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木青冥和墨寒直奔山中而来;并且此人自称是当地棋盘老祖的传人,多半应该待在棋盘山中。
山中倒是有个棋盘寺,是当地人为了纪念棋盘老祖为当地巡视灾情,祈福风调雨顺的丰功伟绩而建造的。
但从鬼市市主哪里得来的情报,这千老板似乎不再寺庙之中,而且好像也不喜欢在寺庙或者屋中居住。这可苦了木青冥和墨寒,只能徒步在茫茫山林之中找寻千老板的踪迹。
不过他们能聚炁护体,在身上覆盖上一层坚硬如铁的真炁,山中锋利的草石和尖锐的树枝尖刺,倒也不能伤及他们半分半毫。
走了许久,山顶的棋盘石都已找到了,却还是没有看到那千老板的踪影。放眼望去,山中满目苍翠,只剩下郁郁葱葱的各种树木。还有一些枝繁叶茂的灌木,和一些破土而出的岩石。
日头偏西,木青冥和墨寒在山中都走累了,而鬼市市主给他们带着的水壶中,也就只剩下板胡水了,还是不见千老板的踪迹,倒是见到不少山中小野兽,两人都不免有些泄气。
墨寒停下了脚步,着了一株参天巨木,依靠着墨绿的树干,环视着四周道:“都快天黑了,整个山顶我们都已经寻了个遍,却还是没有见到人影。”。
百鸟啼鸣悦耳,山风清爽凉快,而草木繁茂,百花齐放的山里空气也很新鲜,夹杂着一丝丝淡淡的甘甜,倒是也让人惬意。
如果不是找了半天,还见不到那千老板的话,墨寒会更是开心。
但她现在微微蹙着的眉头间,却泛起了点点烦躁。
身旁的木青冥,看出了墨寒耐心几乎要被磨尽了,于是对妻子说到:“你找些柴火,原地等我一下。”。说完一个转身,朝着草木深处而去,不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只听得他的去处,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墨寒正在纳闷,木青冥这是要做什么时,就见得丈夫再次折身而返,手里却是多了一只前额和上嘴基部黑色,富有蓝绿色光泽。头顶棕褐色,眉纹白色,眼先和眼周裸出皮肤绯红色的雉鸡。
云南的山中,不不缺乏这样的野物。而锁龙人要外出想要,捕猎的本事自然还是有的。一路找寻千老板的踪迹时,林中每一处的任何痕迹,都没有逃过木青冥的双眼。
哪里有野兽经过,是食草动物还是食肉动物,他都一清二楚。
如今看妻子也有些疲乏了,索性去抓只野鸡来,给妻子尝尝。
“在家都是你做饭,今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说话间,木青冥已经在指尖喷薄出一道真炁,有如尖针,毫不犹豫的刺入了手中野鸡的喉咙,急着猛然一拔,那野鸡一阵哼哼,脖子上已开了一指来粗的小孔。
木青冥把它熟练的放血后,开始拔毛。
墨寒看得一呆。她这丈夫在家里懒得要死,吃完饭嘴一抹就什么事都不管的人,尽然能熟练的放血拔毛,一气呵成的动作中,一点多余都没有。
墨寒瞪大了双眼,愣在了原地,看着丈夫把手中的野鸡头朝下的提了起来,让那已经不在怎么扑腾的野鸡,更好的把体内热血,一滴不剩的流出来。
若不是和丈夫认识许久,墨寒绝对会以为眼前这个男子,绝对是专业杀鸡的。就木青冥这手起手落间的熟练动作,不做锁龙人也可以去昆明城中准们杀鸡卖了。
待到最后一滴殷红的鸡血落地,洒落在了木青冥脚前的草叶上,又散落四溅到了土里后,墨寒才缓过神来。
而木青冥已经趁着这野鸡滴血,慢慢断命之时,把它身上顺滑鲜艳的羽毛,活拔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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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没有开水,也只能这样来拔毛了。
反应过来的墨寒咽了咽口水,赶忙去捡柴火。脑中想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模样,又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散落在地上,成了一地殷红斑驳的鸡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在林间四溢开来。
就在此时,两人身后树林深处,忽然想起一个铿锵有力声音:“二位是要烤鸡吗?”。
木青冥和墨寒心头一凛,他们在听到声音之前全然没有感知到外人的存在。再遁声望去,只见得一个落魄得穿着破烂道袍的道人,站在了他们身后不远处,一双浓眉大眼,正盯着木青冥手中的野鸡。
这看似落魄的道人是谁?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