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上海瑞银的权总打过电话,你问问他是否愿意过去。”萧砚放下碗筷的时候,说了这句话。
苏玉琢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萧砚在说牛子安找工作的事。
她抬眸看向萧砚。
对方的空碗被推至旁边,两胳膊搭着桌沿,双手交握,身躯微微前倾,灯光下,他的眉眼冷峻又淡漠,因为刚吃过饭,凉薄的嘴唇带着点油汪汪的亮,却一点不损他的贵气与优雅。
上海瑞银集团在国内商圈可谓赫赫有名,一点不输京城的这几家大企业。
权御刚过三十的年纪,就坐稳了首富的位置。
进瑞银集团,也是无数高材生的梦想。
“是不是给你和权总添麻烦了?”苏玉琢那双美目闪烁着光芒。
她的语气听着似乎有些惭愧,萧砚却从中听出高兴的味道。
从流产到现在,他没再见到她有这样发自内心愉悦的神情,心情不由跟着变得轻松愉快,他勾起嘴角,声音淡薄:“我与权总的交情,说不上麻烦。”
苏玉琢起身,绕过桌子走向萧砚。
萧砚似乎预料到了她的下一步动作,在她走到跟前时,身躯后仰靠在椅背上,手也从桌上拿下来,形成等着苏玉琢往他大腿上坐的姿势。
苏玉琢果然歪身在他大腿上坐下来,双臂无骨一般搂住他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身上的红衣映得,她的唇色红玫瑰一般。
“谢谢你,萧砚。”五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也带着玫瑰花的香气。
萧砚没开腔。
苏玉琢看着他好整以暇的表情,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这是劳务费。”
“就这样?”萧砚尾音上扬。
苏玉琢一笑,再一次去亲吻他的唇,没有深入的接触,只轻轻吮吸他的唇瓣,舌尖描摹他的唇形。
萧砚双手扶在她腰上,任由她动作。
良久,苏玉琢缓缓伏在他肩上,闭着眼,眼皮贴着萧砚的脖子,“你明天忙吗?如果不忙的话,我们去看看奶奶和妈吧,好久没见着她们了,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正好这几天下雪,我们给她们买几件衣服送去吧。”
萧砚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腰间抚摸。
“明天上午要开会。”
“那就下午,我先去商场挑礼物,你晚一些也没关系。”
萧砚没再说,一手托住她的背,另一手从她腿弯下穿过去,直接将她抱起来,大步上楼。
苏玉琢努力想抗拒自己一点点的沦陷,可最终,还是丢盔弃甲。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对萧砚越来越没有抵抗力。
隔天,苏玉琢醒来已经八点多,萧砚早已去了集团,她起床洗完漱,给萧爱打了电话,叫萧爱出来一块逛街。
萧爱正好也要买东西,欣然答应,最后宋羡鱼和顾欣颜也一块过来,四人去了市中心最繁荣的商业区。
一家老牌珠宝店,萧爱站在柜台前对着两对情侣项链犯选择困难症,过去大半个小时,顾欣颜不免催促:“选好没啊?有这么难吗?”
“这是我第一次买情侣项链送给他,再说这个一戴就是一辈子,当然慎重啦?”萧爱还在纠结,反复比对两对项链,一款寓意比较好,另一款设计新颖时尚,确实为难两者都想要的萧爱。
“那你两对都买好了,回去轮着戴。”
“才不要,有象征意义的东西,一个就够了。”萧爱在这方面挺执着,说着,她看向苏玉琢:“你要不要跟三哥也买一对?”
苏玉琢笑着说:“不用,你买吧。”
……
中午四人在商场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吃了午饭。
念念已经戒了奶,宋羡鱼快两年没碰辣,馋得不行,直接要了中辣的锅底,顾欣颜来了小日子,怕肚子疼,想吃鲜香的,最后定的是鸳鸯锅。
苏玉琢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宋羡鱼用漏勺给她捞了些肉,“你都瘦成这样了,还不多吃点。”
苏玉琢语气透着心事重重:“没什么胃口。”
宋羡鱼:“怎么了?有心事啊?”
“一会儿去爸妈那,不知道奶奶和爸妈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还有大哥大嫂,恐怕也还在怪我。”
宋羡鱼立刻意识到她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保持着缄默。
萧爱闻言,喝了口杨梅汁道:“大伯母大伯和大伯母应该不会,奶奶和大哥倒是有点,好几次三哥来老宅这边,奶奶都没搭理他,大哥也是,至于大嫂……”顿了下,萧爱才接着说:“就算没两个月前那件事,她也对你有意见。”
“为何?”苏玉琢故作不知。
“还不是因为……”萧爱嘴快,险些当众说出来,最后又憋回去,想起两个多月前瞧见的那档子事,她食欲极受影响,她噘着嘴说:“还不是因为你姐姐和……”
“小爱!”萧爱话没说完,宋羡鱼打断她,往她嘴里塞了个虾滑,一面说:“你不是最喜欢吃这口,都给你,多吃点。”
“唔……”萧爱猝不及防,嘤咛一声。
“那件事我也有责任,不知道今天大嫂和大哥在不在老宅,如果在的话,我想当面跟他们说声抱歉。”
“说什么抱歉,那件事你也是受害者,要不是大哥不分青红皂白以为是你做的,你也不会流产。”
萧氏集团后来对外做过解释,说选举大会那件事是竞争对手勾结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