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颜看向柳画桥和顾商。
顾商没说话。
柳画桥也没说话。
江逐浪父亲江北爽朗一笑,“年轻人都不爱跟咱们这些老东西在一块,觉得无趣,你们出去逛逛吧,照顾好颜颜。”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江逐浪说的。
江北这是头一回见顾欣颜,好与不好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评断,只是自己老婆跟儿子十分中意,他的意见可以忽略不计。
“这里就你自己是老东西。”余淘淘十分不满‘老东西’三个字,嗔道:“我跟桥桥还有老顾都年轻着呢!”
江北一笑,不恼,也不反驳,一把年纪看余淘淘的眼神满是纵容和宠爱。
柳画桥失笑,看向顾欣颜:“去吧,别走太远,一会儿该吃午饭了。”
……
刚离开四位长辈的视野,江逐浪忽地转身,一把抱住顾欣颜。
“想死我了。”男人的薄唇贴着顾欣颜耳边,说话时温软的气息吹进她耳朵里,顾欣颜颤栗不已,小小挣扎,怕客厅听见动静。
“你放开……呀!”
顾欣颜没说完,倒抽一口凉气。
这人手往哪里摸呢?
前天晚上还在她家装得人模人样,生怕被她父亲撵出去,这会儿带了父母过来,胆子也跟着肥了,都还没出去这门,就敢动手动脚。
“江逐浪!”顾欣颜面红耳赤,左边一团被他整个握住,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道。
“你、你放手!”顾欣颜气急败坏,边压低声音厅的方向。
她家虽大,但客厅的谈话声陆续传来,这边要是闹出动静,那边也能察觉。
眼见江逐浪动作越发肆无忌惮,顾欣颜情急之下,抬腿用膝盖往上用力一顶,江逐浪利落地躲开,同时也放开了手。
顾欣颜得了自由,转身往客厅里跑。
被江逐浪拦腰抱住,男人在她耳边笑说:“好了好了,不闹你了,跟我出去转转。”
顾欣颜挣扎,“你先放开我。”
“不许跑。”江逐浪道。
顾欣颜点头。
两人换了鞋,江逐浪拉开主门让顾欣颜先走,此时上午十点左右,外面气温高,太阳烈,热得不行。
院子靠墙有片竹林,两人围着金鱼池转了一圈,江逐浪拉着她钻进竹林里。
顾欣颜被晒得难受,没多想就跟着进去了。
只是一进去,她肠子立刻悔青。
江逐浪抱住她就亲。
竹林郁郁葱葱,给两人提供了很好的隐蔽空间,顾欣颜被江逐浪抵在一棵成年男人手腕粗的竹竿上,她今天穿了件一字肩雪纺上衣,江逐浪吻过她的嘴,又亲吻她的脖子,肩膀,一小口一小口地嘬,每一下都像在她身上点了一把火,身体里电流乱窜。
吻过锁骨,他还想往下。
顾欣颜阻止,“这是在外面,适可而止行不行?”
江逐浪视线蛇一样钻进领口,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深沟,很遗憾不能继续。
顾欣颜捂着胸口,脸红心跳:“不许乱看!”
“又不是没看过。”江逐浪嘴角勾起坏笑,想到一些画面和感受,喉咙有些发紧,盯着顾欣颜的眼神,冒着绿光,像饥肠辘辘的饿狼遇到了只小绵羊。
身为小绵羊的顾欣颜,本能地感受到那份危险,却又被男人搂在怀里逃脱不掉,双臂抱着胸,“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喊人了!”
她不知道,她这副模样,落在江逐浪眼里,简直就是勾引。
“喊人?”江逐浪忽地曲起一条腿,双手握住顾欣颜腰肢往怀里带,顾欣颜呈骑在他那条大腿上的姿势。
因为双脚骤然离地,她吓了一跳,挣扎着拿脚找地,却让姿势越来越尴尬暧昧。
江逐浪看着她,笑得坏死了,“你想把人叫过来,看我们怎么亲热?”
“你让我下去。”顾欣颜不自在,双颊通红。
江逐浪抬起她下巴,低头吻住。
许久,顾欣颜气喘吁吁,整个人软倒在江逐浪怀里,江逐浪倒也没有再为难她,静静地抱了她许久,终于让她双脚落地。
恰巧,佣人喊她的声音传来。
顾欣颜没立刻答应,等佣人去后面找,她拉着江逐浪从竹林里钻出来,趁佣人没发现,一溜烟跑进玄关。
低头换鞋,江逐浪忽地又凑过来。
顾欣颜以为他要作妖,本能地躲开。
“别动。”江逐浪严肃:“你头上有东西。”
顾欣颜顿住不动,江逐浪从她头上捏下一片泛黄的竹叶。
顺势亲了下她的额头。
“……”顾欣颜瞪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换好室内拖,她没看江逐浪,转身跑进客厅。
这顿饭,还算融洽。
作为东道主,柳画桥和顾商自然要开口留江家三口子小住几日,余淘淘和江北婉拒,两点左右,一家三口离开顾家。
茶几上,放着江家夫妻留下的一张卡,他们没说里面有多少,但一定不会少,钱这东西,最是俗气,却又最能表达重视之意。
聊天过程中,余淘淘的意思,会在南京和京城分别为顾欣颜和江逐浪置办婚房,以后小两口想住哪儿住哪儿,顾商今年要竞选委员,江北说以后都是一家人,肯定是希望大家越来越好,言外之意,会帮顾商在京城打点。
顾商在自己的管辖区是一把手,但到了京城,很多事情坐起来并没那么容易,如果有人帮忙打点,肯定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