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裳和玄清见了,都站在陈到身后拍手叫好,许楠和梁东见此,大惊失色,都跑上前来凝神观看。只见陈到的剑法不断变换,由守变攻、由慢变快直看得两人眼花缭乱,他们怎知穆康的剑法乃是徐州丹阳军一脉相传上百年的剑法结晶,全天下也少有人能在兵刃上与之匹敌。陈到虽然修习不久,但对其也是全身心的投入练习,虽然不能将其气势和杀气发挥完全,但是也能不断变换,如今,若非一流高手很难在陈到手下讨到便宜。
张春华眼看自己绝非陈到的对手,知道身后的许楠又要动用暗器,心想这种行径既不光明磊落,又容易激怒对方,恐怕己方也不能全身而退,双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如此结仇?想到这,她主动收剑,陈到一看,也停剑不动,看着他们三人。只听张春华一抱拳道:“陈兄剑法高超,我远非敌手,今日是我们无礼,将来若再能见面,我还要向陈兄讨教。”陈到点头道:“随时恭候。”张春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许楠和梁东对视一眼,跟上去问道:“怎么?就这么走了?”张春华道:“再打下去我们都讨不了好,何必自讨没趣?他武功远胜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复命吧。”许楠脸色一变,道:“就这样回去复命?盟主肯定会杀了我们!”张春华冷冷的道:“那你还想再找下去吗?我们辛辛苦苦搜寻了两个多月才发现了这一只赤甲蝎,眼看期限就要到了,你觉得还找得到别的吗?”梁东道:“那我们怎么解释?”张春华无奈的闭上双眼道:“只能实话实说了。”梁东点了点头道:“好吧,也只有把责任都推给那陈到了。”三人重新戴上面罩,一路走回深林之中。
陈到等三人走得看不见后,只觉右腿一麻,顿时瘫倒在地,不住地抽搐。林羽裳和玄清大惊,赶紧上前相扶,陈到道:“你们别管我了,这毒性不知何时发作一次,而且毒性好强······啊······”痛苦的叫出声来,他怕许楠三人听见,拼死忍着不喊太大声。林羽裳哭道:“陈大哥,都是我们害了你啊,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带你回明虚观让穆伯伯和师父来救你!”陈到不想再吓着他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师父早就说了,这毒无人能解。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你们都回去吧,跟师父说,我对不起他,不能完成他的使命了。”
林羽裳听着他悲愤的说完这句话,伏在他身上大哭,陈到只觉得体内一阵发热,心道:“不知是毒起作用了还是那畜生的体液开始发作了?”只听玄清尖叫道:“陈大哥,你变黑了!”陈到仔细一看,原来他的皮肤都开始浮现出赤甲蝎那汁液的黑色,眼眶也已发黑。陈到见此,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不想再拖累他们,怒道:“你们还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滚?想被别的野兽咬死是吗?”玄清哭道:“我们不能丢下你······”
陈到吼道:“不想让我白死就快走。”林羽裳起身将玄清拉起,并把她推上玄景的马上,让她带着不省人事的玄景回去,玄清哭道:“羽裳师姐,那你和陈大哥怎么办?”林羽裳抹了一把眼泪道:“他是我害的,你们先后去跟师父和穆伯伯请罪,我一定要陪他把毒治好,他若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们去吧。”玄清忍住悲痛,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那马便驮着她和玄景跑走。林羽裳目视着她们俩离去,泪水哗哗的从眼中流出。
陈到无力的躺在地上,忍耐着毒性发作带来的痛苦,只觉那些黑色汁液倒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痛感,反而变得很是温暖让他浑身上下并不痛苦反而有些舒服。陈到心道:“爹和叔父说过,毒药越毒,感觉起来就越舒服,看来这毒是名不虚传啊。陈到啊陈到,你不自量力,到这危险之地乱逛,活该身死!”突然看见林羽裳走了回来,怒道:“你不是走了吗?干嘛还回来?”
林羽裳轻柔的握住了陈到发黑的左手,道:“陈大哥,都是我的无知害的你中毒。纵使我逃得性命,难道我的良心能心安吗?既然你能为了我不惜豁出性命,我又有什么畏惧呢?今日我必与你同进同退,若是找不到那解药,我便与你同死罢了。”
陈到一听,心中便浮现楚昭的身影,不由自主的道:“不了,不了。”林羽裳奇道:“为什么?”陈到道:“我救人不是因为对谁有特殊的感情,只是因为我的人生遭遇告诉了我生命的可贵。我不忍心看到那些将死之人的亲人看见自己的亲人身死,所以我会尽全力的去救他们,就算是小昭也是一样。”
林羽裳落寞的低下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她?你就不考虑你自己?”陈到叹道:“我对不住她,这次是我负了她,若是还有机会,来世再还她吧。”说着,撑着身子站起来,林羽裳道:“你能走了吗?”陈到道:“这毒性一阵一阵的,时好时坏,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不然再来只老虎,我们就真的葬身虎口了。”林羽裳见他不再反对自己跟着他,喜道:“好,我们这就走。”
陈到见自己骑得马倒在地上不再动弹,叹道:“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