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的威压席卷而来,令6离身躯骤然紧,寒毛倒竖,生出极度危险的感觉。
神胎境强者。
一瞬间,6离做出明确判断,也只有此等境界的人物方能令他惊警,这个中年胖子的实力似乎比那晚偷袭他的人还要高出一些。
“是司马奎,城西司马家的二号人物,他居然来了,这是要替侄子找回场子吗?”
围观者中有人认出中年胖子来历,窃窃私语。
6离望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黄衫少年,心想原来他们是叔侄关系。
司马奎脸色阴森,慑人的眸子弥漫出毫无掩饰的杀意,眼神可怕,一言不,就那么冷冰冰盯视6离。
如果他的眼神能杀人,6离恐早就被斩成十块八块。
这是一种强大的势,他就那么静静伫立,却能给予对手极强的压迫感,令对手在心理上造成无法抗衡的惶恐,不战而屈。
四周寂静,围观的人也被他的势所波及,内心生出不安,噤若寒蝉,不敢再私议。
这便是神胎境高手真正的威势,一旦尽情释放气机,低阶修士很难抗衡,精神会被完全压制,浑身绵软无力,心志不坚,心里脆弱者很可能就瑟瑟抖,跪伏下来。
还好,司马奎主要针对的是6离,其他人只是稍受波及,即便如此,许多人还是感觉心浮气躁,浑身不自在。
这是以势压人,以势欺人,强者常用的手段。
司马奎一来,便欲给6离一个下马威。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6离在他强大的威压下不自禁的趴伏在地,如同对他膜拜,当众出丑。
试问,还有什么方法比这更能令对方感到屈辱?
天府郡不容辱?哼!司马家更不容辱。
围观者中有人多少体会出司马奎的意图,此刻脸上不由露出异色,神情古怪地看向6离。
因为,到了此刻,6离依然故我,显得从容淡定,俊秀的脸上平静无波,身姿笔挺,自始至终没有受到对方强大威势的影响。
可以看见,6离周身弥漫淡淡清辉,如波纹荡漾,涟漪一道又一道。特别是,他原本明亮的双眸此时越璀璨,睛光炽盛,瞳孔中不时有剑芒闪烁,神异莫测。
许多人动容,深感吃惊,即便知道6离很强,在化灵境近乎无敌,可也从没认为,他能抗衡神胎境强者的恐怖威势。
须知,两个境界之间的差距有若天堑,难以逾越。
可眼下的结果颠覆了他们一贯认知。
6离不仅像个没事人般傲然独立,并且璀璨的双目神光闪烁,一直在跟司马奎对视,分毫不让。
同时,他还分出部分辉光庇护熊布与翟风,舒解二人的压力,否则以二人的实力,早就瘫软。
司马奎的目光森冷慑人,6离则更凌厉锋锐。
如果不知二人境界上的差距,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在对峙。
围观者中,许多看出门道的人无不倒吸凉气,6离竟强到如斯地步。
一直听闻他很强,不弱于王卓等被选为参加百朝圣战的种子高手,今日亲眼目睹,果然传闻不仅丝毫没有夸大,反而有些将6离看的太低。
“我战天皇朝竟然还有这等逆天存在……”有人内心惊叹。
“可惜了,如此天纵人物,却没资格参加百朝圣战。”有人惋惜。
“一直以为他只是倚仗宝树逞威,现在看来,自身的风采就足矣压盖同辈人。”也有人感慨,对6离作出极高评价。
当然,也有人神色冷淡,内心并不看好6离。
“称得上是奇才,可惜太过张狂,行事霸道,易得罪人,更招人忌,恐怕还未真正崛起,便无故丢了性命。”
“过刚易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如此锋芒毕露,不懂收敛,固然豪勇,率性快意,可也不见得是好事,易遭天谴,正所谓红颜多薄命,英才易早逝,不是没有道理。”
司马奎慑人的目光中此刻露出一丝讶异,本想好好折辱6离一番,却料不到6离竟能扛得住他神胎境的威势。
6离的眸光诡异莫测,那应该是一种很特别的神识类神通,飞射出的剑光居然可以抵消他大半的精神威能。
目的没有达到,眼神的交锋显得毫无意义,此时他不得不开口,森然道:“你过了,胆敢如此欺辱我皇城各家子弟。”
这一句话很有讲究,他不单说司马家,开口便是皇城各家,等于是他在为皇城各家族出头。
倘若真的违反了战皇的禁令,对6离动手,将来遭受惩罚,其他家族也不能袖手旁观,须为他求情。
6离冷笑,司马奎不问是非曲直,一上来便质问他欺辱人,可丝毫不提是自己的侄儿挑衅辱人在先,明摆着护短。
跟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还有何道理可讲,他心中无比厌恶,鄙夷道:“何必假惺惺找理由,不就是揍了小的,大的跑来护短么,我接下便是。”
司马奎杀气毕露,森然道:“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莫以为有战皇禁令庇护,我就不敢动手,凡事抬不过道理。”
“我呸,”6离作呕道:“道理?阁下真能分得清道理?”
司马奎原本自恃,在6离面前一直是以前辈高手的上位者自居,带着教训的口吻,此时勃然变色,被6离的蔑视激怒。
一个化灵境小修士,胆敢如此辱没于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生满横肉的脸上怒容炽盛,凶光闪烁,厉声道:“竖子无礼,滚过来受死。”
随即一只肥胖的手掌喷薄恐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