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才发现,陈出新眼眶布满红血丝,可见昨晚在哪里喝酒了,说不定这会儿酒还没完全醒。

“你知道老顾这些年都为你做了什么?他以前那么淡泊名利的个性,就怕自己配不上你,拼了命学习,考最好的医大,进最好的医院,哪年你的生日,他没给你准备你最想要的?哪年你父母你外公外婆的生日,他没精心准备礼物?”

“就算这些他有意瞒着你,嫁借我的名义送了,可你从来没怀疑过,我跟你、跟你们家那么淡的交情,我为什么这么用心?”

“还有那次,我们一起打牌,他坐在你身后给你看牌,离你那么近,你表姐都看出老顾喜欢你,你就一点没有察觉?”

陈出新边说,边朝顾欣颜逼近。

顾欣颜脸色难看。

陈出新说的,她记得。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尚在读高三,一次跟表姐去顾情长家里玩,陈出新也在,还有三两个顾情长家的邻居,年轻男女在一起就是玩,有人提议打麻将,顾欣颜是不会的,顾情长说教她,就坐在她身后,耐心地一点一点地教。

那天,她整个过程都不在状态,顾情长帮她理牌的时候,手臂会无意识地碰触到她肩膀,感受到他的呼吸,她根本没法集中意识。

越想,顾欣颜脸色越难看。

那都多久的事了……

顾大哥从那时候,就喜欢她么?

可为什么没人告诉她,表姐知道,陈出新知道,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你别说了……”顾欣颜捂着耳朵,身体缩在角落,“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我就是看不爽你这副什么都不知道、心安理得的样子!”陈出新抓住顾欣颜手腕,将她手从耳边拿开,“你听好了,老顾他……”

“你干什么?”

一道虚弱又熟悉的声音打断陈出新的话。

陈出新怔了怔,转头,见顾情长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胃部,满脸病容地站在他身后。

“放开她。”

顾情长冷着脸,“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陈出新愤愤地放开手,“你都这样了,还护着她!不告诉她,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谁还能像你这样默默为她做那么多事?她就是不知好歹!”

“那也是我的事,我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置喙,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顾情长音量很低,话里的怒意却一览无余。

陈出新气得胸口疼。

顾情长一向温润好说话,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和谁红脸急眼,偏每次涉及顾欣颜,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像被人触碰逆鳞的龙,危险又不近人情。

“算我多管闲事!”陈出新把保温盒往顾欣颜怀里一塞,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没坐电梯,嘭地踹开楼道安全门。

顾情长似没听到好友带着怒气的踹门声,只拿一双平静却复杂的眼睛看着顾欣颜,“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欣颜摇头。

“别听他乱说。”顾情长往顾欣颜跟前走了两步,“他总这样,喝点酒就胡言乱语。”

“你也别怪他,他没有恶意。”

顾欣颜:“我知道……你怎么下床了?我扶你回去吧。”

她把两个保温盒拎在一只手里,腾出右手打算扶住顾情长。

顾情长往后避开。

“我可以走。”他说着,转身,扶墙与捂腹部的手调换过来,普通朋友话家常一般:“柳姨没来吗?”

“嗯。”顾欣颜跟在他后侧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得艰难,内心很不是滋味。

“我妈团里有点事,本来打算亲自过来给林姨送鸡汤的……”

她这话没说完,林江仙火急火燎从病房跑出来,看见顾情长的一刹那,明显松了口气。

“你下床干什么?”林江仙上前扶住儿子,“你自己是医生,刚做完手术不能随意走动还要我教你吗?”

“我有点闷,出来走走。”顾情长说得轻巧,“我还好。”

“再好也是刚做完手术,万一出点什么问题,你叫我跟你爸怎么办?”林江仙就上个卫生间,再出来,床上就没了儿子的踪迹,当时她就凉了半截身子,还以为儿子想不开……

余光瞅见顾欣颜,说实话,她不是很希望这个女孩在自家儿子眼前晃。

“颜颜今天不上班吗?”她刻意这么问。

“上的。”顾欣颜顺着她的话说:“妈有事过不来,让我把鸡汤送给您,马上得去单位。”

林江仙接过保温盒,笑说:“那你快去忙吧,别迟到了。”

“嗯。”顾欣颜点头,“那我先走了。”

走到隔风帘那边,顾欣颜伸手打起帘子,无意识地回头一望。

正对上顾情长的目光。

顾情长愣了一下,旋即恢复如常,大方地朝她勾起嘴角,挥了下手。

顾欣颜报以一笑。

很多事情,没必要说得太透。

彼此心里明白就行。

或者,也不需要太明白。

顾欣颜这次离开医院,直到顾情长出院,都没再踏进医院半步。

请的假结束,她又开始朝九晚五的普通又平凡的上班生活。

她身后依然跟着保镖,而保镖的身后,跟着江逐浪请来的陈平。

母亲把顾情长挂在嘴边,他出院了,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严教授的邀请,也拒绝回美国继续研究。

母亲说顾情长打算歇下来了,说起来的时候,母亲语气很矛盾,既欣慰,又


状态提示:496:--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