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跪在陈帆面前的四个家伙,现在又勾着头,跪倒在办公室内。
“一群废物,让你们去请人,你们就不会带点礼物?脑子都被猪蹬了?滚出去!请不到人,就别在陈家当差了,给我记住,是请,态度要诚恳,拿出你们的诚意来!”
陈权柄怒斥着,四名男子如蒙大赦,赶紧起身,急匆匆地朝外面走去。
陈权柄深吸一口气,尽力地平息着怒火,他扫一眼进来的老马,叹息一声说道:“都是一些家丑,让你看笑话了。”
马先云一言不发,坐在陈权柄对面的沙发上,说道:“算了吧,老陈,他们四个,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陈帆请来的。”
陈权柄剧烈地咳嗽了一阵之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那个不孝子撑不下去了,我大哥知道他宝贝孙子中毒的事之后,差点从床上栽下来,我能不上心吗,有任何希望,都不能放弃啊。”
马先云递给陈权柄一颗药丸,说道:“你啊,一把年龄了,许多事,反倒变糊涂了,你急也没用,陈军至少还能撑三天。”
陈权柄服下马先云给的药,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捋了捋急喘的胸膛,大有深意地看一眼马先云,“老马,你这话好像有别的含义?”
马先云苦笑一声,说道:“中医科药库很多药都用完了,以前合作的药商吃相太难看,我打算重新换合作商,钱耿,你应该对此人有印象吧,他又重新做起了药材生意,我去找他合作的时候,遇见了陈帆,是他告诉我,陈军还有三天可以活。”
陈权柄一下站起来,颤抖着身体坐在马先云的身边,“三天?三天!老马……你……你的意思是说,陈帆他果然知道陈军中的是什么毒?”
马先云叹了一口气,说道:“按照我的猜想,他不仅知道陈军中的是什么毒,还知道怎么解,不过老陈,想要请他解毒,难度可比登天还大,那小子的秉性我也有几分了解,你们伤了他的心啊。”
陈权柄沉默着,起身在办公室内踱步了好一会,最后他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自语道:“我明白了,这件事,还得我亲自去才有可能,老马,谢了,也许我坐在这个位置太久了,思想真的走偏了,求人,就该拿出求人的样子啊。”
看着陈权柄变得笔直的身体,马先云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老陈,陈帆才是真正闪耀的金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陈权柄急匆匆地离开医院,来到陈家所在的别墅,他让一开始去请陈帆的四人分别去大饭店订好酒菜,又让他们备了一份大礼,做完这一切,陈权柄似乎还觉得不满意,他转身来到书房面前,用一把钥匙打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三架子的书和一套古老桌椅。
房间内充满了书卷的气息,陈权柄用苍老的手抚摸着古老的掉漆桌椅,自语道:“永盛,三叔就像这桌子,老了,也快腐朽了,当年你我也算共患难过,可惜,最后关头,我选择了家族利益,而让你成为牺牲品,如今你儿子长大了,想必你见到他,一定会很欣慰吧。”
陈权柄自语着,拿起一把古旧的钥匙,打开桌子上一把有些生锈的锁,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盒子,他盯着盒子,失神了好久,他挪开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根红线。
“周岁未能送出去的礼物,如今送给他,不知道还承一份情不。”
陈权柄将红线拿起来,红线上,刻着陈帆的名字。
陈权柄重新锁上抽屉,坐上车往苏家别墅驶去去。
陈帆心情非常不错,钱耿开的药铺,不仅生意非常火爆,最主要的是,钱耿给他看了进货的源地,那些最初的供货商人,大多都来自黔西,滇南,长白山一带,而一些名贵的药材,则来自西域地带或者是热带地区,钱耿是派人去药材地收药,能保证药的质量。
对陈帆来说,药贵一些没问题,重要的是,钱耿这里能买到许多稀缺的药材,他是一个中医,许多偏门的方子不能拿出来用,就是因为药材的缺失,如今钱耿的药铺,从源头上解决了陈帆的烦恼。
从钱耿的药铺逛了一圈,他当然不会空手而归,苏浅浅的父亲老苏最近肾虚得厉害,陈帆打算给他重新补一下根本,另外因为清心丹被成功炼制出来,陈帆想尝试再弄一点别的丹药。
陈帆很明白,中秋那一夜,福嫣之所以始终对他媚眼相待,不是因为他帅,而是因为那一枚清心丹,让福嫣没法抗拒。
女人对美的追求,近于痴狂,新生集团最近在推出新的美容产品,陈帆希望用成本较低的药,弄出完美而利于生产的方子来。
陈帆到苏家别墅,已是中午时分,他走到别墅区,见苏家门口又停着早上的那一辆豪车,不由地冷笑起来,他径直地朝里面走去。
这时,早上那四人不知从哪儿蹿出来,一人伸出手,对陈帆说道:“陈少爷,让我帮你提这一箱子东西,太重了。”
“是啊,陈少爷,你以后要买啥,支会我们一声,我们一定给你买好送到家。”
陈帆眯着眼睛打量着四人,说道:“滚吧,我这人劳碌命,没差使人的习惯。”
“哪里,哪里,陈少爷您是这是谦虚,这苏家别墅也太偏了一些,老爷子在城中心有一套别墅,不仅环境好,而且出行也方便……”
四人依旧拍着陈帆的马屁,让陈帆一阵恶寒,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见四人像跟