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木皇子被6离擒住,像拖死狗般拖回原地,掌心覆盖在其天灵盖上,随时可以要他的命。
变生肘腋,让天机叟与皇甫青大吃一惊,这可是他们的皇子,若有闪失,没法向宝圣皇交代。
“好胆,快放开宝木皇子。”
“放肆,你胆敢偷袭,太下作。”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怒斥,神色冷到极点,很想立刻扑上相救,但眼见6离手掌覆盖在宝木头顶,只要掌力一吐,他们的皇子脑袋必然变成烂西瓜,投鼠忌器下不敢造次。
同时心里大为恼火,深知这位皇子看似仪表堂堂,颇有英武之气,实则草包一个,脑袋便如其名一般像块木头愚钝,向来仗着身份地位骄横跋扈,实在不敢恭维。
但让二者万般没想到他竟无脑到自己跑出保护圈的地步,变生肘腋,想救都来不及。
也有许多宝圣皇朝的少年男女在齐声怒骂,更是夹杂着凶狠威胁之言,多半的意思就是如果6离对他们的皇子不利,必让他承受比死还要可怕百倍的折磨。
6离岂肯受威胁,冷漠道:“既然我与尔等已成死仇,杀他有何不敢。信不信我现在便将他的脑袋拍烂?”
天机叟压下火气,勉强露出一丝温和笑容,道:“少年,你放了他,今日之事我等就此作罢,任你离去,如何?”
宝木虽然愚鲁,没什么本事,但他是宝圣皇最为宠幸的妃子所生,十分溺爱,不得不设法救援。
此子实在是让他们窝火,简直是头不疼硬往门缝里塞的主,若非他是生在皇家,有无尽的修炼资源挥霍,更有名师不厌其烦地指导,才勉强突破到神胎境,否则恐怕能否踏上修道路都两说。
“姓6的快放开我,否则你不得好死。”宝木怒喝挣扎,气焰不减,好像认定6离不敢拿他怎样。
6离心中暗叹,这样的草包对落雪念念不忘,简直是对佳人最大的亵渎,连他都为落雪感到不平。
龙雀皇朝一方的人冷眼旁观,许多人脸上皆露嘲弄之色,明道笑吟吟道:“宝木兄果然豪勇无畏,即便被俘,依然胆气冲天,不惧不怕,这等气势实让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似褒实损,在嘲笑宝木无脑,只会叫嚣,连命都在人家手里了,还那般嚣张,不是找死么?实在是无脑者无畏啊。
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出了他的意思,龙雀一方的人会心微笑,宝圣一方则个个阴沉着脸,眸中欲喷火,他们在怒,既怒明道之阴损,又怒自家皇子不争气。
唯有宝木没有听懂明道在损他,大喇喇哼道:“我乃宝圣皇朝的皇子,地位何其尊崇,他一个亡国之奴敢拿我怎样?”
天机叟实在听不下来去了,自己都感觉老脸火热,自家的皇子居然二到这般地步,实在是丢人显眼,此次真不该将他带出来。
他连忙大声咳嗽,打断宝木的话。
6离在太子城闯下偌大名头,其性情人尽皆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魔主,连令人闻风丧胆的天国都敢血拼,要杀宝木恐怕连眼都不眨一下。
天机叟再咳两声,道:“小友,只要你放过本朝皇子,对于你们捣毁我宝圣别院的过节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当然不可能真的不咎,大不了以后由明转暗,让勾陈与大齐两个皇朝顶在前面,此次放过6离以后机会还多得是。
今日事已至此,还是保全皇子的命最重要。
6离虽猜不到其心思,但岂有不知对方是缓兵之计。彼此仇怨那能这般容易化解。
他冷冷道:“既往不咎?你说得倒轻巧,天机老儿,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当我不知么?不谈天羽皇朝的灭国之恨,就今日尔等气势汹汹来围杀我,焉能如此罢了?”
秃头老者皇甫青插口道:“天羽皇朝灭亡那是大势所趋,没什么可说的,倒是我听闻你并非天羽子民,何必与他们扯上关系,只要你离开勾陈别院,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我等可以誓以后绝不为难你。”
6离忽然一笑,道:“晚了,落雪已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早就与天羽不分彼此了。”
天机叟摇头,幽幽道:“少年,何必为一个色子误入歧途,陷自身于万劫不复之地,不智啊。”
他刚说完,岂知宝木叫嚣道:“姓6的,你休想得逞,落雪乃我未过门的皇子妃,识相的话,快点放开本皇子。”
明道哈哈一笑:“色子果然是误人哇,宝木兄入得更深,总惦记人家的妻子,这未免太那个嘿嘿……”
6离十分恼怒,这二货竟还执迷不悟,抬手便给了他几个耳光,森然道:“你若胆敢再提起落雪,我将你舌头割下。”
这几个耳光打得可不轻,宝木一张脸立时肿起,他怒不可遏,道:“好小贼,你敢打我?”接着哎呦一声,原来说话时牵动脸颊,十分疼痛。
“打你又如何?”
6离说完,啪啪啪又是几个耳光,扇得宝木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杀猪般的惨嚎。
可以想到,此人在皇家养尊处优,自生下来恐怕还未吃过这等苦头。
宝木哭天抢地,让天机叟等宝圣皇朝的人脸色很难堪,就不能忍一忍吗?一个男子汉这般嚎叫太丢人了。
“够了……”天机叟冷喝,脸色异常冰冷。
“你说够了就够了?”6离冷笑,打得越起劲。
“你,你……姓6的,你抢我落雪,还与他不清不楚,将来我一定要阉了你……”宝木痛的惨叫,可仍不忘威胁6离。
简直是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