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爱情,只要跟丁一在一起,已是爱情。
因为他已是欧洲贵族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什么婚礼或是定情信物、什么从恶龙手里救出公主的骑士,在丁一面前都显得如此的黯淡无光。他给了自己的女人,一个国家,如何耀目灿烂的钻石,也比不了以上下埃及这一礼物啊!
在欧洲的传闻里,来自远东的波塞冬,从来不需要去选择是否为自己的女人发动一场战争,是的,他甚至不需要特洛伊木马!他来了,他看到了,他征服了,然后随手将它,转赠给自己的爱人,连一顶埃及的王冠也不分享,更没有因此而纠缠,他洒脱而来,洒脱而去,还有什么,比这更销魂的梦中情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威武雄壮的白马王子?
“对不起,我想也许这中间产生了误会。”丁一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措词。
可是柳依依已经开始让陈三和刘吉他们退出去了,就连丁如玉,舔了舔嘴唇也低声道:“少爷,这泰西公主看着好生养,依着奴奴看,却总要试一试才是道理!丁家的子嗣太稀薄,这绝不是好事啊!”
天然呆也在一旁起哄着:“对啊对啊!师兄,我辈习武之人,便当迎难而上,这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师兄你得经常练习,才能出神入化!开始我动手术时,看着那血肉迷糊的内脏,也是不知道从何下手……”没说完雪凝就把她嘴掩了,这再让她说下去,只怕一会谁也难以提起兴致吧?
丁一摇头道:“不要胡闹。”
“夫君,这不是胡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柳依依却就少有地倔强回应。
丁一皱起眉道:“见堃都两岁了,啥无后?再说东阳和君玥,又和亲生的有什么分别?”
“可妾身终归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柳依依说着,便揽住了丁一的手臂。
索非亚这当口极为机灵,一把就抱住丁一另一只手。
“少爷。奴奴也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儿。”丁如玉更是从背后紧紧把丁一抱住了。
“师兄!我也要、我也要!”
可是一旦女人决了心要做某件事时,她们都会很固执,特别当她们达成了共识之后。
丁某人总不能把柳依依来一记肘击,再给丁如玉来一个过肩摔。然赔索非亚一记勾拳吧?
所以这一夜,当真是容不得丁一自己的意愿了。
三更一过,曹吉祥提着气死风走到院口,站岗的女兵就皱着眉道:“曹处,不是吧?杀头还容人喘口气呢!先生今天大婚。您非得这时节过来?”
在院子外都能听着里面战况正烈,曹吉祥哪会这般没眼色?笑着说道:“咱家是怕少爷起来,见不到人,那便不好了。咱家自去巡营,要是少爷起来了,你们告诉他咱家已去巡了,怎么也教他憩上一天。”
事实上,丁一非但没有起来巡夜,甚至连平时雷打不动的早操都出不了。
原本拟定的南下计划,也不得不推迟到了三天之后才启程。当然。后来天津守备处又送来了大量相关情报,也是导致推迟的原因,不过,靖海郡王府上下,暗地里都纷纷称赞这大秦公主果然不同凡响,总算能让先生憩上两天。
这个倒不是说大家都爱戴丁一,以至要逼他当种马。而是一个人,跟机器一般,连续十来年转个不停,只要对他有些感情。总会担心着哪一天,会不会散架了啊!而这上上下下,包括军队那边,说实在的。多少人指望着丁一呢!他能憩几天,大伙心里安稳许多。
“你在京师,陈三与你最是投缘,你好好的学着办事。”丁一对着张懋吩咐道。
英国公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谨遵先生训示!”
丁一抬头看了陈三,却指着他说道:“不得松懈,听到没有?你若松懈了。便是害了他!”
“是。”陈三一并后脚跟,马上站了起来,立正应答。
“三年,懋儿,三年之后,我就要把三儿派去任事,这京营到时还得你自己管。三年里,你能学成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丁一对着张懋这般说道,却是摇头长叹。因为张懋管理军队的能力,在丁一看来,掌控力真的太差了。
接着丁一就入宫去向皇帝辞行,不过对于朱见深来说,丁一没向他提出索要汪直,倒是很让他松了一口气。
出了宫之后,朱见深又派了使者来送行。
这都是礼部尚书姚夔的章程,先入宫辞行,是大明总督四海大都督府、安西大都督府军民事,靖海郡王、太子少保朱祁一,作为臣子向皇帝拜别;
而朱见深再派使者来送,就是大明天朝皇帝,为泰西大秦皇帝复国壮行的仪式。
以丁一私底下跟钱初九的话说:“纯粹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初九你要记得,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不论是否有这个名义,我们跟奥斯曼开战,根本原因在于,它已开始向欧洲霸主之路前进,而大一统的欧洲,不符合大明的利益!”
“老大人说得是,孩儿都记下了。”钱初九苦着脸应答着。
他真的是提不起一点兴头了,原本以为办了那差事,就可将功抵过,丁一离京,又是这京师小霸王横行的天下,这回连于谦都去了埃及啊!真是天空任鸟飞,海阔由鱼跃!谁知道丁一硬是把他捎在身边!这不就坐蜡了么?这哪还有半点自由可言?
更为可怕的是,逢着这等战争局势,柳依依坐镇京师自然是不能动的了;
丁如玉直接奔赴关外的安西大都督府去镇守着,以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