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紧张比任何事都痛苦,不过在紧张过后的甜蜜与快乐倒是很美的。就好像女人生孩子,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咬着牙,大声的惨叫着,可是等她们看到自己的孩子以后,她们笑得连嘴都合不上。
楚留香现在的心情就好像是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妇女,她的鼻尖上的汗珠,就好像是在痛苦之中流出来的,现在的楚留香开心极了,他看着自己扇子上的那把很小的飞刀,轻轻的掉落在了地上,心里痛苦极了。
也许楚留香就是喜欢痛苦之后的快乐,所以楚留香喜欢不断地冒险。
楚留香摸着自己的鼻子,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水千柔痛苦的眼神,他真的有点于心不忍,道:“其实你的第三把飞刀的确是一种杀人的绝技。在下起初也没有发现你的第二把飞刀里面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就在在下要躲你的第二把飞刀的时候,在下才发现,在你的第二把飞刀的刀柄处,竟然还有一把非常小的飞刀,那把飞刀才是要人性命的最厉害的武器。”
水千柔就好像是在听世上最奇妙的故事一般,道:“可是,可是那把飞刀是银白色的,它的光亮就和阳光的颜色是一样的,任何人都不会有觉察的,你又是怎么知道那把飞刀才是杀人的利器?”
楚留香的头微微点了点,他好像觉得和水千柔这样的女人谈论飞刀为什么没有成功的原因是一种很残忍的事情,所以他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少一些,让自己的痛苦多一点,然而那种从死亡的边缘走过来的人,你要是想让他哭一下,恐怕都是很难做到的。
楚留香尽量让自己痛苦一点,道:“在下自然有在下的秘诀,倘若水姑娘肯将你们下一步对付在下的计划告知在下的话。说不定在下也会把在下的秘诀告诉水姑娘。”
水千柔好像对楚留香是如何躲过那把飞刀的绝技并不感兴趣,所以,她很不屑的说:“你不说也就算了。不管你有什么绝技,其实这只能怪本使者的飞刀不够快。还不够狠,所以才不能把你的咽喉给刺穿。”
楚留香的眼神突然很正经的看着水千柔,道:“‘无敌飞刀’段飞是你什么人?”
水千柔惊讶道:“段飞?谁是段飞?本使者不认识。”
“段飞就是在二十年前纵横江湖的一代名侠飞刀无敌段飞。段飞的飞刀可以说是例不虚发,并且他在发射飞刀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失手,也从来不会在暗中下手。段飞要射一个人的咽喉,他就绝对不会射那个人的鼻子或者耳朵,并且他的飞刀上从来都不会下毒的。”
绿衫女子就好像是在叙说一件很伟大的传奇故事,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段飞。
这段行侠仗义的事,经过绿衫女子这样甜蜜的道来。倒让楚留香的心清凉了不少。
楚留香当然也知道段飞这个人,他好对段飞的了解并不比绿衫女子少。
楚留香接过绿衫女子的话,道:“段飞在江湖中没有杀过一个好人,他嫉恶如仇,心怀天下。他的飞刀用来杀人的很少,大部分都是用来救人的。”
绿衫女子叹息道:“倘若段飞在自己闯荡江湖的时候做的都是行侠仗义的事,那么他这一生的确是可以辉煌的载入史册了。”
楚留香摸着自己的鼻子叹息道:“倘若段飞在自己的棺材盖还没有盖上之前,又收了一个什么滥杀无辜的徒弟,那段飞的名声恐怕就要被人毁了。”
水千柔很吃惊的说:“你们两个一答一唱,真的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你们两个要是在今生不能作为一对夫妻的话。那老天爷可真是不开眼。”
水千柔的话让绿衫女子的脸竟然泛起了一层红晕。
楚留香苦笑着,揉着自己的鼻子想让自己脸红的事不要那么明显,道:“使者到现在难道还不肯说自己和飞刀无敌段飞的关系吗?”
水千柔眼睛眨了一下道:“本使者和段飞是什么关系,就不劳香帅操心了。”
楚留香揉着鼻子道:“姑娘如果不说的话,那在下只怕很难在姑娘的面前保持一种君子的风度。”
水千柔瞪着眼睛吃惊的说:“你想怎样?难道你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把本使者的衣服扒下来不成。”
楚留香眼睛一眨也不眨,道:“如果使者执意不说的话。说不定在下真的会把使者的衣服扒下来。”
水千柔气的鼻子都歪了,道:“楚留香,你真的不是君子,君子没有一个会像你这样。”
绿衫女子道:“他若不是君子的话,使者现在的小命恐怕已经在阎王殿了。”
水千柔愤怒的朝绿衫女子发出了一把飞刀。
飞刀就好像是一道闪电。那道闪电准确的冲向了绿衫女子的咽喉,水千柔的口中还愤怒的说道:“叫你多嘴!”
那把飞刀上面还有剧毒,若是打在了绿衫女子的咽喉,就是神仙只怕也救不了她了。
楚留香很清楚那把飞刀的厉害,所以当他看到水千柔向了绿衫女子发出飞刀后,他的身上每一根汗毛都惊讶的能竖起来。
楚留香以最快的速度,最巧妙的手法把手中的扇子打了出去。
扇子是在那把飞刀发出去之后才打出的,但是那把扇子却在那把飞刀飞到绿衫女子的咽喉前,已经等着那把飞刀了。
飞刀撞上了楚留香的扇子。扇子回到了楚留香的手中,那把飞刀却掉到了地上。楚留香把绿衫女子拦在怀里,飞上了一棵大杨树。
杨树下的水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