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冷静地拍了拍少年的脸蛋,啪啪两下,就将少年的脸拍出了些许血色,一看就没有手下留情,喂!醒一醒!真的昏过去了?我告诉你,不管是真晕还是假晕,我是不会心软的,你最好现在就起来,别指望我将你抱回去。
听到没有?虽然神殿就在身后,但苏殷拒绝承认她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实。
殷殷,让我睡一会。少年握住了苏殷乱动的手,微凉的温度,从少年掌心传来。
少年有了动静,苏殷微微僵硬的身子也松懈了下来。
苏殷嘴上说着不会心软,可她的心情远没有她面上表现出来的平静。
苏殷:这样一条金大腿果然还是不希望他出事的吧?
你怎么样?苏殷看到他这副模样,终究还是感觉到了不正常。
没事,靠一会就好。少年说着,他侧头在苏殷的肩膀找了个更加舒服的位置。
他靠在苏殷身上,自然能感觉到苏殷的变化。
少年安静的闭着眼睛,唇边缓缓勾起,他心下满足的喟叹了一声,身侧的胳膊顺势一放便揽在了苏殷的腰上
然后他脑袋在苏殷的肩膀蹭了蹭。
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他了解苏殷的脾气。
虽然他的虚弱带了不少水分,但能尽快吃到豆腐,过程什么的不重要了。
苏殷:他就是装的吧?
苏殷很想将少年推出去,可是她又担心他是真的受了伤。
少年安静的靠在苏殷身上,两人手掌相握,姿势很亲昵苏殷穿着祭司的白衣,黑如瀑,少年虽然高上了她一截,但因为两人的姿势,少年反而显得小鸟依人了,看上去就像是依偎在了苏殷的怀里。
族人远远的看着:祭大人很温柔啊!
还是第一次看到祭大人与人这样亲近。
大概同样是被神眷顾的人吧?所以祭大人才心生怜爱。
他肯定累了。虽然能沟通野兽,一路上没有遇到危险,但他独自一人流浪了这么久,肯定过得不容易
族人们纷纷理解,不去打扰两人。
少年抱着苏殷,表示很开心,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似乎真的就准备这样地老天荒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
苏殷想:大度一点,就给他抱着吧。没想到强大的神也有这样娇弱的时候?
中间的时候。
苏殷:算了,再忍一会。
再后来。
苏殷:站得腿有点酸。
后来的后来。
苏殷:还没完?腰都麻了,这家伙怎么还不起来?
后来的后来的后来。
苏殷:
在苏殷终于忍不住暴躁,要将少年从身上拎起来的时候——她远远地看见女主避开众人,然后鬼鬼祟祟的绕到了神殿后面。
苏殷眯起了眼睛。
不一会儿,女主出来了,她怀里抱着一堆兽皮,在兽皮的中间鼓起了一团,很显然,云含桃拿的不止是兽皮。
云含桃动作十分小心,一边护着怀里的东西,一边装作无事。她从神殿前的空地上走过,目不斜视,连头都没抬一下。
族中的人都在忙碌,并没有注意到女主。
苏殷一直将女主视为重点观察对象,此刻自然没有错过云含桃的心虚。如果不是心虚,什么时候走路都这么低调了?
苏殷:不正常。
依着女主爱凑热闹的性子,刚刚部落里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直没有看到她?
现在又这么神神秘秘的?
肯定有问题。
站住。苏殷开口唤了一声,女主低着头匆忙赶路,并没有停下。
苏殷直接点了名字:云含桃你站住!
祭大人是叫我?有什么事情吗?云含桃抬头看向苏殷,不解的问道。
你手上拿的什么?
兽皮啊!房子都被毁掉了,重新盖起来需要时间,这些兽皮是给大家夜里御寒的。云含桃的表情很正常,理由也很充分。
苏殷的做法则更加简单粗暴,她一手嫌弃的推开赖在身上的少年,几步走到了云含桃面前。
兽皮下面的东西,拿出来。苏殷说道。
云含桃拒绝,语气不善:祭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偷了东西吗?
没有了柔软的殷殷抱着,神不开心了。
没有说你偷东西,只是好奇,想看看你拿的是什么?苏殷目的很明确。
祭大人不要太过分,就算你是祭司,也不能一手遮天。你有什么权利查看我的东西?我是这部落的一份子,并不是你的奴隶。你没有理由要求我这么做!
女主的态度,让苏殷更加莫名了。
苏殷:不给看?
女主沉着脸。
苏殷:你不说只是兽皮吗?我看看又不会少两块?
你就是想借机羞辱我!部落里这么多人,还有其他人拿着兽皮,你不去找他们,为什么只拦住我一个?女主狡辩着。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将苏殷定义为了恶人。她则是恶毒祭司手下小心求生的无辜小白花。
其他人又没有鬼鬼祟祟的抱着东西,还不给看。苏殷摊手。
女主怒了!
你!——你乱说什么!谁鬼鬼祟祟了?女主心虚的喊道。
苏殷抬了抬眉梢,不置可否。
部落里的人听到动静,66续续有人过来。云含桃则完全没有合作的意思,她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岔开话题,开启了嘲讽模式。
部落里遭受了不幸,所有族人都在帮忙重建部落,每个人都在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只有祭大人——云含桃停顿了一下,眼含不满的看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