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确实没对苏玉琢说什么。
昨晚他挨个盘问过佣人后,便没了下文。
安静地又过了两天,就在众人以为那件事过去了的时候,罗剪秋在国企做采购的二妹夫被人举报拿回扣,相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
采购向来是个捞油水的肥差,有时候灰色收入比基本工资不知道高多少倍,这事行业内情,检察院每天接到的类似举报不知道有多少,那些部门做事又都是出了名的拖沓,这次行动这么利索,背后肯定有人在活动。
丢工作算轻的,严重了还得吃官司。
罗剪秋的二妹知道后急得不行,哭着求到罗父跟前,罗父托关系细一打听,打听到萧砚头上。
检察院纪检组组长,丈夫正是萧砚手下的助理,而副检察长姓萧,这次调查罗剪秋二妹夫的正是由萧砚助理的老婆负责。
罗父请萧检察长吃了顿饭,对方让他去找找萧砚,罗父不明就里,赶紧给人倒酒:“老哥再指点指点老弟,萧家老三这是为甚好歹我两家是姻亲,这么做总要有个由头。”
“这话我也问过。”萧检察长说:“但你知道我那表侄,那可真是惜字如金,只说是你女儿得罪了他岳丈,至于怎么得罪的,可是一个字都没跟我说。”
“我三个女儿,他说的是哪个”
“这我就不知道了。”
之后罗父苦思冥想,二女儿与三女儿和萧家平时没什么来往,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那嫁进萧家的大女儿。
萧砚谈婚论嫁的事外面多少传了点风声,罗父找到罗剪秋,百般逼问之下,也得到了答案。
于是。
六月六号傍晚,苏父来京城的第八天,别墅来了三位客人。
罗父和罗剪秋、罗午时父女仨。
彼时,萧砚还没回来,苏玉琢正和苏父包饺子,佣人将父女仨人请进客厅,进厨房跟苏玉琢汇报,苏玉琢表情没多大变动,吩咐了句:“泡壶茶送过去吧。”
“好的。”佣人应下。
苏父听有客人到,说道:“这些留着我弄就行了,阿砚不在,你赶紧洗洗手过去招呼。”
“刘姨,你过来帮我爸一块包。”苏玉琢说着,解下围裙,洗水槽洗了洗手,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真丝衬衫与a字裙,从杂志社回来后,她没换衣服。
“这样就可以,挺好的。”苏父像看出她在想什么,笑着说了一句。
他以为女儿是怕在萧砚亲友面前丢脸。
苏玉琢没解释自己只是随意的动作,笑了笑,趿着拖鞋去了客厅。
这时候,罗午时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罗父被哭得不耐烦,呵斥了一声:“人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话音未落,他余光注意到走过来的苏玉琢,转头直直看过去。
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萧砚这结婚对象他有耳闻,农村出来的大学生,心比天高,手段了得,不然怎地勾搭上了萧砚一般这样的女孩,见到萧砚那样的男人正眼都不敢看。
哪怕心里不屑,罗父面上却仁慈和蔼:“你就是萧老三的未婚妻你好你好,我姓罗,剪秋的父亲。”有介绍罗午时:“这是我二女儿,罗午时。”
“我大女儿罗剪秋就不用我介绍了,你们都认识。”
“罗叔叔。”苏玉琢露出礼貌的笑。
佣人把茶端过来。
“萧砚还没回来,你们稍坐片刻。”
“此次来,主要也不是找萧老三。”罗父即便求人,因为对方是个农村来的姑娘,并没多少尊重与客气,他笑着说:“我们是来找你的。”
苏玉琢看了眼脸快拉到地板上的罗剪秋,又看向苏父,不动声色:“找我”
她笑:“有事”
苏父没回答,而是问:“听闻你父亲也在这,怎么没见人”
苏玉琢:“他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客。”
罗父:“有没有看过医生年纪大了,身体上的毛病可大可小,马虎不得。”
“谢谢罗叔叔关心。”苏玉琢笑:“不过是听了两句闲言碎语,心情不好,过段日子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意有所指的话,让气氛凝固了几秒。
罗父看着苏玉琢,不禁怀疑萧砚这么较真,会不会是被吹了枕边风的缘故
不然怎么会因罗剪秋说了几句话,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苏家这两个女儿还真是小看不得,一个勾得萧承迷了心窍,一个又勾得萧砚失了分寸。
顿了一顿,罗父笑起来,“我正是为这件事来的。”
他伸手提起放在脚边的白色纸袋,印着某奢侈品ogo,“这件事是剪秋做的不对,不该在你父亲面前胡言乱道,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请你替我转交给你父亲。”
从罗家这三父女来,苏玉琢隐隐猜到可能与几天前那件事有关。
听罗父这么说出来,她没一点意外,只有些奇怪,当时罗剪秋都不来道歉,现在怎么会连着罗家父亲和妹妹一块来了。
苏玉琢猜想许是萧砚背着她做了什么。
果然,罗父又说:“我那二女婿还年轻,做事难免糊涂,萧老三那么做实在是有些不讲情面”
“求求你,让三少放我老公一马吧,我老公可从来没得罪过他。”罗午时楚楚可怜。
罗剪秋见苏玉琢一副惺惺作态的样,胸口憋着一口气。
萧砚为苏玉琢搞出这样的事,不在她预料内。
他那样凉薄的人,怎么能为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
萧砚的私人住宅,她第一次来,无数次做梦梦到自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