床头上,倾斜着头,用毛巾擦拭着自己那倾泻而下的乌黑油亮的青丝。
少女的面容很英俊——或者说很精致,五官精巧,不管是一双光芒流转的眼眸,还是盈盈润泽的红唇,还是在一双精致水晶耳环映照下小巧可爱的耳朵,都无可挑剔。
她虽然比不上珊瑚那般令人惊艳得难以呼吸,但是却又有一番别样的美感。
这是一个少年时代的凤翔天。
这是楚风的第一反应,因为这个少女虽然很明确地让楚风认识到了她是一个少女,但是她两道柳眉与一双眼里流转的却不是什么脉脉情意,而是一股少年郎的英气。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楚风会认为这是一个男子伪装的女子。
但是现在凤饮醴的确功力散尽,而那身鹅黄色衣裙所显露的微微起伏的曲线,则表明了凤饮醴的确是个少女,没有一点的虚假。
凤饮醴揉着自己湿漉漉的青丝,才看着楚风道:“有什么可以奇怪的?现在这样,对你来说,不是更安全吗?”
凤饮醴的声音也生了一些变化,虽然不大,依然有着一股中性的风格,但是却多多少少却带上了几分少女那种脆生生的感觉,也许是终于不用再伪装自己的性别,所以连声音也都放了开来。
楚风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如果凤饮醴是个男人的话,他大概不会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但是如果凤饮醴是个女人的话……楚风就会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虽然已经做好了要做一个杀伐果决的人的准备,但是想到自己居然那般欺负一个少女,这种感觉真的极其不好……
凤饮醴似乎察觉到了楚风目光中的一些异样,撇了撇嘴,一边将自己浓密的青丝束起,一边道:“你不用可怜我,我和男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在楚风的印象中,凤饮醴始终都是以一个男孩的身份出现的,所以似乎所有人都把凤饮醴当做男孩一般对待。
现在细细想来,大概也只有蔺珲那一伙人知道凤饮醴的真实身份,所以凤饮醴才能和蔺珲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拉手,却一点也不会忸怩了。
楚风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你走吧。”
凤饮醴愣愣地看着楚风,然后“噗嗤”地笑出声来,束好了左右两个马尾,才道:“现在觉得挟持我是个比被现还大的麻烦了?”
楚风不想理凤饮醴,因为他现在确实很恼火。
他不是没有跟少女同行过,也不是没有从来没有跟女人有过亲密的接触,但是那些时候双方都是很友好的气氛。
现在凤饮醴突然说她是个女人,楚风要怎么挟持她?
对她再像之前那么恶劣吧,楚风自己心里不舒服;对她好一点吧,这还叫挟持吗?
“我回去可是会说起你这么多秘密的啊。”凤饮醴悠悠一叹,似乎全然不珍惜这到手的机会,“修为全废还能打开芥子囊,有一条来历很神秘的木鞭,还精通阵法,这可不像是一个废人该有的作风啊。”
楚风冷冷地看着凤饮醴,也不阻止小丫屁颠屁颠地跑到凤饮醴脚边求漂亮大姐姐抱,道:“你还是担心一下凤鸣山庄的事情比较好,你爹的伤势也好不到哪去,你最好回去送他一程。”
凤饮醴本还算温和的脸上陡然升起一股寒霜,声音也冷了下来,满是铿锵地道:“你以为你这样能显得你很有本事?我只看到了一个心胸狭隘……”
“对不起,我想你太自作多情了一些,我从来不需要你的赞赏。你别忘了,我们是敌人,生死相向的敌人。”楚风冷笑两声,一脸不屑。
凤饮醴丝毫不肯示弱,还击道:“那你最好不要进入我的眼里,进入我的眼里,我自然要评说,你若不喜欢,大可以杀了我。”
楚风不想跟凤饮醴进行这样没营养没意义的争吵,所以他想了想,然后走向凤饮醴。
凤饮醴柳眉一蹙,旋即抱紧了小丫道:“小丫,你爹要把你和我分开!”
“爹爹我不要和姐姐分开。”小丫扭过头,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楚风,一副近乎祈求的神色,让楚风的心头顿时一软,锋锐的目光顿时也失去了所有的锋芒,变得柔和起来。
但是软过之后,却是更加的恼怒和痛恨。
他背后桃树浮现,一枝桃花抵在了凤饮醴的咽喉上,红着一双眼睛,怒吼道:“你没有资格碰她!你放开她!”
楚风终于想起来了,凤饮醴其实也是凤鸣山庄的人,她的这个属性不会因为她之前对小丫的一点可笑而虚伪的友好而改变。
凤饮醴是凤鸣山庄的人,是那个折磨了小丫的凤鸣山庄的人,凤鸣山庄的人,都是对小丫进行摧残和迫害的人。
他们肮脏,他们龌龊,他们虚伪,她现在甚至还试图用小丫来威胁自己!
她有什么资格!
楚风突然的暴走,让凤饮醴和小丫都有些措手不及。
小丫在愣了片刻之后,顿时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极其伤痛。这样嚎啕的痛哭,甚至比她承受折磨时所出的哭声还要痛苦,还要凄厉。
“你这个疯子!”凤饮醴咬了咬唇,低声斥骂,继而抱着小丫轻轻地摇晃,拍打着小丫的脊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