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文带着炫耀,一脸蔑视地看向陈帆,而陈帆则笑笑:“呵呵。”呵呵?这是什么态度?孙尚文即便有一定的涵养,也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你不会告诉我,你是赤脚医生吧,如果是这样,我倒是蛮同情你的,毕竟,这年头,行骗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对吧。”陈帆整理着衣袖,拍打着衣服上没有的尘埃。“呵呵。”孙尚文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好,很好,小子,希望你有傲慢的资本。”孙尚文怒极反笑,而一旁的千手樱,则同样用怪异的目光看向陈帆,按理说,陈帆是一个不会吃亏的主,她还等着两人矛盾激化,最终利益最大化,然而,陈帆只用两个呵呵就把她的计划消于无形,让她有一种柔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彼此都很有弹性。“孙医生,陈医生,远来是客,请到屋里喝茶。”千手樱见火没法点燃,只得充当和事佬,而她对陈帆和孙尚文的称呼又有讲究,统一称为医生,表面她对待两人的态度是一样的。“哼!”孙尚文一甩衣袖,愤愤的准备离去,可他身边的儿子孙大志,却一副白痴的样子,垂涎着千手樱的美貌,让他大为着恼,不过,他的恼怒很快便消于无形,甚至在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丝奸诈。“樱花小姐,我听说你的父亲三井苍野曾在东神山下有几百亩的药圃基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刚转过身往别墅里面走的千手樱听见孙尚文的话,手不由地抖了一下,她脸上笑容依旧,说道:“孙医生真会开玩笑,我的父亲历来只种樱花,所以我的名字也用樱花来命名,药圃基地,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身边的陈帆注意到千手樱身体的细微变化,又看向一脸笑容的孙尚文,脑海里快思考着,看来这个岛国女人,倒是一个香饽饽,利用的价值,远他的想象。孙尚文面笑皮不笑,没有放过千手樱的意思,他打了个哈哈,继续说:“樱花小姐你还小,很多事你父亲可能瞒着你,你看我儿子,他就不知道我们孙家的家底到底有多大,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孙家在岭南的势力,根本就不是那些个香山还是臭山下那些自诩的百年家族能比的,哦,差点忘了,你们富士山下有一名叫做藤斋的游医,曾经在我的老家山门外穷游了几天,希望能得到我父亲的指点,可惜未能如愿,我听说,他前几天好像遭人暗杀了,樱花小姐,你知道内情吗?”不等千手樱说话,她身边的美子和芙子同时拔出一把太刀,嗖嗖的指向孙尚文,“是你杀了藤斋先生?”“哦?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尊敬的客人的吗?”孙尚文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在千手樱和陈帆的注视下,他竟然将手伸向美子和芙子的刀锋,然后在千手樱惊诧的目光下,两名女姬的刀不知怎么的落入到了孙尚文的手里。“住手!”千手樱的声音有些失真,她话音落下,孙尚文手上的太刀,离两名女姬的脖子只有一寸左右的距离。“美子,芙子,你们好大的胆子!”千手樱明着教训两名女姬,实则震惊孙尚文的实力。“樱花小姐。”两名女姬恭敬地跪倒在地,她们两人的面色惨白着,刚刚她们离鬼门关很近。“孙医生,我为她们的无礼向你道歉。”千手樱向孙尚文微微弯腰,眸子里有着忌惮,谁能想到,一名医生,竟然有着这么厉害的夺刀手法。“无妨,以我的手段,想要杀个把人,还不至于暗杀。”孙尚文脸上闪过得意,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陈帆,他希望看见瑟瑟抖的陈帆。然而他转过脸扫向陈帆的时候,表情骤然僵住。因为陈帆的手上,正把玩着两朵粉色的簪花,而这两朵簪花,之前明明在女姬美子和芙子的头上。簪花是什么时候落到他手上的。孙尚文的脑海第一时间闪过这样的念头,他努力地回忆着刚才的一切,他记得,在两名女姬出手之前,两人头上的簪花都还在,在他出手夺刀的时候,簪花落入陈帆的手上。换句话说,他没有看清陈帆是怎么出手的!怎么可能!孙尚文的脸上充满震惊。“你……你到底是谁?”陈帆将手上的两朵簪花随手插在千手樱的头顶上,摊手。“我?我是一个赤脚医生啊。”“不,这两朵簪花……你是什么时候?”陈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一脸天真无邪。“哦,你说花啊,男人嘛,偶尔也要采摘一下野花,闻闻花香嘛,你说对不对,樱花小姐?”千手樱伸手摸着头上的簪花,眼睛微眯着,露出一脸迷人的笑容,她点点头,“陈医生你可真幽默。”“是吗,反正,藤斋不是我杀的。”陈帆嘿嘿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这两朵花,还是你带着好看。”“那我谢谢你。”千手樱目光看向女姬美子和芙子的头,如果说孙尚文会武功让她感到震惊和惊讶,那么,陈帆的出手,则让她后背冷汗涔出,她没有看见陈帆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陈帆想要她的命,随时都可以。再联想到陈帆不请自来,找到她住在这个郊外别墅,她更是心里有些慌,最可怕的事,就是自认为是机密的事,在对方面前变得如同透明物一般,全部都被看穿了。千手樱在陈帆给她簪花的时候,思绪有些复杂,她不得不再一次重新衡量,在孙尚文和陈帆之间,到底该选择谁。陈帆和千手樱两人心里各有目的,但动作却无比暧昧,他们两人的小动作,让一旁只看得见表象的孙大志顿时恼怒起来。他捏起拳头,怒吼一声:“混蛋,樱花小姐需要你送的庸俗花,滚开!”原本,孙大志是不轻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