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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尊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燕十三再想要行动已经是不及!
大明尊单手将那镇鳞挥舞而起,一股滔天气势,顿时汹汹而来!
“本尊正愁帝器不在,难以匹敌,你却将完成的镇鳞送还本尊之手,很好!”
大明尊神色沉毅,剑锋直指楚风与燕十三,道:“你们二人若要联手,那便趁现在,不然,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楚风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他若是还能动手,方才又何必听大明尊说那么多废话,讲那么多故事。
死气和血气在他体内的过载使得他经脉受损极其严重,尤其是最后爆发的那一刀,更是加重了这种伤势。
虽然目前他的状况还不至于完全失去对二气的控制,但是再想要如臂使指地运转二气,却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
燕十三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信赖的人所谓的布局,布的局竟然是一个讲他推上万劫不复之地的局。
他也遭遇了背叛了吗?
信任与背叛,这似乎是这个世界已经无法更改的主题了。
燕十三感觉到口舌之中有几分苦涩的意味,他很无奈,他只有握紧了拳头,然后无尽的血气从他的体内磅礴而出。
一道道璀璨的血光缠绕着燕十三,在燕十三的身周飞舞着,缭绕着,就仿佛是一道道陨落星辰所流下的痕迹。
燕十三的长发瞬间沾染满了血腥,每一根都变得仿佛才在血海中浸洗过的一般,其上流淌着的血光仿佛随时都会凝结成为血滴滴落下来。
燕十三的双眸里充满了愤怒的光芒,也充满了嗜血的光芒,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剑指挥舞,便已经向大明尊袭杀了过去。
燕十三身后浮现出尸山血海。
万千凶灵,齐声咆哮。
一口在血海之中沉浸了无数岁月的杀剑猛地腾空而起,一道道霞光伴随着一股股鲜血从那一口杀剑之中缓慢地垂落而下。
那是杀尽了众生的一口剑,那是沾染满了血腥与罪恶的一口剑。
在过去的某个岁月里,它曾经凶名远播,有一个人仗着这一口剑,杀出了它下方的那一片尸山血海。
一个个鲜血凝聚而成的巨人挣扎着从那鲜血之中站起了身躯,带着滔天的杀意,带着满怀的不甘。
无数的怨灵在血海中沉浮,向着天空伸出了由粘稠的鲜血组成的手掌,睁大的绝望而晦暗的眼眸,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哀嚎。
那一口杀剑的本体早已摧毁在了远古的大战之中,但是它凛冽的杀意却得到了完美的保留。
此刻浮现,便已经令所有人感到了颈间微微的凉意,就好像自己的头颅已经被那一口剑切下了一般,让人感到莫名的惶恐。
杀尽众生意。
大明尊看着那一口斩来的鲜血淋漓的剑,满脸的冷冽。
大明尊认识那一口剑,那一口剑诞生自无尽血河,随血尊而生,哪怕其本体早已毁灭,剑意却永不消散。
那是一口很出色的剑,即便在帝器之中也属于杰出的剑。
但是那只是出色罢了,还远远谈不上完美,自然更无法与他一生最得意的作品镇鳞相媲美。
屠龙一脉的人从来不知道镇鳞的真相,他们也无法真正地驾驭镇鳞。
只有自己,才能发挥出镇鳞最完美的实力。
哪怕是这一口杀尽众生意,也不会是镇鳞的敌手。
大明尊一语不发,只是举起了镇鳞。
被紫色的光芒所包裹的镇鳞充满了典雅而又高贵的气息,就好像是一个君王。
君王睥睨着人间,睥睨着那从尸山血海。
君王一怒,流血千里。
这个世间,没有人杀人能比君王更快。
君王一念之下,就可以有成千上万的人头落地,将大地染成一片血海。
大帝之所以称为大帝,也是因为如此。
因为他们杀人,就像是人间的君王一样,一念方动,百里之内,了无生机。
他们手不沾血,沾血的只是他们手里的兵器。
就仿佛将军之于君王。
杀尽众生意杀得再多,哪怕杀尽了天下苍生,它终究只是一个将军,一个杀戮成性的将军而已。
而镇鳞则是君王,手不染血的君王。
镇鳞横转,紫色的锋芒在身后留下一道虚无缥缈的残影,很是虚幻。
帝王睥睨着眼前那杀意惊天的将军,没有任何的畏惧。
它是真龙,真龙何必畏惧凡人。
真龙觉得眼前这个碍眼的将军有些多余,它觉得它应该消失。
于是帝王轻轻一句话,一句虚无缥缈的琐碎的语言,轻轻地一点,绵柔而无力。
但是那个杀尽了众生,血染了征袍的将军却无力抵抗,哪怕它可以力挽星河,哪怕它令世界畏惧,哪怕连恶鬼见它也要哭嚎。
但是君要臣死,臣又怎么能不死?
镇鳞只是慢慢地前进了分寸,就像是君王那随意指向将军的一指。
杀尽众生意便一点一点地在虚空中消散了,就好像是一股水流冲击在了大坝之上,杀生意在镇鳞身前三寸的距离被劈裂成为了两股,化为两股血潮,在空中高高地溅起。
就好像是将军被押赴断头台上,刀锋落下时溅起的血液一般。
将军的血只能溅射到刽子手的身上,却溅射不到君王的衣袍上,哪怕是一角一滴也无法做到。
君王的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